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南四海的聲音刻意壓低,近乎甩臉無情,「蔣靈,咱倆沒關係,你少自作多情;我閨女剛回來,別煩她!」
「沒心肝的,睡了老娘你想拍屁股走人,想的美……」
屋裡倆人掰扯,琳達有眼力見出來,注視南知意,她面無表情出大門,沉默散步。
熟悉的環境,閉著眼,也知道一草一木。
南知意順著牆壁走路,驟然撞到一堵肉牆,擁進冰涼的懷抱,近乎痴纏的禁錮她的身體。
「阿知,哥哥很想你,我們重新開始,給我個機會,我會按照你的意思來。」
時隔五天,闞子臣暴瘦,眼眶布滿血絲。
手臂力氣駭人,南知意驚慌一瞬,迅速沉下臉。
「闞子臣,我很感激闞家八年的照顧;你就此放手,我當做以前的事沒有發生,我們還是兄妹!」
第15章 停車
「我不想做兄妹,」闞子臣的聲音發虛,額頭直冒冷汗,「你怨我傷害你,我往後慢慢彌補你好不好?阿知,我真的很愛你。」
他無法克制心底的感情,低頭想吻她。
南知意掙扎中,琳達一拳揮出,闞子臣毫無還手能力,仰面倒地。
在家,他終日消沉,茶飯難進,強撐著力氣來見她。
闞子臣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流血了。
他沒力氣跟琳達耗,摳著青磚牆縫艱難站起身體。
「我貪心懦弱,希望永遠和你在一起,下藥讓你眼睛看不見只是暫時的。」
「阿知,你覺得我手段齷齪,可你知道亓官宴對你做了什麼嗎!」
「亓爺很尊重南小姐,請你注意言行!」琳達擋住他看南知意的眼神,渾身散發肅殺之氣。
闞子臣森森直視她片刻,視線躍到南知意身上,究竟什麼喜歡上她,他自己也說不上具體日子。
她來闞家那年十三歲,子歌抗拒後媽進入家裡,時常尋機會欺負她。
怯弱的小臉挨了欺負也不吭聲,怕給柳夢帶來麻煩。
直到子歌說她沒爹疼,來搶爸爸的愛;她哭了一場後性情大變,只要子歌挑釁,她便奮力反擊。
到最後,能輕輕鬆鬆治的子歌不敢招惹她。
闞子臣喜歡看那樣帶刺的她,等她成年後,愈發移不開她漂亮的臉頰;每每靠近,她總是應付兩句就回房。
從底層躍到上流,她不討好任何人,謹小慎微過著自己的小世界;闞子臣新奇,想探索她的欲望與日俱增。
也許就是這樣吧,他默默獨自深陷其中,瘋狂而熾烈,包括他此時投去的目光。
南知意握緊琳達手腕,「接著把你的話說完。」
闞子臣寧可拉上自己陪葬,不遺餘力拖亓官宴下水,「我監聽了你手機,從你跟他在一起後,卻沒有回音。」
注意到南知意的手顫抖,嘴唇蠕動了一下,她緊緊握著拳,卻什麼都沒說。
闞子臣頓了頓,逼問琳達,「琳達,我僱人照顧阿知,你卻製造假身份出現,這根本就是他的陰謀;你敢說卸掉我的監聽,他沒有在阿知的手機上動手腳嗎!」
小巷裡死寂的可怕。
琳達的無聲,恰好證明事實真相。
南知意徹骨寒涼,他給自己絕對自由,原來是暗中早已掌控全局。
自己跟南四海的聯繫,最後的底牌,難堪的一面,他完完全全知道。
果然,感動什麼的,一旦跟人相處時摻雜私人情緒,就是萬劫不復等待自己啊。
南知意回去的背影,頗似落荒而逃,門口處迎面撞到蔣靈,脆弱地跌退門板上,疼不自知。
「蔣靈,你走路眼睛扎哪裡了!」南四海扶起她,不論誰對錯,先罵對方一通。
蔣靈這潑辣性子,對上盲眼南知意,到底難發作;踢了南四海一腳,狠瞪他幾眼才走。
南四海送南知意回房間,罵罵咧咧地把死氣沉沉的闞子臣往外攆。
「你們闞家克人是不!柳夢嫁進去,才四十出頭就去投胎;好好的一個閨女也瞎了,她下半輩子可怎麼過!」
大半輩子渾渾噩噩的男人,『砰』地關上破木大門;頓時眼淚砸地,趴角落裡泣不成聲。
琳達嘆一口氣,麻利打電話如實稟告情況。
謝家餐桌就餐,超大餐廳里,七八個人圍坐圓桌。
亓官宴接電話時,眉峰蹙的快要連一起,「你明天中午把她帶過來,今晚先看著。」
撂下手機,內心莫名煩躁,便端起就近的白瓷杯,飲了一口龍井茶。
亓官宴長大後,亓官秋從未見他有情緒波動,拿公筷給他夾了塊牛腩,「小宴,是哪位南小姐?」
謝恩一聽不幹了,「表哥,她身份上不了台面,就是個跟親媽改嫁的瞎眼拖油瓶,不值得你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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