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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邢菲那邊,拿著港口合作的文件愣是被前台堵著不讓進,她賴著不走,想著亓官宴總有下班的時候,她不信自己找不到機會。
這一等,就是三個多小時,只見高大英挺的男人從電梯裡匆匆出來,藍色的瞳孔深不見底,眉眼斂起,一下子撞進了她的心裡。
「亓總,您好,我叫邢菲——」
亓官宴緊鎖深眉,徑直離開,留下尷尬的邢菲。
他開著車一路闖了無數個紅燈到醫院,亓書研等人默默等著狂風暴雨來臨,縮著脖子見他剛邁進病房又被罵出來。
南四海臉上一塊青一塊紫,握著拳頭要趕出亓官宴,「虧得老子留心眼,沒有當場答應你訂婚,感情你長得人摸狗樣其實背地裡憋了一肚子壞水,你有老婆還敢招惹小知,再不滾老子打你!」
「阿宴沒有老婆,認識南小姐的時候是單身。」
卓子御忍不住替亓官宴張嘴解釋,今天這事鬧得窩火,亓官宴德薩那邊有個能折騰的老頑固,擅作主張替他搞個未婚妻。
老頑固前腳宣布消息,後腳闞子臣兄妹倆就知道,存心給人添堵。
南四海揮著拳頭,作勢揍人,「認識的時候沒有,後來就有了是吧!出軌的男人老子更瞧不起!」
謝恩與卓子御雖然不對付,但有人這樣說亓官宴,倆人默契地站在統一戰線,義正言辭解釋亓官宴的清白。
「爸。」
南知意感覺睡著覺外頭亂鬨鬨的,懷疑南四海是不是惹事了,房間裡黑漆漆的,她摸索著找燈具的開關。
病房門開著,卓子御鑽進來,爽快地替她打開。
「爸,是不是燈壞了,我聽見你打開了,怎麼還是黑的,奇怪。」
話落,一片死寂。
晚上七點半,天色確實朦朧,她的眼睛看不清很正常,但開了燈,不至於感受不到燈源。
「醫生!醫生——!」南四海驚叫,腿一軟,癱在地上。
兵荒馬亂後,醫生檢查一番,不敢保證說什麼,模稜兩可地說,「可能是病人沒休息好,心情抑鬱,先住院觀察幾天。」
南知意煩躁,背過去,拉上被子蒙住頭,鬧心,想睡覺。
她的表現正常地太不正常,亓書研暗暗心驚,她與南知意一個被窩睡三年,很了解她的個性。
這事放在誰身上都得鬧,她一聲不吭睡覺,只怕亓官宴今天處理不好事情,以後懸了。
亓書研使了個眼色,謝恩收到後,連說帶勸將南四海帶走,將房間留給二人。
第42章 你混蛋
喉嚨澀的厲害,亓官宴繞過床尾蹲到床邊,握著的手因為過度用力,分明的骨節突兀泛白。
「阿知,這件事我會儘快處理的。」
他猶豫一下,慢慢拉開被子。
她捂著嘴沒有發出聲音,看著她小臉布滿淚痕,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扼住了一樣,慌張失措地擦著眼淚,心疼不已。
巴掌大的臉頰濕漉漉的,頭髮凌亂地貼在上面,她伸手擋住亓官宴再次觸碰的手指,聲音哽咽。
「謝恩沒有騙我,你在德薩有一個家,在京城,我是你找的情人,以後我們不要見面了,我不喜歡這樣。」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很難堪,不想讓他看見。
南知意沒有懷疑亓官宴此刻說的話,因為他一直敢說敢說,認識他的第一天,他便直白表達感情。
從放肆地說包養她,再到他摻雜感情帶她見家人,一點一點引領她從黑暗走出。
她喜歡張揚自我的他,獨獨惱恨自己一無所處,他德薩的家人應該不許他脫離原定的軌跡生活,她更不忍心破壞他原有的一切。
果然,感情什麼的最該從世界上消失,動了愛的人,一旦心起風浪,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落在額頭上的吻極其溫柔,亓官宴輕緩地擦乾淨淚痕斑斑的臉龐,關上房間的燈艱難挪步。
南四海扔了遞來的銀行卡,並且拒絕了卓子御提議轉院的請求。
卓子御嘀咕邪門,炒股貪混的人怎麼捨得拒絕別人白給的錢,不錯,不愧是亓官宴未來岳父,在大是大非面前站得住立場!
一行人從醫院出來到停車場,亓書研語氣擔憂,「南叔叔不肯讓你安排轉院,這家醫院條件一般,怎麼辦?」
京城三甲醫院燈火通明,唯有頂層一間病房沒有一絲燈光的。
亓官宴的聲音冷的像是一陣寒風,涼的人心悸。
「醫院是死的,人是活的,把眼科專院所有的醫生調過來,看不好她的眼睛,讓律師替他們申請破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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