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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答應你,」要哭不哭的聲音慌亂無比。

南知意沒交過男朋友,在學校時,聽過大膽的同學調侃熱戀的舍友,約莫知道會發生什麼。

下午跟他裝了次傻,還是逃不掉。

「現在答應我,」亓官宴身上出了了薄汗,素日清冷的他,拋棄隱忍解開她肩帶,亂中有序尋找長裙背部拉鏈。

兵荒馬亂中,南知意抓不住他結實的手腕,惶然找藉口。

「我們那裡男女朋友沒有進展這麼快的,我們慢慢來。」

大手揉捏,她咬牙忍住哼聲,嘴裡抓緊時間說,「約會,我們明天從約會開始,逛街吃飯看電影!」

「太慢,」亓官宴封住喋喋不休的嘴,全盤否認。

驟雨狂降,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響。

房間竟生出一股感,呼吸也暖著心肺。

呼吸交錯,他在犯規邊緣游離。

亓官宴伏視,南知意羞恥的臉頰滾燙,掙脫開她的手腕,「你不可以這樣,我我不方便!」

亓官宴一頓,「哪裡?」

「這裡,那裡,都不方便,」為了保證自己說的可信度,南知意說,「我還在吃藥,是病人。」

「嬌氣!算了,我不喜歡勉強人,你惹得事自己解決。」

南知意納悶自己惹什麼事了,亓官宴牽著她的手直面告訴她原因,她頓時嚇得魂不附體,胡亂躲開間指甲抓得他悶哼一聲。

亓官宴俯身在她唇角親吻,「發展到這,總得貢獻點地方,我勉為其難心疼你一次,這樣……?」

漫長的時間煎熬身心,南知意哭的痛不欲生,亓官宴嗓音粗啞,「你不肯做,按照正常情況你不該這樣哭,喊我名字吧,我儘快讓你休息。」

窗外大雨還在下,南知意沒辦法的,閉眼眼睛,硬邦邦喊了聲「阿宴。」

柔軟的聲音流進江南三月溪流,桃花瓣沿溪流蜿蜒流淌,宛如水面投進一顆石子,一層激起千層浪,不平難休。

她實在羞憤,找回被子做屏障。

可亓官宴不許,南知意無意識抓住他肩頭啜泣,「阿宴,阿宴……亓官宴!」

一夜過去,南知意什麼都沒做,卻如霜打桃花,蔫了吧唧癱在床榻。

男性荷爾蒙濃烈,包裹渾身感官。

她終於見識到亓官宴狼性的一面,臉頰深深埋被褥里,渾身滾燙。

亓官宴醒來一臉饜足,胳膊支著身體側起,「一起去洗澡吧。」

「不,不不,你先去,」南知意怕的很,藏在被子裡的聲音悶聲悶氣,羞於見人。

嬌嫩的腰際青青紫紫,足矣看出他昨晚用了多大的力氣。

亓官宴輕吻她腰際,那雪白的肌膚一顫,他喉嚨一緊,眼熱地打橫抱著她進浴室。

日曬床頭,南知意丟了半條命出來,自己不同意,他卻照舊摁著自己的腿陷入自我瘋狂。

她裹著浴巾躺床上,跟褪了一層皮似的,愈發覺得疼的吃不消。

躲過闞子官,落這個外國男人手裡,南知意連他長得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心酸得眼淚不止。

身材摸著再好有什麼用,還不是被迫承受。

亓官宴換上白襯衣黑色西裝褲,挺闊的身材從衣帽間出來,一米九的身材天生衣服架子。

他吹乾頭髮,清爽舒坦,藍瞳疑惑南知意怎麼不起床。

屈膝坐她身側,掀開浴巾,手指扒拉開她濕漉漉的頭髮,皺眉不展。

「你哭什麼,我尊重你,顧忌你的想法;如願了,為什麼委屈。」

「我疼的起不來行嗎!」用完人,他說話硬氣了,南知意氣悶懟他,「你高興了,自己收拾完晾著我不管,起碼叫個人進來給我拿衣服幫幫忙遞東西;我眼瞎,看不見,也沒做過這些事。」

南知意不覺自己矯情,別說眼睛瞎在亓官宴房間難辨東南西北;沒瞎的時候,她養尊處優八年,雙手只握筆桿子。

一切得益於親媽整天訴苦,警告她別學自己什麼事都干,女人把事情全做了,活該沒人疼。

柳夢養家餬口,自己會賺錢,累一天回到家,還要管孩子洗衣服;長此以往,南四海習以為常,認為這是她理所應當該乾的。

物極必反,柳夢吃的苦變成魔咒,她絕對不允許親閨女走自己老路,她教養閨女的理念就是寧可傻啦吧唧等人罵懶,絕對不可以動手行自己方便。

南知意很好領悟她的話,自己能做是能做,但別人幫忙,她完全心安理得接受。

幸虧她粗劣品德前有柳夢縱容,後有闞子官跪捧。

落到亓官宴頭上,他要喊琳達替他做伺候人的事。

南知意可憐巴巴裹著浴巾坐起,抱著膝蓋眼眸低垂,「這種事,男朋友不該做嗎?還是說,外人可以看我現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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