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初聽著自家哥哥的話,整個人都驚駭不已。
所以扶哥哥當年,是被這樣的一個江湖組織救走了嗎?
她不敢想像,一個只有殺戮和任務的門派,扶哥哥在裡面是如何熬過來的?
姜久澈見自家妹妹遲遲不語,再次開口:「初兒可知這其中隱藏的利害關係,無論是你個人還是整個姜府,都不適合結親。」
姜久初大概能捕捉到他哥哥的意思,「可現在,它叫隱跡樓,已經改頭換面,再也不是之前的影門,而是一個解救援助的正義門派。」
姜久澈就知道她妹妹會這般說,「是嗎?且不說他真正改頭換面,也不過是最近之事,況且你認為存在過的事情,會因為突然變好,或者換個名字,就能徹底抹去嗎?」
他微微嘆氣,不欲多說,「你好好琢磨琢磨吧!我現在與你說太多,你一時也不能深會。」
姜久初看著起身就走的姜久澈,朝著姜遠和葉氏問道:「爹娘,你們拒絕了?」
夫妻二人聞言,隱藏起心底的那絲妥協,無聲的看向姜久初,生怕讓她發現他們已經設想好了最壞的打算,最後的妥協。
姜久初一見二人不開口,便知他們都不同意,隨即朝著葉氏,焦急之色立即浮上心頭。
「娘,你說過的,我的婚事遵我心意,我現在就想嫁給扶哥哥,娘你不能阻止。」
葉氏不否認自己說過這話,她神情勸慰的看著姜久初,「娘是說過,但那也是在你能夠幸福,對方是個良人的情況下啊!」
「婚姻大事是你一輩子的幸福,是女子往後餘生的定數,娘不能就這麼把你許給一個漂泊無依且存有危險的男人。」
「扶哥哥哪裡漂泊無依了,他只是沒有親人而已,沒有親人,我還省了晨昏定省呢!」
葉氏噎了噎,不用像公婆晨昏定省這點,她是深有體會,確實比旁人輕鬆不少。
姜久初見葉氏無話,繼續說:「而且扶哥哥還能帶我遊歷山河,不用像別的女子一樣操持家務,我愛幹嘛就幹嘛,怎麼就不幸福了?還有,他還有財,亦有武功,他能保護我,我都是他救的。」
這句話不僅將葉氏噎住,亦讓打算幫自家夫人和女兒對壘的姜遠噎住,他抿了抿唇,終端起一旁茶水輕抿,不去看自家女兒。
姜久初見情形差不多,眼珠一轉,隨即站起身,紅著眼圈看向葉氏委屈地道:「娘你說話不算話。」
她說完就轉身離去,獨留面面相覷的夫妻二人。
「初兒.....」
葉氏看著紅著眼眶離開的女兒,心頭有些不忍,想伸手去拉,但一想到這門親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伸出去的手緩緩收回。
她看向姜遠擔心的問:「夫君,初兒她不會真認死理吧!」
葉氏有些不敢相信,這才多少天,就已經到非君不嫁的地步了嗎?
姜遠瞧著自家夫人擔心的模樣,想著雖然最先表態拒絕的是她,但最後估計也是她最先鬆口。
他朝著葉氏哼笑一聲:「她啊!就是吃准了你會心疼她,在跟你博弈呢!誰能穩住誰是贏家。」
姜遠說的沒錯,姜久初就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雖然他看明白了形勢,但心底的自信始終還殘留一絲。
這絲自信源於姜遠夫妻對她的一慣寵溺,她覺得只要自己來一出茶不思飯不想,不出十日,她爹娘定會同意。
至於她哥哥嗎!一比二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反正她年歲還小,有的是時間慢慢和爹娘耗。
她回屋後,有些擔心被她爹娘拒親的宋扶戈,便寫了一封信讓綠蘿送去了墨風樓。
墨風樓的門前,宋扶戈剛要跨上馬車,便見到前來送信的綠蘿,他訝異的接過信件,完全沒想到那小丫頭會給他送信。
馬車上,他看著手上攤開的信紙,眉宇間染滿溫柔。
信紙上一手簪花小楷,精緻又帶著點灑脫,他覺得她的字就如她的人一樣,亦能讓他看著就會被吸引。
然而更吸引他的卻是字中之意,『扶哥哥,我們一起戰勝爹娘。』
宋扶戈低笑出聲,不自覺的想著,難不成這就是女生外向,他今日算是體會到了,感覺甚為不錯。
彼時,二人雖被拒婚,卻都能笑的出來,只因心中卻未有一絲氣餒,相信只要心向彼此,眼前的這道關卡定阻擋不了他們。
然而,能輕易邁過的關卡,又怎叫關卡。
三日後,一位宮廷畫師背著畫箱跨入了姜府大門。
姜府後花園,葉氏正陪著時傾雅在府中花園怡情聽曲。
因為老太醫告訴他們,胎兒可以感知外界,多聽輕鬆愉快之曲,可以讓胎兒心生愉悅。
若是往常這個時候,姜久初也必定會過來一起閒聊聽曲,可她如今為了表現的抑鬱寡歡,便只能佯裝傷春悲秋,已經三日不曾出海棠苑。
「娘,要不我去勸勸初兒吧!」時傾雅了解到事情原委後,內心也是不贊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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