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發現自己有病,真的打算要離開自己?
「San,」亓官宴的聲音很涼,聽不出一絲感情色彩,「去醫院把夫人,還有她旁邊的人都帶過來。」
「是。」
亓官宴白色襯衫領口微敞,急促呼吸下的胸口劇烈起伏,他說了,讓她在家裡乖乖等她,她沒有聽話。
這次私自跑醫院見闞子臣,那上次她去醫院檢查身體遇到闞子臣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亓官宴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喝了兩口酒後,深吸一口氣,撥通南知意的手機號。
找她說清楚,他不能讓自己再胡亂猜想下去。
良久,他不厭其煩地打了一次又一次,果然……她面對那個男人,都沒時間接自己的電話。
醫院。
手術室的醫生出來,一臉沉重道:「我們暫時還無法說服捐贈者,即便說了你們可以支付一筆可觀的營養費,他依然堅持……」
闞子臣急道:「醫生,麻煩您能告訴我,對方為什麼臨時反悔嗎?」
「抱歉,這是捐贈者的隱私,我們不方便透露。」
南知意垂眸,緩緩到輪椅後,推著Asa到一旁。
「說吧,你怎麼才能放過闞叔叔。」
Asa對著手機照鏡子,兩根手指撥弄了一下頭髮,姿態玩世不恭。
「很簡單啊,你明天不是回京城嗎,正好辦了離婚手續走,告訴小侄子你要跟闞子臣舊情復——」燃。
「啪!」
南知意從來沒這樣氣憤過,Asa這個無賴,簡直不可理喻!
Asa被打的側過去臉,手指蹭了一下唇角,看著指背上紅褐色的一點血跡,嗤嗤一笑。
「被小侄子養的脾氣見長,你說你離開他,下場會怎樣,我會不會把你賣的遠遠的,讓你求死不能。」
南知意快被Asa氣昏了,整理了一下情緒,笑道:「你以為趕走我,你小侄子就會有一個令你滿意的小侄媳婦嗎?他病了,遇到我之前就生病了,如果不是我,他可能更嚴重,你這麼關心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輪椅一退,Asa猛地站起來,「你給我說清!」
「看來你也不知道啊,」南知意嘲笑地說,其實她很心疼,亓官宴把他自己關在他小小的世界裡,獨自舔舐傷口,瞞過了身邊所有人。
這樣的他,令她很矛盾,不知該忽略他的欺騙,去心疼他,還是發些脾氣生生氣,讓他知錯後求自己原諒。
南知意裝作風輕雲淡走向闞子臣,想借他手機再聯繫一下亓官宴,自己求他幫幫闞叔叔,這對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
南知意正要開口,Asa擋住她面前。
Asa瞥見San帶著十幾個保鏢迎面而來,他怒氣沖沖的臉立馬變得無比心痛。
「小侄媳婦,二叔必須過來好好說說你,你說你偷偷跑出來也就算了,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你難道就不想想小侄子嗎!」
南知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胡說什麼,你剛剛明明聽到你手下說我是被人抓……」
這時San走到南知意面前,先揮手命令手下人抓住手術室門前所有人,對著南知意做了個請的姿勢。
「夫人,BOSS讓我過來接您,請。」
說著話,San將手機遞給南知意,她放耳朵邊後,熟悉的低沉嗓音傳過來。
「南知意,我只是出去一晚上明天會回來。」
「書房裡的東西是告訴你我生病了,不是告訴你我今晚馬上病死,沒人管你晚上偷跑出去找別的男人。」
「路上的時間,留給你想想怎麼讓我消氣。」
本來南知意滿腹委屈,聽到他的聲音眼淚不受控地往下流,想跟他說自己被人打暈的事情,被他抱著哄。
可他好像誤會了,聲音冷得她打顫,說的話很難聽,讓她的心跳都停了。
一個半小時後,西山獵場。
這是她第二次踏進。
她坐在車子后座上,儘管San為她打開車門,可她含著眼淚,抱著膝蓋固執地坐著。
過了許久,男人高挺寒涼的身影取代San站在車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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