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妮放開他,穿過四樓的走廊:「我有約。」
莫卡愣了一下,隨後跟上她:「私會?我可不可以跟著你……睡不著,我是真睡不著,不是裝的。」
「沒說你在裝。」魅魔晝伏夜出,不算是個冷知識。「但是我要去做的事情可能有點危險哦?你確定不要待在安全屋麼。」
「你們在危險的地方私會啊。」莫卡面露不解,他有點兒糾結地想了想,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我可以的,我可以給你和那個哥哥放風……」
「咳。」阿妮聽得嗆了一下,她站住,偏頭看向身側的莫卡,語氣莫測,「哥哥?放風?」
「不能這麼叫嗎。」莫卡誤會了她的態度,「可是你都親我了,那是我的初吻,你親我的意思不是願意跟我再、再發展一下麼?你都有那麼多男人了,就不能多我一個?」
他說得相當誠懇,還有點緊張,像是想推銷什麼東西,但因為自己也覺得推銷的東西不是很值得那個價碼,臉上流露出一些混雜著擔心的期許。
「那你要是被嚇跑了怎麼辦?」阿妮勾起唇角,問他。
「不就是私會麼,好像很稀奇一樣,我沒吃過總看過吧。」莫卡說,「我不會被嚇倒的。」
阿妮點了點頭,一路離開寢室。莫卡一開始還陪她走,中途跟不上,嘩啦一聲變成一隻蝙蝠,趾爪搭在阿妮的肩膀上,毛絨絨、尖尖的耳朵蹭了蹭她的耳垂。
阿妮來到了教學樓的廢墟。
新月學院的夜晚極其危險,更多怪物會在夜晚出現,病毒感染了大部分教職員工後,那些頭顱上纏繞著水母觸鬚的生物的夜遊習性更重。
阿妮一路走到廢墟另一側,中間解決了無數撲過來的怪物。滿地濺落的血跡和薅掉神經環的腦中水母,然而在阿妮離開後不久,更多水母被生成出來,再次鑽入那些怪物的腦中。
只要有新的病毒侵入,被驅動的惡意NPC就會變得再次復甦,並且更為難纏。
阿妮眼都不眨地熟悉這些生物的攻擊頻繁與習性,她肩膀上的小蝙蝠幾次用翅膜蓋住眼睛,感覺到溫熱的血液近在咫尺,迸發的血花在半空中飛濺而落,漸漸失去溫度。
而身旁的阿妮,只是用那雙白手套抹去臉頰上的血珠。
無論看起來多麼強大的怪物橫戈在面前,她的氣息都無比沉靜,不會泄露出多餘的情緒。
莫卡的恐懼逐漸消散,他在心裡悄悄吞口水,想著:「好厲害……重要的是,好冷靜。她全身上下都滿溢著充沛的安全感。」
強大是安全感的前提,但即便莫卡戰績輝煌,殺死過許多成名狩獵者。他也依舊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常常被恐懼和過度的自我防禦拖下水。
「兄弟們背著我吃得這麼好……」魅魔在心裡不自在地吐槽,「也不知道她家裡養不養狗,還是說我才是外面的那個?都是主人級別的了,就不能多養幾條麼?」
阿妮透過我看的那個人是誰啊……她家裡不會是籠子吧……
莫卡亂七八糟地想了半天,在她身邊放鬆到一時忘記面臨著什麼局面。直到阿妮伸手摸了摸小蝙蝠的毛絨發熱的身體——
莫卡倏地回神,脫口而出:「合籠養也行,我可安靜了……」
「說什麼呢。」阿妮莫名其妙,「到了,下來。」
莫卡從蝙蝠變回去,他躲在阿妮身後,從她左肩邊冒出頭,尖尖的耳朵逐漸向兩側撇去,尾巴也揚了起來。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壞男人有福氣跟阿妮私會。
坍塌的教學樓廢墟末端,一截破損的欄杆邊緣,只有一個單薄的、坐著的背影,穿得非常整齊乾淨,淺栗色的髮絲吊成一個馬尾。
她站了起來,轉過身,胸前「永生」的字樣隨著月光照耀折射出一條曲折的光澤。
女的……莫卡震驚地看了看阿妮,咽了下口水,滾燙的耳尖貼了貼她的發梢:「這個我真沒看過……啊嗚,幹嘛打我?」
阿妮順手彈了他的額頭一下,小魅魔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被彈得煙消雲散。
他的額頭紅了一塊兒,拿手捂住,再想說什麼話的時候,阿妮拉住他脖頸上的項圈,不咸不淡地瞟過去一眼,莫卡就乖乖地閉上嘴巴,血眸盯著她看。
「你這個詐騙犯也有守約的時候。」永生靠在欄杆上,手裡擰著一個十二軸十六面的魔方。
「哦,那是誰哭著說不來?」阿妮走近幾步,「怕我騙你就不該在這兒等我。既然來了,就更沒必要跟我拌嘴。」
魔方擰得嘎吱響。永生閉上眼吐出一口氣,再抬頭,說:「你真的會幫我奪回測試區的控制權?這件事連其他代行者都做不到。」
離開校長室之前,阿妮跟她說了時間和地點,並且告訴她,我會幫你。
「事情反正也不會更糟了。」阿妮說,「你在遇見我之前,也不會想到會碰到這麼棘手的難題,既然如此,有什麼好質疑我做不到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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