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遇到她之後,他得到歡喜,平靜,愉悅,學會愛人,她已經帶給他許多沒有的體驗。
亓官宴低頭捧住她的腦袋,眼神偏執深情,「我喜歡的只有阿知自己,我不要除了你之外的選擇,只要你陪著我,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比如?」南知意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他具體所指。
額頭相抵,高挺的鼻尖蹭著她鼻子,亓官宴依戀地說,「比如你可以對我提任何要求,比如你喜歡畫畫,或者想換專業,我都可以幫你。」
他用盡全力給了自己的愛,其他的只能暫時想起來這些。
聞言,南知意想到什麼,坐好身子,開心地抓著他的手。
「那我可要說嘍,你可以幫我在這裡找個繪畫進修班嗎?我要最厲害的學校,最有名氣的教授,最最漂亮的教室!」
聞言,亓官宴驚訝,就這樣?
她的要求未免太低了。
說話的功夫,飯菜一一擺到桌上,Asa卡著飯點回來,單手提著一個外賣食袋。
Asa瞧著倆人膩歪歪的,桃花眼微眯,習以為常地獨自坐下,率先拿筷子吃起來。
「你們倆看到我回來沒,多少給點反應啊。」
亓官宴並未理Asa,含笑答應南知意的小請求,把人哄得抱著他胳膊蹭了蹭,他滿意地拿來筷子送她手中。
南知意啃著亓官宴夾來的排骨,疑惑看向Asa,「二叔,你給我和阿宴打電話幹什麼,為什麼還有別人在旁邊?」
聽到她的疑問,亓官宴眼神一凜,刺向Asa,他最好給自己一個不教訓他的理由。
Asa吞下嘴裡的食物,低著頭,弱弱打開自己帶回的外賣,小心翼翼推亓官宴手邊。
聞到香濃的味道,南知意探頭望去,眼睛亮了,「栗子牛肉!」
京城那邊的特色菜,她許久沒吃到了,而且這個味道很正,德薩的餐廳絕對做不出這個地道的味道。
筷子伸過去,南知意夾了塊栗子送嘴裡,軟糯糯的口感,燉的恰到好處,甘甜里浸透了牛肉的香氣。
她吃完栗子,夾來塊牛肉,眯著眼睛,滿足極了。
接著,剛送嘴裡一勺湯,只聽得Asa說,「闞子臣燉的,他手藝可好了,小侄子你也嘗嘗,別干看著,等一下她就吃完了。」
「噗——」
「咳咳、咳咳……」
南知意嗆得劇烈咳嗽,湯水進到喉管里,咳得漲紅了臉,怪不得吃著這味道無比熟悉。
亓官宴忙抽了幾張紙巾,她手忙腳亂接過來,擦了擦生理性的眼淚,喝了兩口椰汁緩神。
南知意腹誹,Asa什麼意思,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腦袋擠門縫裡,夾得神志不清?
敢跑亓官宴面前送闞子臣的東西,他嫌日子過得太平靜了找刺激吧。
南知意抿緊唇瓣,選擇閉嘴,默默低頭喝椰汁。
「呵、呵呵,」亓官宴看二傻子似的盯著Asa,喉嚨里溢出的冷笑令人不寒而慄,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活宰了。
硬著頭皮,Asa把外賣袋裡另外兩個餐盒打開,都送亓官宴面前。
「小侄子,有你在,闞子臣早就不敢惦記小侄媳婦了,這都是他讓我帶給你們倆吃的,不是特意送給小侄媳婦自己的。」
亓官宴看了一眼怔愣的南知意,稍加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對Asa涼聲道:「有話直說。」
「我也不想送的,是闞子臣想補償一下小侄媳婦,怕她不接受,就讓我把東西經過你的手送給她。」
Asa抱怨,實在是闞子臣求他的模樣太頹廢,害的他心一軟主動幫他送東西。
自己的好友對小侄媳婦念念不忘,雖然他放棄追求了,可拐彎抹角打聽她的消息,那架勢,仿佛一旦從自己嘴裡說出南知意過得不好的話,他立馬能找亓官宴拼命。
尤其在手機里聽到她的哭音,要不是自己攔著,他能直接衝過來。
這個蠢貨說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沒點重點,亓官宴壓著怒氣,緊咬後槽牙。
「惦記過我老婆的男人再次出現,還要你經過我的手送給她東西,你他媽神志不清找死啊!」
聽到他怒罵,南知意驚訝地抬頭,她對亓官宴嘴裡冒出的髒詞,十分驚奇。
亓官宴在她面前永遠溫柔斯文,拋開動情的強硬時候,就算他對外人絕情嗜血起來,也是個言行舉動絕對優雅的瘋批,很難得聽到他氣急敗壞罵人。
與她的反應比起來,Asa顯得淡定多了,嘆了一口氣,掩下眼底的鋒芒繼續道:
「我剛剛先給你打電話就是闞子臣的意思,他爸爸檢查出來癌症,需要動手術,就想著萬一手術不成功,起碼死前見見小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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