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當時還問過她幾句關於鈴鐺的事情。
這怎麼辦?
別人不會猜到她身上,陸雅一定會的!
她急的團團轉,恨不得今晚就離開侯府。
她剛才瞧著大夫人的模樣,應該還沒聽說這事。
可傳入她耳中只是時間的問題,到時陸雅再將她有鈴鐺的事情告訴了大夫人,那她與謝寒照的私情也藏不住了。
依著謝寒照的性子,估計會直接跟大夫人挑明。
梅香見她急的額上都冒出了細汗,在一旁安慰道:「少夫人,您與小侯爺的之間的事情大夫人知道只是早晚得事兒,若是大夫人現在就知道了,也有小侯爺頂著呢,您別怕。」
祝妙清卻不領情。
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嗎?
「小侯爺今日在府中嗎?」她沖梅香問道。
「應該在呢。」
她點點頭:「你替我去庫房問一問春曉嫁妝的事情。我去一趟吟秋院。」
她急匆匆的奔去了吟秋院。
一進吟秋院的門,祝妙清便直奔謝寒照的書房,進門第一句話便是:「昨晚在船上的事情被巡邏的侍衛傳開了。」
「傳的還挺快。」他不急不忙的,看起來一絲也不著急。
她咬著唇:「他們還說聽到了鈴鐺響聲,陸雅見過我的鈴鐺,我怕……」
謝寒照抬頭看她,語調里夾著戲謔:「見過鈴鐺又如何?她昨晚又沒上船見過你的臉。」
祝妙清發現與他根本就說不清。
也對,他應當巴不得這事情傳開呢。
昨日值勤的那幾個侍衛一查便能查出是都是誰。
若是沒有謝寒照的意思,借他們幾個膽子敢將昨日的事情傳出去?
祝妙清就是太急了,急的沒有細想。
他是真的癲狂。
她只能耐著性子與他解釋:「咱們是在府中……若是這事傳到了大夫人的耳中,她一定能猜出來是府中的女子與你苟且。」
「嗯,我不說是你。」他雲淡風輕。
她忍著發火的衝動,又說:「若是陸雅將我戴鈴鐺的事情告訴了母親,那母親一定會懷疑你我之間的。」
謝寒照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些流言上,而是垂頭看了看她的腳踝。
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前,伸手拉起她的衣裙,腳踝上的鈴鐺已經不見了。
她摘得倒是挺快。
「我剛剛聽了下人們口中的流言後,心裡有些害怕,就將鈴鐺摘了下來。」她怕他生氣,趕緊解釋了句。
他沒過多計較,話卻輕佻無賴:「晚上過來時再戴上。」
祝妙清「……」
一個破鈴鐺有什麼好戴的?
她想罵幾句,卻又不敢輕易激怒他。
瞧著從謝寒照這裡得不到什麼結果後,祝妙清也無心與他周旋了。
她堵著氣:「既然你不怕,那妙清就什麼也不管了。日後若是大夫人真查出了咱們之間有染,我便全都推到你身上了。」
「怎麼推?」
他還是聽人說話時只聽自己想聽的。
祝妙清暗暗咬牙,「就說是你逼我的。」
這話說完,她便沒再理他,轉頭就出了吟秋院。
待她走後,謝寒照將若風叫了進來,「去處理一下府中的流言蜚語。」
「是,小侯爺。」
-
這事情還是沒能逃過太夫人的耳朵。
謝春曉的氣還沒咽下去,又傳出這麼難聽的話。
她急的直接帶人去了吟秋院。
謝寒照起身迎她:「母親怎麼來了?」
大夫人瞪著他:「府中的傳言是真是假?」
「是真的。」他倒是一點都不藏著掖著,問什麼便說什麼。
「你說什麼?!」大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面前的書案,「是府中的人?是誰?」
謝寒照到底還是在意祝妙清,「不是府中的人,是我將她帶回來的。」
大夫人本來就聽了一些他與祝妙清的傳言。
若是再說是府中的人,估計很快便會懷疑到她身上。
倒不如先搪塞過去大夫人。
「謝寒照,你是被豬油蒙心了嗎?外面那些傳言如此不堪入耳,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大夫人忽然覺得面前這個兒子如此陌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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