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餐刀落碟,她手抖的謝恩好笑,盯著她把手藏桌子底下張慌低頭。
南知意憤憤,「你要是給那種臭流氓做說客,請你以後不要來找我!」
這個稱呼稀罕,謝恩追問,「他對你幹什麼了?」
她重重把餐叉拍桌子上,沒有可說的,他偷窺自己換衣服,將自己抵在牆角,還使勁掐著自己的腰說混帳話。
狂妄自大,簡直不可理喻!闞子臣再變態,也沒做出非禮的事情!
胸口起伏,南知意喝了口刺激的氣泡水,麻痹情緒。
她的臉頰微粉,謝恩更好奇了,「要不,我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一起吃飯?」
他故意的,南知意深吸一口氣,威逼利誘提要求,「你最好收斂點,闞子臣知道你這樣做不會放過你的,幫我一個忙,我當沒發生過。」
闞子臣親生父親沒謝家有本事,可他別忘了,闞子臣的母親周卿不好惹。
京圈裡錢財是墊腳石,真正厲害的人早脫離錢財身外物,周卿父母常居權利中心,揮揮手只怕名利場都要抖三抖。
反之,這樣家庭養出的女子,無法順從男人相夫教子,所以她早早離婚回歸自由,接觸放飛的權利。
南知意明目張胆恐嚇,令謝恩臉色陰暗,「拿闞子臣威脅我,他知道你美人皮下的黑心腸嗎!」
「說!」
他妥協了,因為他只要混京城一天,便得顧忌一天。
「彆氣,我只是想我爸了,想讓你幫我找到他聯繫方式,憑你的本事,找個普通人是動動手指的事,不會連累你的。」
謝恩遲疑,「就這樣?」
「就這樣,」她含蓄笑了笑,吃著沙拉,「我只有這一個親人了,我媽死後,我總是想起小時候他帶我跟人喝酒,一群男人,喝的東倒西歪。」
「他怕挨罵,就拿我當擋箭牌;我那個時候年紀小,守著他坐一天,天黑了他酒也醒了,給我買個不值錢的冰棍回家,糊弄我不要對我媽說他幹嘛了。」
「現在想想,他也挺好,起碼對我不摻假。」
南知意說的真假參半,眼神流露真誠;謝恩內心動容,學校里聽說過她的事,原生家庭糟糕,難為她還惦記著親爹。
謝恩辦事快,聯繫人後,幾分鐘便把手機號給她。
南知意自小出生在京城老破小大院,多年沒有變化,親爹南四海四十多,照舊混不吝過日子,懶光棍一個。
她不介意謝恩藐視,畢竟,她本人更厭惡那樣的父親,整日喝的爛醉,全靠媽媽掙錢養家,他賠不上自己的思念。
闞子臣準時來接她,南知意笑的燦爛,開心地牽著他的手經由走廊散步回去。
「跟他吃飯,很高興?」他酸澀無比。
「當然不是,」南知意否認,「他那人太討厭,我拿你的名頭嚇他,可能以後跟他就不會見面了,哥,你生氣我這樣做嗎?」
走廊里賞海的人很少,看慣幾天蔚藍和碧空,許多人難免覺得無趣。
她緋色裙擺搖曳,藉助微風,纏繞在闞子臣小腿,儘管隔著黑色休閒褲,他卻心跳漏掉一拍。
他可以理解為阿知開始在意他的感受嗎?
「阿知,」闞子臣突然正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溫熱頸窩裡,「哥哥很欣慰,你明白嗎?」
她明白啊,闞子臣的心,扭曲的手段,他和謝恩如出一轍。
南知意輕聲說,「把琳達辭退吧,我不喜歡她照顧,我想媽媽了,她總是說讓我獨立,不要靠別人……」
闞子臣指腹抹去她的眼淚,心疼地握著她的手回房,「好,聽阿知的。」
晚上,琳達沒來,南知意鬆了一口氣。
側面來說,琳達像個移動監控似的,跟闞子臣白班夜班輪流看著她,更嚇人的是琳達同時服務兩個傻×,她做什麼都沒有隱私可言。
心裡默念南四海的手機號碼,記得滾瓜爛熟,剩餘六天,她就可以光明正大離開闞家。
再忍一忍,南四海會給她帶來當父親該負的責任。
*
南知意間接目的達到,用掉謝恩,摒棄琳達,倆人傻愣愣在房間挨訓。
亓官宴捏著眉心,灌了杯威士忌,小瞧南知意了,她可真行。
把所有人玩的團團轉,始作俑者闞子臣把她當成吃草的兔子;謝恩被她脅迫,還他媽的倒生同情。
琳達更缺心眼,給她當牛做馬幾天,操心她身體,熬夜當丫鬟,讓人榨乾價值拋棄,半點沒發覺異常。
「你們倆腦子讓狗吃了,她說什麼你們信什麼,全讓她牽著鼻子走!」
「謝恩,你看不出來嗎,她越過闞子臣找你幫忙,分明是不想闞子臣知道她想做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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