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喇叭一樣過去了。
一溜煙奔跑過去的生物最後,高挑性感的安妮氣憤地甩著手裡的鞭子:「你給我站住!給我站住!怕什麼怕,它們還是小寶寶呢!」
「啊啊啊啊——!!」
喇叭又繞了一圈兒。
阿妮儘量屏蔽那邊的噪音,指著那個飛速奔跑的喇叭:「那要是馴獸師不配合呢?」
麗以為她說得是擊掌:「哦,那你就臨場發揮一下唄。」
阿妮記在心裡,轉過頭看流。
流身後的那個男舞者在給他播放跳舞的視頻,視頻被病毒纏滿,一會兒就蹦出來一個恐怖圖片,舞者一臉「這很正常」地繼續講述下去。
流臉色變了又變,看完視頻,臉已經比屏幕上的鬼都慘白了。
開始排練的第一天。
阿妮估測了一下距離,覺得自己就算掉下去也只會發出「啪嘰」一聲,她面不改色地跳了過去,雜技演員柔韌的身體穩穩落在吊環上。
下方響起麗姐激動的鼓掌聲。
以及流馴服舞台高跟鞋過程中崴了腳的痛呼。
還有吧唧嘴的聲音。阿妮眺望過去一眼,見到一個穿著馴獸師的狩獵者只有半截露出來,另外半截在「小豹子」的肚子裡,吃得正香。
安妮沉著臉把鞭子抽得啪啪響,手裡只救回來半條大腿。
阿妮腦子裡自動響起「狩獵者-1」的聲音。
排練第二天。
阿妮已經學會在高空吊環中輕盈地蹦跳,像是一隻點水蜻蜓般完成各種花式動作,麗姐高興得讚不絕口,捧著她的臉吧唧親了好幾口。
彈幕急得團團轉:「這NPC你當得明白嗎?讓我也噹噹!妮妮的臉我也要親!」
流僵硬的身體被男舞者狠狠罵了一通。
小丑組在練滑稽表演,馴獸組今日成員又減一。
第三天,阿妮一臉鎮定地跳進了火里,倒不是因為麗姐說得什麼防火塗料,只是因為她堅信自己不會被引燃。
畢竟她軟綿綿、濕噠噠的,隨時隨地都能變成一灘半流體把火焰熄滅。
麗高興地跟她講起「皇冠」馬戲團的歷史,說要讓阿妮重鑄往日榮光。她乖巧地笑著點頭,看向馬上要跟自己共同訓練的流。
鮫人的腿疼得要命,每一步都像是走在玻璃碎片上。他抱著膝蓋悶不做聲,阿妮看到他捏腿的手指在輕微發抖。
畢竟是一條魚。
她沒說什麼,目光放遠,小丑組進度正常,馴獸組,呃,成員-1-1-1……
安妮的臉色相當差,她念念有詞地說著什麼,抓狂地跟所有新人介紹她的動物有多麼可愛、多麼無害,說這些獅子老虎可以改吃素!
後半句太抽象,讓阿妮都陷入某種詭異的沉思,旁邊坐著揉腿的流沒聽清,喃喃道:「什麼吃人可以補充維生素?」
阿妮突然笑出聲來。
第四天、第五天……
兩人合作的進度是整個馬戲團最快的,連那位名叫洛楓的男舞者也神情緩和了很多。洛楓和麗站在旁邊愜意的閒聊,校對著音樂節奏和表演進程,可以說是整個「皇冠」中最放鬆的兩位導師。
暴怒的安妮又在罵新人。
每次訓練結束後,阿妮都會幫流補課。兩人的表演內容有很多合作密切的互動,她不想讓對方影響演出結果。
就在那間平時沒人去的倉庫里。阿妮熟練地按住他的肩膀,掰開對方筆直修長、又青青紫紫的長腿,把舞者經受極大折磨的筋骨再次抻開,讓他適應這種被拉扯著摁到極致的痛感。
鮫人披落的藍發散著微熱的濕潤氣。他額頭髮根上那些細軟的小碎發被浸透了,帶著亮晶晶的汗珠。阿妮每次用力幫他拉開筋骨,流就急促痛苦地喘著氣,聲音發啞地叫她:「不要、不要再……啊……」
本來是慘叫,但流中途死死地咬住下唇,把叫聲淹沒成了一種發悶的氣喘。
小美人魚豈止是上岸了。
小美人魚要死了。
阿妮不在乎他叫得多大聲,反正她只是想讓對方進度更快一點,別耽誤自己而已。她卡著對方的腰拖過來,把流的腿翻過來覆過去地拉伸摁壓。
為了自己那份不服輸的好勝心,流不得不配合她。徹底舒緩完筋骨後,他的身軀從倉庫冷硬的雜物堆邊滑下來,發抖地努力呼吸著,聲音嘶啞:「……水……我要……我要乾死了。」
阿妮遞過去一瓶。
但他手腕也在發抖,馬戲團的訓練哪怕是對鮫人來說都消耗了巨大的體力,何況他更擅長戰鬥、不擅長跳舞。
流沒擰開,居然下意識地看了阿妮一眼。
阿妮在摸多眼怪,她感覺到鮫人的目光落過來時就知道他要幹什麼,很自然地接過去把瓶蓋擰開,但她沒立刻給對方,而是忽然想起什麼:「我有個……治療藥劑?可以讓你體力恢復得快一點,你要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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