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厭惡祝妙清,卻是真心的嫉妒她。
嫉妒她一個寡婦能讓表兄那般的高嶺之花,和她有見不得光的關係。
祝妙清答非所問:「妹妹覺得不錯的話可以為自己爭取一下,盧大人一看便是正人君子,若是能和你有一段良緣也不錯。」
她這話是真心的。
至於陸雅怎麼想,那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
陸雅苦笑,「我出身低微,盧大人是斷然看不上我的。」
祝妙清還以為她是擔心自己會搶盧昭,她趕緊直接將話挑明:「我出了孝期後,可能會回老家住段時日。」
陸雅自然不信她的話。
誰勾搭上了謝寒照這棵大樹,還會輕易拋下?
回到侯府後,陸雅準備去大夫人院中回話。
卻在門口的時候正巧遇上了從院中出來的謝寒照。
瞧見他後,她心底深處埋著的那股妒意的種子便迅速生根發芽,僅僅一瞬間便長成了參天大樹。
她對著謝寒照福身:「表兄。」
謝寒眼睨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準備走。
陸雅攔住了他,「表兄,你可認識太常寺少卿盧昭?」
謝寒照步子停住,他不以為意:「認識,何事?」
「今日他母親辦了場茶宴,說是茶宴,其實是為了給他選續弦。今日我陪著妙清姐姐去了,我瞧著他們二人像是檀郎謝女一樣相配,妙清姐姐對他似乎也很滿意。」
謝寒照垂在身側的手捏緊,薄唇抿起,每一處輪廓線條看似溫和卻已經蘊起了鋒利的冷意。
陸雅膽戰心驚,停了停又說:「我與妙清姐姐關係好,所以想替她向表兄問一問盧大人的品行如何?」
他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她讓你問的?」
第39章 什麼時候不憐惜你了?
陸雅垂著頭,被他周身蔓延出的洶湧壓迫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她吞吞吐吐的:「不,不是,是我想替妙清姐姐問的。」
謝寒照眸中倒映著清冷的月光,臉上卻籠罩著一層陰云:「她是侯府的人,輪不到你來過問她的事情,管好你自己。」
拋下這話,他便大步離開了。
等他走遠,陸雅如釋重負,這才敢大口呼吸。
她本來還對謝寒照對祝妙清的心思抱有一絲幻想,以為他只是單純的貪圖她的美貌。
如今看他的反應,倒像是吃醋生氣。
也對,他這種人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若不是真心喜歡,怎麼會在謝家眼皮子底下與自己的大嫂苟且。
陸雅看著大夫人的院門,她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夫人。
-
謝寒照沒回吟秋院,而是直接去了春風院。
祝妙清正靠著浴桶中沐浴,謝寒照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攔不住他的明月。
明月表情為難:「少夫人,奴婢攔不住小侯爺。」
祝妙清扭頭看著謝寒照的表情不太好看,衝著明月使了個眼色,讓她出去了。
她又將眼睛轉回謝寒照身上:「小叔怎麼突然來了?」
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拿浴桶邊的衣架上掛著的衣裙。
謝寒照走過去,抓住了她那隻差一點就碰到衣裙的手。
她手被熱水泡的濕潤又柔軟,他將她的手握在手心,力氣也使大了一些。
他沉聲問她:「今天幹什麼去了?」
祝妙清心底一緊。
看來今日去茶宴的事情他知道了。
她本來也沒打算瞞他,實話實說:「前日母親給了我一張帖子,說是盧府辦茶宴,我上了馬車才知道這場茶宴的真正目的,原來是為了給盧大人挑選續弦,可妙清心裡是惦記著寒照哥哥,沒與他說幾句話。」
謝寒照手指捏住了她露在水面外的肩膀,指尖微微收緊,明明沒使多大的力氣,她卻像是故意似得,痛的「嘶」了一聲,就連眉心也蹙起。
他見狀,又不動聲色的將指尖放鬆下來,可口中說出的話還是毫不客氣:
「是嗎?我怎麼聽人說,你與盧昭像是檀郎謝女一樣般配?」
祝妙清回頭看他,「是誰說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將盧大人叫來與我對峙,妙清對今日之事坦坦蕩蕩,犯不著騙小叔。」
她冷靜如一汪潭水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謝寒照。
就連眼眸深處的情緒也能一望到底,清透瑩潤,不含一絲雜質。
謝寒照勾起了她的下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上位者姿態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妙清,你這件事沒有騙我,那其他事呢?有騙我的嗎?」
祝妙清的雙眸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她心底早就掀起了風浪,面上還在死死的撐著,絕不能露出一絲破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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