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凡事再一不再二,此等大事更是如此,你已經這般豁出去了一回,嫂嫂希望你莫再次衝動,三思而後行,畢竟,這是沒有後路之事。」
「嗯。」姜久初點點頭,知道嫂嫂是為她好,可她無論如何都得問過扶哥哥再說。
而此時的宋扶戈,正身在越嶺山脈中的迷霧谷中。
他身中軟筋散,渾身動彈不得的躺在木屋中的床榻之上,偏頭定定的看向窗外,看著那輪圓月緩緩划過窗台,消失不見。
他閉了閉眼,擔驚慌急之感早已蓋過心頭的後悔,只在心中不斷祈禱,祈禱著她的初兒早些回去,千萬別傻傻等自己,祈禱著她的平安。
直到天光漸亮,宋扶戈心中的煎熬才稍稍退去一些。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名喚小月的紅衣女子,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她將托盤放在了老舊的木桌之上,隨即走到宋扶戈的榻前,掏出一粒藥丸遞過去道:「解藥給你。」
宋扶戈面色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她竟這麼輕易的就將解藥給自己了嗎?
紅衣女子見他沒有抬手來接,想到他無力連抬手,便直接將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
宋扶戈雖然懷疑,卻沒有拒絕,畢竟,他現在這樣,這人要是害他,他也無可奈何,不如搏一搏,萬一真是解藥,他就可以立刻離開這裡。
慢慢的,大概是藥效發作,他感覺渾身好似恢復了一絲力氣,便連忙坐起身下了床榻,快步朝外走去。
然而還沒走幾步,身體又瞬間無力了起來,他連忙扶住門框,整個人靠了上去。
小月笑著走過去,想伸手扶他,卻被宋扶戈連忙甩了開來,「你不是說這是解藥嗎?為何我還是感覺渾身無力,難道是時間未到?」
「確實是解藥,但只有一成不到的藥效,你只要別走那麼快,慢一點,省著點力氣,一次性還是可以走個二三十步的,起碼可以解決你如廁吃飯的問題。」
宋扶戈聞言面色微寒,「你們到底要如何?」
我姑姑說了,父債子償,你義父欠的情債就由你來還,正好我看上你了,所以你別想著逃出去,乖乖等我姑姑出關後和我成親,做我的壓谷夫君。
「你......休想。」宋扶戈眼眸森冷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他還是頭一次這麼討厭一個女子,也是頭一次這麼憋屈。
小月似乎並不惱火,只自顧說道:「等我們成親後,我便就是你的妻子了,你可不能學你義父那樣,做一個負心漢。」
「呵......」宋扶戈氣的冷笑一聲,「我可從未說過喜歡你,更未說過要娶你,談何負心一說」
「姑娘該不會是有妄想症吧!況且你都說我義父是負心漢了,你還要嫁我?你和你姑姑的腦子沒問題吧!」
小月面色變了變,似乎不樂意自己姑姑被人這樣說,但也沒說什麼,只是道:「我能與你相遇,就是有緣,我看上你了,就是有份,所以,你就是我的人。」
宋扶戈恢復了點力氣,沒再接話,而是朝外走去,看著被四處山巒圍繞的山谷,霧氣瀰漫,似有瘴氣。
他眼眸眯了眯,心道,就算是沒有中毒,想出去怕是也得費一番功夫,如今這樣完全是出不去了,只能從長計議。
他想著那姑娘說的她姑姑閉關的話,既如此,他得趕緊想辦法弄到解藥,逃出這座山谷。
姜府,海棠苑。
綠蘿朝著姜久初回稟:「小姐,扶公子不在墨風樓,冷大也不在。」
「不在?」姜久初的心中疑惑又擔心,想著難不成扶哥哥是出什麼任務去了?可扶哥哥明知道昨夜有約,不可能一直不回的,她莫名有些擔心起來。
「對了小姐,我剛剛路過前廳,看到宮裡來了位嬤嬤。」
綠蘿說著自己打聽的事,「我聽前院送茶水的小蘭說,那嬤嬤是奉太后之命,過來取你的生辰八字的。」
「取我的生辰八字?」姜久初有些驚訝,這面都沒見,不問性格秉性如何,才藝可佳?便先來要了生辰八字,看來太后很是注重這點。
那如果自己的生辰八字和那七皇子不合,這門婚事是不是就成不了了?
思及此,她的眸中似是有了亮光,連忙在心中祈禱起來,希望他們八字不合,這一切只是個有驚無險的過程。
然而,她的祈禱好似並不管用,李嬤嬤帶著姜久初的生辰八字回到慈寧宮後,太后便連忙著人請來了張天師。
「張天師,這八字如何?可是個有福之人,可與我這孫兒相合?」
太后見張天師一直端詳著二人的生辰八字,面上過分認真的神情,讓她有些緊張。
張天師是大越國有名的道師,精天文地理,通陰陽五行,但常年在外遊歷,難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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