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打開衣櫃的手隨即一頓,訝異地看向跟進來的時衍,完全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早就回房。
她收回要拉開櫃門的手,折返回梳妝檯前坐下,慢悠悠地卸著髮髻上的朱釵和耳飾。
她抬眸看了眼窗外還未完全黑下來天色,覺得很不正常,他可從未這麼早回房過。
姜久初對著銅鏡皺眉思索著,結合今日的現象,覺得她不得不自作多情一回,這人或許是看上自己了吧!
這樣的想法剛冒出來,便讓她心頭一驚。
被他看上可不是什麼好事,看他前後態度轉變就知道了,這人似乎凡事都是隨心所欲。
這樣的性子,對你新鮮時,花點小心思哄你,若是無情時,那絕對就是翻臉無情。
這樣的一個男人,且是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哪怕你是天仙,要不了多久,就會膩味了。
她娘之前對她說過一段話,一個男人若自始至終只愛一個女人,不僅要對你愛的足夠深,還需要有足夠的責任心,道德心以及自控力。
甚至要像女人一樣潔身自好,少了哪一樣,愛便會遲早消失在源源不盡的誘惑中,特別是有權有勢,誘惑繁多的男人。
所以,她覺得他的扶哥哥是可以愛她一輩子的,從扶哥哥小時候救自己時,就能看的出來,扶哥哥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和正義的男子。
而眼前這個男人,卻恰恰相反,沒有一點符合的。
姜久初瞟了眼身後的男人,眼裡再沒有那絲羞怯,取而代之的全是戒備。
時衍看著銅鏡中面色變化神情戒備的女人,眼眸不自覺深了深,心中似有一股無名之火蔓延開來。
他走至展架旁,拿出棋盤擺在了桌上,左手輕擺著摺扇,右手拿著白子和黑子獨自博弈。
姜久初將身上首飾全部卸下後,轉身看向坐在桌旁擺弄著棋子的時衍,想了想,開口問道:「殿下不去沐浴嗎?」
她想等他沐浴完後,自己再去沐浴,不然,她有些不放心。
時衍伸入棋罐的手微微一頓,隨即笑看著姜久初,「怎麼?愛妃想伺候本王沐浴?」
姜久初被時衍的話驚住,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心中暗道,這人果真是對自己起了色心。
她尷尬一笑,緩解些許心頭的驚駭,隨即開口:
「我笨手笨腳,不會伺候人沐浴,我就是問問,殿下若不去洗的話,我便先去洗了。」
「去吧!本王可沒興趣看你,渾身上下.....」時衍話頭頓了頓,上下掃了眼姜久初,繼續道:「沒有二兩肉,不過如此。」
姜久初小嘴微張,瞪圓著雙眼看向時衍,小臉青一陣紅一陣。
不知是被他突然轉變的態度驚到,還是被他直接戳破了自己的想法而尷尬,又或是被他貶低侮辱的話語給羞憤到。
半晌後,她氣怒的起身朝著衣櫃走去,一把打開櫃門,快速拿好衣裳就朝著浴房走去。
坐在浴池裡的姜久初,越想越氣,隨即猛的一拍水面,罵道:「這人是有病吧!有大病。」
虧她還用正常人的思維琢磨了他一日,真真是在對牛思考,可笑至極。
她快速洗好,拿起肚兜時,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子。
心道,不要臉的人,果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整的像自己脫光了給他看過一樣,真是無恥。
她穿好中衣,想起昨夜時衍那半敞的衣襟,她不由多整理了幾遍自己的衣裳,確定嚴絲合縫後,才抬腳出了浴房。
瞥了眼仍然在獨自對弈的時衍,抬腳便上了床榻,剛拿起被褥準備蓋上時,耳邊便傳來時衍的聲音。
「本殿下覺得還是誰贏了,誰蓋被褥比較公平些。」
時衍說著,偏頭朝著床榻上的女人看去,勾唇問道:「姜小姐說是不是?」
「是。」姜久初看著時衍望過來的眼神,緩緩放下手中被褥,認命的起身下榻。
心道,自己哪裡能贏的過他,怕是九成要沒的蓋了,那她還怎麼睡?
她走至桌旁準備坐下時,眼神便盯在時衍獨自對弈的棋盤之上,隨即眼眸一亮,正準備研究他的棋盤之時,突然伸過來的一隻白淨修長的大手,隨意一掃,便打亂了棋盤。
姜久初撇撇嘴坐下,一邊往回收著白子,一邊試探地問道:「你讓李嬤嬤走不就行了嗎?」
時衍抬眸看了眼有些泄氣的姜久初,「昨夜不是說了嗎?她暫時走不了?」
「說了嗎?為何?你可是著府中的主子,你就說擔心太后,直接讓她回宮伺候,應該是可以的吧!」
時衍收著棋子的手一頓,抬眼審視著姜久初,心道,這話她昨夜不是說過了嗎?這是忘了?
「你不記得昨夜說過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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