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渡過成熟期峰值最高的時間段,也足足耽擱了四五天。她記得小墨的原型被壓在身下,在人類眼中分明是兩隻怪物的形態,她卻感到胸口一陣澎湃的熱意,她似乎咬了他一口——
墨綰沒有反抗。
雌性的啃咬讓他撐不住地變回人形,渾身像蒸熟了一樣泛著粉,蒼白臉頰病態的潮紅。他臣服於伴侶的覆蓋之中,很快因為一點點蜘蛛毒素而低燒,卻還下意識地用腿去勾著她。
那條白皙的腿,筆直而纖細,漂亮勻稱的肌肉覆蓋在上面,腳踝的骨骼秀氣至極。他意識迷亂地纏上巨型毒蜘蛛的節肢,皮膚被漆黑節肢磨損得通紅,留著一道又一道的紅印子。
他說:「我喜歡你……」
「無論怎麼樣,我都喜歡你。」
「今天特別……」
「平時也喜歡你……每一分每一秒……哪怕你在別人身邊我也……」
他喃喃著、墨眸潤得滴水,聲音發顫地說這些話。他低低告白的聲音持續了整個過程,後面又被痛哼打亂、被蜘蛛毒素浸透靈魂,發出舒服又幾近快要死去的破碎囈語。
墨綰及地的長髮散落著,在阿妮變回人形沒多久,他就昏迷在她懷裡,手指卻緊緊攥著阿妮的一條觸手,將觸手尖貼向小腹。
原型的繁殖行為,在蛛族內部被認為是消耗雄性生命力的。他們會竭盡全部討好雌性,獲取繁殖許可、以及不被對方吃掉的寬恕。雖然蟲族公眾的說法是嚴厲打擊食夫病,但「被吃掉一定是你討好得還不夠」這樣的想法,依舊根治在眾人的大腦里。
墨綰不害怕被吃掉,他做得很好,逆來順受,十分忍耐,所以等到阿妮發覺他受不了時,小蜘蛛已經疼得埋頭喘氣。阿妮抱著他問,他才發著燒回答:「……不……不疼的……可以再使用我……」
她知道這是對方在逞強。
即便她很快收手,墨綰也昏迷了很久。他體內大量的液體修復著內部的傷痕,修復著柔軟溫床上被重重凌虐出的紅腫血痕……雖然沒有大礙,但她還是不夠滿足。
所以後續把那隻笨蛋蝙蝠也吃了一口。莫卡明明是魅魔,卻怕得不行,他後面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心裡已經被觸手抽的有點爽了,表面還是要跑,等再被拽下來的時候,忽然硬氣地說:「能不能別再把我當狗了!」
阿妮只是抬起手。
「我是真的想親你的。」莫卡嗓音沙啞地趕緊說了下一句,「可是你只是摸我的頭和耳朵……我要親你!」
「乖狗不可以親主人。」
「不要——我要親你,我……嗚嗚。」
啪的一聲。莫卡捂住打紅了的那塊肉,光速屈服,耳朵沒精打采地垂下來:「汪。」
所以,莫卡現在在哪兒呢?
阿妮只見到她將對方拖拽回來的痕跡,濕潤的粉色痕跡還沒有干透。沿著痕跡掃視過去,見到一點點翅膀的邊緣。
他躲在指揮室的一個星圖模擬台下面,在狹窄的角落蜷成一團,薄薄的蝠翼可憐垂落。
他找到一個很有安全感的角落。
阿妮沒有把他拽出來,假裝沒有看見。笨蛋小狗應該也受傷了,他跟墨綰的體質不一樣,說不準誰恢復得更快。
至於最後一位。阿妮把伊莫琉斯輕盈的身軀抱起來,伸手摸了一下他背上殘破的蝶翼。
比完美藝術品更能流傳於世的,是被摧毀的完美。
阿妮攏著他的翅膀,輕輕親了一下蝶翼上碎裂的地方。懷中昏過去的男人驀地抽動了一下,身體被這種基本的疼痛反應觸發,過了片刻,他倦怠沉重地抬了下眼皮。
「摸起來好涼,你的體溫。」阿妮說,「還以為你死了。」
「……」他不回答,也許是沒力氣。伊莫琉斯金粉漸變的長髮隨著阿妮抱他出去的腳步微微飄蕩,他戳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沒有很用力,埋怨地嗔怪,但出奇地沒生氣。
「你好像對這個結果不是很難受。」阿妮瞟了他一眼,「這在你的規則里算是贏了嗎?」
他攥住阿妮的衣服,喉結微動,很啞地說:「叫人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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