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言不發地坐她身邊也看起了書,是幾個意思?
她瞟了眼並未朝她們這邊望上一眼的時衍,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這七殿下對他這位王妃也是同樣的冷淡啊!
不過,小別勝新婚也不該是如此啊!且他們還成婚不久。
看來這關係屬實不怎麼樣嘛!
「王妃,您給殿下準備的膳食端來了。」書房外傳來綠意的聲音。
姜久初聞言立馬放下書本,跑去門口接過綠蘿手中的食盤,朝她讚賞的眨了個眼。
時衍微微抬眸,看著跑去門口的姜久初,眸光閃了閃,見她轉身,又連忙收回視線。
「殿下,快趁熱吃。」姜久初走至時衍面前,將托盤放到他面前的書案上,隨即拖了張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
時衍看了眼姜久初,放下書本站起身,端起食盤走出書案出了書房。
姜久初驚的瞬間睜大眸子,轉頭看著端著食盤朝外走的時衍,覺得時衍是想將她端來的飯食扔出去。
她驚愣了一瞬,連忙起身跟到門口,卻見時衍端著膳食往飯廳走去。
她暗暗松下一口氣,還好,還好,嚇死她了。
姜久初回頭看向書房內的林月,「書房重地,林姑娘一個人在這不太方便,這書還是拿回去看吧!」
「好。」林月起身,拿著手上那本書走至書房門口,朝著姜久初微微彎了彎腰,便抬腳跨了出去。
姜久初見林月出去,連忙返回書案前,捧過林月送來的那盅開胃甜湯,打開瓷蓋後,見湯汁滿滿一口沒喝的樣子,她揚了揚唇角放回了原位,隨即朝著飯廳走去。
飯廳門口,姜久初猶豫著跨了進去,坐在時衍的對面。
時衍吃飯的動作一頓,看向盯著自己的姜久初,「有事嗎?」
「沒,沒事,你先吃。」姜久初似是覺得自己這麼看著他吃飯,確實不太好,便起身走到飯廳門口等著。
時衍看著站在門口並未離開的姜久初,似是猜到她是有話要說。
他快速吃完,跨出門檻時,朝著姜久初丟了一句,「有話就說。」便向書房走去。
姜久初愣了愣後,連忙抬腳跟上。
書房內,時衍懶懶的靠著椅背,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向姜久初,「說吧!什麼事?」
姜久初看著時衍這副樣子,雖收起了冷冽,卻在她與他之間戴起了一副面具。
「對......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無疑是觸發了時衍的某處神經,他怒極反笑,「王妃對不起什麼,剛不是還給我送晚膳的嗎?好好的,哪來的對不起,你就這般喜歡說這三個字?」
姜久初被時衍說的一怔,瞬間便聽出他最後那話的意有所指。
她心中哀嘆出師不利,怎麼總是開不好頭。
她頓了頓,鼓起勇氣坐到時衍的對面,「我六歲時,因爹爹剿匪,被山匪劫走作為要挾,後來是扶哥哥從地窖中將我救了出來。」
「途中,我知曉扶哥哥一家被山匪所害沒有爹娘,便讓他和我回府,讓爹娘養他報恩。」
「可當我們即將走出那片山林時,扶哥哥卻掉進了一處深坑中,那坑很深,他上不來,還受了傷。」
時衍就這麼靜靜地聽著,一邊想聽,一邊又不明白她為何要與自己細說這些?
他搭在袍擺上的手,不自覺慢慢握拳。
她這是想讓他聽完後,感念她與他的深情,讓他放她離開嗎?
姜久初看了眼時衍,繼續說道:「我當時很害怕,可又不得不獨自一人繼續朝外走去,一是擔心土匪發現追上來,二是擔心扶哥哥的傷。」
她說到這裡,又解釋了一句,「我那時雖小,卻也不想他人因救我失了性命。」
「可我卻昏倒在山腳下,待醒來時,我已躺在了爹娘的懷中,已過去了一天兩夜。」
「再讓爹爹去救扶哥哥時,卻已不見他的蹤影。」
姜久初說完看著時衍,語氣誠懇地道:「所以我就有了虧欠,這事便一直堵在我的心頭。」
「那晚前半段路,小雨淅瀝林間漆黑,而後雨停月出,山道幽暗,一切都刻在我的腦子裡。」
「所以我喝醉了,思緒大概是回到了小時候,覺得有愧於他,才那麼說的。」
姜久初故意將幼時的經歷說與時衍,希望他能明白幼時的恐懼是忘不掉的,無關其它。
如果能再激起他的一點心疼,那便更好。
時衍聽著姜久初的經歷,似是能想像出一個六歲的小姑娘,在林中獨自一人走出的情景。
他壓下心頭泛起的心疼,看向姜久初,直接說道:「慚愧什麼,後來不是有再見嗎?難不成是以身相許未遂?」
姜久初眸中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似笑非笑的時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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