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闞子臣死盯著琳達,滿面寒風。
他預想過無數南知意會遇到危險念頭,卻始終沒料到她默不作聲被別人捷足先登。
後知後覺悵然失笑,猙獰的五官猶如諷刺自己。
這琳達根本是那個男人的手下,圖謀不軌靠近南知意。
闞子歌抱膀倚著門框,用英文送走安保人員,嘲諷道,「哥,你折騰夠了吧,南知意遲早戀愛結婚,你還不嫌丟人嗎?」
他們的階層,無法容忍後媽的女兒重新嫁進來。
也絕不會允許自己留給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心底深處的秘密,闞子歌堂而皇之揭發,闞子臣冷瞪著她,無聲的教訓是他在南知意面前最後的體面。
南知意甚是痛快,即便她想否認琳達說的話,可自己該借著亓官宴名頭提前讓闞子臣適應。
自己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弄瞎就可以控制的木偶。
側身而過時,闞子臣抓住她的手腕,「他是誰?」
「哥,我只知道他是謝恩的表哥,」南知意聲音消沉,柔弱可欺,「謝恩他說可憐我眼睛瞎,非要給我介紹他表哥,說我當他親戚挺好,這樣就沒人惦記我了。」
「南知意!」闞子歌氣炸,「謝恩追不到你,又把你介紹給他哥,真捨不得你找別人啊!」
亂吧,越亂越好。
南知意眨眨眼,模樣無害;自己何德何能,只是一個你哥弄殘的瞎子啊。
謝恩隨意踐踏自己,以及他表哥,再加上你們倆兄妹,斗去吧,最好在遊輪到達目的地時斗出勝者,自己等著看誰最厲害。
南知意緊握的手機如常,殊不知,手機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闞子臣監聽她一舉一動,凌駕二人之上,亓官宴嗤嗤大笑,他反常的情緒,嚇得牌桌上的人一哆嗦,押錯籌碼。
寬闊的房間裡牆壁酒櫃林立肅穆,幾十號男人圍桌豪賭,在他面前無人敢隨性抽菸,只有他兩指間半截菸蒂放肆陰燃。
挑高的房間,明亮的奢華水晶吊燈。
主位者掌握絕對話語權,他的心情就是規矩。
亓官宴周身清冷矜貴,左耳藍牙耳機持續工作,他隨意打了個牌,無人敢壓。
沒意思,一窩蜂找他空談生意,只想錢財權利,還不如南知意胡言幾句話輕鬆攪亂人心招人喜歡。
臉上一塊可怖疤痕的金髮中年男人給他餵牌,壯膽說磕磕巴巴的中文,「亓爺,您看……我們合作的事——」
「方案發給北美那邊。」
金髮男人大喜,亓官宴鬆口的事,稍微松鬆手指縫,漏的錢也是他不敢想的。
亓官宴袖子挽在小臂中間,菸蒂按滅在菸灰缸;手腕上四個月牙狀結痂的疤痕,排成一隊鑲進皮肉,突兀扎眼。
女人用力留下的痕跡,所有人注意到了。
震驚過後,紛紛揣測哪個女人得此榮幸,進入這個掌握一國命脈年輕男人的眼。
*
南知意一夜好眠,琳達對她防範外,儼然增加恭敬,仔細幫她洗漱吃藥。
剛吃完早餐,闞子歌闖進來。
「南知意,你要是真感激我爸爸照顧你們母女八年,你最好和我哥徹底決斷;他一晚上沒睡,給我媽打電話要飛機,你現在過去找他說清!」
謝恩命令人阻撓闞子臣帶她離開,遊輪上空每日空采飛來飛去,時常有不同型號飛機光顧。
闞子臣自然明白,他被人針對了。
而南知意的心思,謹慎過頭;她無法確認謝恩能幫自己多少,不知道亓官宴對自己的新鮮到哪種地步。
如果目前失去闞子臣庇佑,她怕自己孤立無援。
南知意拒絕,闞子歌氣的咬牙切齒,又懼一身肌肉的琳達保護她,唯有當著面給闞子臣打電話。
「我在南知意這裡,你過來一趟。」
闞子臣來得快,一夜頹然,乾淨的衣著皺巴巴的,淺藍T恤酒漬明顯。
「哥,我不管,你今天必須和南知意掰扯清楚;我告訴媽媽你幹的好事了,你不能一錯再錯!」
闞子歌多加指責,當真是不給他留情面。
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局面,沒有他迴旋的餘地。
南知意依靠聲音,慢步走到闞子臣面前,「子歌想分清關係,我贊同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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