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和肖統領在宮宴當晚,就利益勾結了。
這等絕密的消息,還是顧小魚親自送來的,他借著感謝顧歡喜和阿鯉的名義,堂而皇之的來了顧家。
等他走後,許懷義難得氣的把書房裡的一套茶杯給砸了!
顧歡喜聽到動靜,趕了過來,看到一地狼藉,詫異的問,「咋了,發這麼大火?總不會是小魚惹到你了吧?」
許懷義搖頭,「那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我現在哪捨得生他的氣,心疼還來不及呢……」
顧歡喜聽的稀里糊塗,不耐的追問,「又出啥事了?」
爺倆在書房裡關起門密談,她為了不惹人懷疑,並未參與進來。
許懷義拉著她坐下,深吸口氣,磨著牙道,「永平帝被肖統領說動,接受了他的要挾,倆人果然勾結了……」
顧歡喜眉頭緊簇,「永平帝真吃丹藥了?」
許懷義「嗯」了聲,「我和小魚猜著,那丹藥的配方或許有改動,毒性應該不強了,不然就是飲鴆止渴,永平帝沒那麼傻,明知道他老子的死跟丹藥有關,還會義無反顧的去吃……」
顧歡喜點頭,「八成是這樣,不然肖統領也不會拿出來跟他做交易,心不誠,只會弄巧成拙,然後呢?永平帝給出了什麼籌碼?」
許懷義恨聲道,「一道廢立太子的聖旨!」
顧歡喜聽後,並未震驚,反倒是有種塵埃落定的淡然,只是好奇,「這種機密事,小魚怎麼知道的?」
說到這個,許懷義不免有些慶幸,「是伺候永平帝的貼身大太監透露給他的。」
「嗯?小魚竟能收買到這等人?」
「不是收買,這人曾受過小魚母妃的恩惠,如今算是報恩吧,也或許有站隊示好的意思,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也怕將來被清算,我猜,在他看來,永平帝的身體,十分不樂觀了,這才無奈下注。」
顧歡喜恍然,這就說的通了,「那聖旨呢?」
許懷義道,「倆人雖勾結了,卻也不信任對方,所以聖旨不在誰的手裡,而是交給了太皇太后保管。」
顧歡喜聞言,直接氣笑了,「倆人咋想的啊?」
許懷義倒是很能理解,「永平帝真有個萬一,後宮能壓制太子的,無疑就是太皇太后了,輩分擺在那兒呢,太子還能頂著不孝反抗不成?
我知道你是說還有朱家,可朱家已經提前出局了,太皇太后就算是朱家女,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違。
相反,她為了朱家好,現在就得給朱家尋退路。
這道聖旨,無疑是一張好底牌,利用得當,朱家不愁前程。」
顧歡喜一時默然無語。
許懷義又道,「陸家私底下給小魚表了態度,他們不會摻合六皇子的事兒,言外之意,六皇子不會爭那個位子了。」
顧歡喜微愣,「這是嚇到了?」
許懷義嘲弄的笑了笑,「算是吧,宮宴那晚,除了小魚,其他幾個皇子,都嚇得嗷嗷哭,精心呵護著養大的孩子,哪裡受過這種刺激?一點風雨就露了怯,呵呵,真該讓他們都經歷一遍小魚所遭受的那些磨難,就不會這麼嬌氣了!」
顧歡喜試探著問,「幾位皇子,驚嚇後發燒,卻一直遲遲不好,是不是有人在藥里動了什麼手腳?」
許懷義咳嗽一聲,「別看我,不是我,我還不屑沖幾個孩子下毒手……」
「那是誰?」
「……韓鈞,藥里沒放傻有毒的東西,那樣太容易被查出來了,就是稍微改變了下某幾種藥的劑量,讓藥效打了個折扣而已。」
顧歡喜聽不出情緒的「嗯」了聲。
見狀,許懷義小心翼翼的道,「總得讓韓鈞出了這口氣,他們雖是孩子,可出身便是原罪,也算不得無辜,他們只是做幾場噩夢,可咱們小魚呢?差點連命都搭進去,誰更委屈啊?」
聞言,顧歡喜好笑的瞥他一眼,「你不用替他說好話,我沒生氣,我又不是聖母,同情誰,也不會同情皇家的人啊,我就是覺得,韓鈞這麼幹,永平帝不會翻臉嗎?傳幾條八卦也就算了,這可是沖皇子動手,永平帝能忍?」
許懷義鬆了口氣,「韓鈞捏著著他不少把柄,他只能暫時咽下這口氣,再說,誰叫他理虧呢,他先不做人,就不能怨旁人報復。
你也不用替韓鈞擔心,他啊,是做好豁出這條命去的準備了!不過,肯定也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實在不行,還有我呢,我還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永平帝弄死?」
第614章 坦白
韓鈞的報復簡單粗暴,自然也給他帶來了危機。
許懷義得到消息去探望他時,他正半躺在床上,赤著上身,面不改色的由著大夫處理傷口。
傷口皮肉翻飛,深可見骨,且不止一處,足見搏鬥時的兇險。
「你怎麼來了?」韓鈞能忍疼,可到底失血過多,唇色慘白,整個人便顯得尤為虛弱。
許懷義隨口道,「來看看你死了沒有?看來還好,撿回一命……」
韓鈞頓時苦笑,倒也不嘴硬,「差點交代了,比當年帶著錦兒離京,還要過的刺激,想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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