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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門進客廳,卻是拽住南知意的胳膊,頭也不回的說,「我送南小姐回去,琳達,你稍後來照顧南小姐。」

棒球服袖子下,她的胳膊纖細無骨,髮絲的馨香幽幽纏繞鼻腔,酒店提供的洗髮水,到她身上竟洗出不一樣的香味。

南知意氣惱地掙扎,換來他不近情面地攬腰,只待經過走廊拐角進樓梯間後,猛地將她按牆壁上。

他確認了,這腰,他絕對能輕鬆掐住,只是不知道道會是何種滋味。

「對謝恩的小心思,你可以轉在我身上,我不介意。」

耳畔男人聲線暗啞,呼出的氣滾燙,差一點,只要她側頭,便會貼合他刻意低垂的臉龐。

南知意身體僵硬,抓緊衣角,他張口第三次說看輕她的話,「一個月六百萬夠不夠,或者,你可以自己提。」

他想養情人!

六百萬,真看得起她。

南知意從未想過這樣的無恥交易,她若肯,只要乖乖順從闞子臣,輕而易舉便能得到錢財,何苦費勁心力步步算計謝恩。

細密的睫毛顫動,臉頰男人近距離的溫熱,緩緩靠近。

藍色瞳空深不可測,卻在一個瞎子面前完整暴露了他內心的欲望,那念頭一出,山洪難阻。

他等待南知意的回答,呼吸是前所未有的粗沉。

南知意狠命推開他,憑著剛剛來時的方向感,跌跌撞撞逃走。

明晃晃的修長雙腿面沿著走廊牆壁行走,黑色帆布鞋茫然尋路,她努力維持體面,儘可能在後面跟著的人面前自力更生。

她走的方向是對的,亓官宴嫌她走的慢,一不做二不休,半蹲她面前,扛起走。

南知意驚呼一聲,失重感侵襲大腦,她抓緊男人背後的襯衣,「放我下來,臭流氓!」

她怕的打顫,自己拒絕他,他難道想來強的!?

「哥——闞子臣!」

現實可笑,遇到危險她任人宰割,唯一能想到救她的人,竟是害她眼盲的闞子臣。

走廊密不傳音,高級套房都是做了隔音的,她藉機抓了他好幾下。

「嘶,」亓官宴脖頸刺疼,心道京城的女人在外頭不知道天高地厚。

辣味足,卻軟綿綿的。

他見過的女人無數,她們的辣浮於眼裡,炸一下便失去趣味。

那些張揚熱烈與千嬌百媚,在她面前不如一根髮絲回味悠長。

把南知意放門口,亓官宴說,「你們那的人講究名分,不喜歡錢的話,那就從男女朋友處,你有多大本事便拿走什麼地位。」

南知意瑟縮,他普通話說的正宗,竟是H國以外的人;怪不得張口就來沖昏頭腦的話,句句兩性關係。

亓官宴舌尖抵了抵下頜,補上最後一句,「我比謝恩有錢,你任何目的,都不值一提。」

大手骨節分明,帶有微微凌冽的薄荷菸草味,修長的手指給她攏了攏頭髮。

指腹刻意蹭過她的臉頰,滑嫩如羊脂玉,比他摸過最好的絲綢還要柔。

說完,亓官宴頭也不回地離開,等待答案不是他該做的。

這艘遊艇,是他的天下,所有人需要仰望他的鼻息存活,包括她。

南知意倉惶敲房門,她換過衣服,房卡在琳達身上。

闞子臣向來白天在她房間辦公。

不消兩秒,門開,闞子臣懷裡闖入溫軟的身體,他愣了一瞬,心跳狂亂,抱住嬌小的身子帶回房間。

「哥,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在這了,」南知意懇求他,抓著他的手尋找未知危險里的安全感。

她換過衣服,眼睛哭過,淚痕猶在。

琳達該陪著她,卻不見蹤影。

闞子臣順勢把她摟懷裡,年輕俊逸的臉黑影籠罩,撫著她的背安撫。

「能告訴哥哥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要走?」

前有這個趁機占便宜的變態,後有謝恩表哥,強大的壓迫感令人膝蓋發軟。

後者隱藏的身份難料,可以肯定一點,他掌控琳達所屬的郵輪服務部,能控制人插闞子臣手裡,絕對有能力對她做什麼。

斂了斂神,南知意從他懷裡脫離,「子歌氣謝恩找別的女人把氣撒我身上,哥,你送我離開闞家吧,我想找我爸爸去,他會照顧我的。」

她連藉口都想好了。

舊事重提,闞子臣冷凝,她親爸八年沒有聯繫過,而柳夢跟他離婚改嫁,全仰仗他招貓逗狗胡混,連個女人孩子都不養,他可能照顧個負擔麼!

第6章 我不值得你們算計!

闞子臣委婉拒絕送她到生父身邊,倒是順著她離開的意思,給遊艇服務部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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