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提步去廚房,再次聽到Asa類似泄憤似的猛嚼薯片噪聲,扭頭折回,一股腦把他堆在沙發上的零食都挪自己小妻子懷裡。
背對滿眼不服的Asa,他拆著一個小奶糕袋子,頭也不抬地說,「這都是阿知的,你想吃自己買去。」
說完,亓官宴把暄軟的蛋糕放南知意手心,低聲湊她耳邊,「你嗓子不舒服,先少吃點,我去廚房讓他們做冰粥,加你喜歡的紅豆,可以嗎?」
他面色不改,南知意臉頰發熱,不敢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握著奶糕,努力點了一下頭。
等亓官宴離開,Asa立馬踩著沙發擠南知意身邊,一把搶走她捏爛的蛋糕扔嘴裡,好似個無理取鬧的劣童。
「你們倆當著我的面說什麼悄悄話,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Asa吃味,臉色臭臭的。
南知意拍了拍發熱的臉頰,扯走Asa壓著的裙擺往旁邊挪了挪,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自顧撕開一個奶糕吃起來。
受到冷落,Asa故意拿走亓官宴放旁邊的遙控器,再度找回剛剛的恐怖電影。
「Asa,」南知意抬頭,突然叫他,定定看著藍灰色的瞳,「昨天不是闞子臣的意思,是你故意的,假借他名送來。」
她很了解闞子臣,他性格內斂,羞於表達所有情緒,更不會通過Asa的手,歷經亓官宴,鬧得所有人都知曉再送給她。
否則,當初他不會壓抑他自己的情感,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電視中,傳來拉開電鋸的驚悚聲,伴隨一聲聲悽厲的尖叫,Asa眯著桃花眸,很好地隱藏了裡面的危險。
不錯,假借怎麼了,闞子臣擔心她是真,自己稍稍動嘴皮子提議替他送些東西關懷又能怎樣。
他吃著軟糖散漫地說,「我故意的怎麼了?小侄子最聰明,遇到你的事卻犯糊塗,我胡說幾句蠢話他都相信,你在床上告訴他事實沒?」
說話間,順道睨了南知意脖頸一眼,曖昧的痕跡很難忽視。
Asa狹促笑了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扯來抱枕墊壓在身下,趴在沙發上看她接下來的反應。
南知意握緊手指,指尖泛白,因為極度氣憤,呼吸頻率有些快,身子發顫。
她遲遲不語,嬌美的臉頰臉色難堪,Asa更大膽了,「你沒我想的那麼笨嘛,那你猜猜我為什麼這樣做?」
南知意深吸一口氣,使勁平緩呼吸。
「你朋友喜歡的人變成你的小侄媳婦,從阿宴跟我在一起那一刻你就討厭我,即便我來到德薩到現在,你從沒改觀,你對我的友好都是做給阿宴看的。」
Asa認同地點頭,「我也猜猜,是不是你昨天意識到我故意這樣做害怕了,所以大白天勾著我家小侄子討好他,讓他滿心滿眼都是你,防止他玩膩了拋棄你?」
染了紅暈的臉被他三言兩語混帳話氣白,南知意昨天意識到Asa的真實意圖,確實有一瞬冒出冷汗,想到亓官宴那裡尋找唯一的安全感。
可她的出發點,完全不似他口中的污穢思想!
南知意冷下臉,「你眼裡只有阿宴,你怕我帶走你最在意的親人。」
Asa不置可否,靜靜聽她說。
「或許你有時候能容忍我的存在,嘗試把我當做家人,但你後來知道我的身體很難懷阿宴的孩子,於是故意引我和闞子臣見面,打算利用他逐步拆散我和阿宴。」
這個沒心沒肺的瘋子,他一直沒有把闞子臣當做朋友,只是權衡利弊暫且應付,南知意終於看透Asa。
虛偽狠毒。
「喲,被你發現啦!」Asa抱著抱枕起來,賤兮兮地湊南知意身邊,絲毫沒有因為剛剛針鋒相對的話收到影響。
像平常那樣,他手肘懟了懟南知意的胳膊。
「小侄子身邊所有的人都不喜歡你,我怎麼可能例外,你沒有家世也就算了,竟然還耽誤我和小小侄子見面,那我就不能忍了。」
他一句一字猶如凌遲,字字戳進南知意心臟上,刺的血淋淋的。
Asa接著說,「我也不是不給你機會,這樣,咱們倆賭一把,嗯——一個月,最多一個月,你如果還能留在德薩,我發誓往後不針對你,還會像小侄子那樣供著你,怎麼樣?」
「不能告訴小侄子,你要靠自己的本事哦,不然,我要是生氣了,去找闞榮或者你爸爸,那可能就不好看了。」
南知意收到他的威脅,血色全失,猛地站起來,抄起一個玻璃杯砸他腦袋上。
熱流順著額頭湧出,血珠爭先恐後順著Asa的臉下淌,重重砸在潔白的皮質沙發上。
很快,匯聚成一大片血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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