若只是這樣,倒也能解決,就怕有人會趁火打劫,屆時,才是災難現場。」
顧歡喜勸了句,「這也不是你促成的,永平帝非要作,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宜早不宜遲,如今爆出這個雷也好,大環境還算穩定,有點危機也好解決,若碰上天災人禍,才是雪上加霜,真麻煩了。」
許懷義嘆了聲,「苦中作樂的想,確實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顧歡喜不解的問,「永平帝在打算用李基當魚餌時,就沒想過後果嗎?他真的沒任何應對措施?」
聞言,許懷義若有所思,「是啊,他現在可不是幾年前的齊王了,作為一個成長起來的合格帝王,確實不該打無準備的仗,難道是太自信能把昌樂侯一家全都滅了、不給他們開口得機會?」
「這世上,哪有絕對的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所以,他應該能想到眼下這樣的局面啊,也該有所安排才對,可早朝上,他暈過去也不似作假,到底咋回事兒?」
顧歡喜冷笑道,「或許,他只想到昌樂侯會用屠了胡家村一事來抹黑他的名聲,再不堪點,無非就是中傷他跟楚王一早有勾結,但這些罪名聽著是可怕,卻都不是事實。
只要三司下力氣狠查,總能還他清白,他沒啥可擔心的,頂多被人誤會一陣子,不會有太大損失。
倒是能藉此,再抓一波楚王的餘孽,順便清理掉某些對他不忠的人。
可他大概沒想到,連湖田村的事兒,也一併扣在了他頭上,這就讓他不能忍了,或許這才是他真正氣急暈了的原因所在。
畢竟,雖然不是他讓李坦動的手,可他也有間接責任,若非他的縱容,李婉玉又怎麼敢去毒害小魚?
她不毒害小魚,也就不會有後面滅口屠村的事兒。
況且,後來他明知道李婉玉有問題,卻還是沒追究,裝聾作啞只求自保,最終害得小魚不得不跟著韓鈞離開京城……」
許懷義恍然大悟,接過話去,「可小魚離京還是沒能逃過昌樂侯父女的謀害,一路上被刺殺了無數次,身邊幾百得護衛幾乎死傷殆盡,韓鈞也因此容貌損毀,如此才死裡逃生保住了性命。
可從此後,卻有家不敢回,甚至不能暴露其真實身份,只能改頭換面,躲躲藏藏的過日子,堂堂皇太孫,如此下場,怎一個慘字?
這不僅是皇太孫的悲哀,更是整個皇室和大雍的悲哀,傳出去,太傷顏面了,朝臣們就忍不了,勢必會在心裡埋怨遷怒永平帝,誰叫他當年糊塗,間接當了幫凶得角色呢。
這一點,才是他無論怎麼洗都洗不白的污點,就算暗示三司給他遮掩,三司也不可能辦到。
畢竟誰都不是瞎子,當年齊王府里的破事兒,多的是人清楚,皇太孫離京遭遇刺殺下落不明的事兒,更是人盡皆知,五年前突然回府的事兒,也是眾所周知,咋遮掩?哈哈,越描越黑,他只能認下來啊!
他這個做父親的對不起兒子,致使兒子才五歲弱齡,就飽受顛沛流離之苦,朝不保夕,絲毫沒享受到皇太孫還有的尊貴體面,他還有何顏面當個慈父?
前些天,還好意思攔著小魚入朝觀政,哈哈,這麼一想,就更彰顯他出他的不慈了,難怪他會氣暈了啊,是該暈,以後他怕是在小魚面前很難再挺直腰杆了,哈哈哈……」
更不敢流露出絲毫慢待刻薄的態度,否則,朝臣們就會噴他。
雖說父親這個身份,在兒子面前,有天然的碾壓優勢,但皇家父子又當別論,先是君臣之道,再論父子親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皇上和太子既是傳承,也是對手,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不是倆人說了算,關乎江山社稷,滿朝文武都有話語權。
顧歡喜等他開懷大笑完,又意味深長的道,「湖田村如今可不僅是個普通的村子,京城百姓誰不知道?過去人人視若洪水猛獸避之不及,現在卻將之當成祥瑞福地,爭著搶著想在村里買地。
湖田村名聲越大,永平帝就被連累的越深,偏偏,他還沒法徹底撇清自己,畢竟李坦是他小舅子,是不是他指使的,他都有責任。
還有,你和韓鈞這兩個定時炸彈,你們太清楚小魚離京後所遭遇的一切,如果哪天也爆出去,呵呵,永平帝會更沒臉見人了。」
許懷義聽的眉開眼笑,不住的點頭,「沒錯,他以後得寢食難安了,除非把我和韓鈞也都滅了。
他敢嗎?
他能嗎?
回頭我得提醒一下韓鈞,萬一永平帝發瘋,狗急跳牆真沖我倆下手,也不是鬧著玩的,韓鈞怕是還對他有所期待,得讓他認清現實了。」
顧歡喜「嗯」了聲,「小魚那兒也提醒一下,不管朝臣們是個什麼態度,讓他穩住了,要是有人趁機挑唆攛掇他,可別上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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