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阿娘放風箏。」
虞珧停在了長廊中,她望著茵茵的庭院,走向橫欄邊。
「小瑾,你看。」
庭院雖美,四處綠樹竹林,假山樓台,迴廊環繞,將人包圍其中,難尋出口。
「景色優美,可卻像將你我困在其間。小瑾見過堆滿草料的兔籠嗎。」
晉子瑾看著她,推著輪椅行至她身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一手撐住木輪椅的扶手,緩緩顫巍巍站起,鼻尖蹭過她頭頂的頭髮,撲在了她身上。
虞珧嚇了一跳,被他摟住,兩人一塊兒摔回輪椅上。
她被晉子瑾抱著就趴在他鎖骨之處。
「小瑾。」虞珧慌亂地抬起頭。晉子瑾看著她,「可惜站不起來。不然還能陪阿娘放風箏。」
虞珧此時更擔心他,「小瑾可有摔到哪裡?」
他琥珀色的眸清潤像一汪水,「沒有。我想好起來。」
「會好的小瑾。」
「阿娘是說,我們像籠子裡的兔子?」
虞珧疑惑著他要說什麼。晉子瑾望著她,接著道:「那與阿娘關在一起,並沒有那麼不好。」
虞珧想要起身。
他道:「我摔疼了,阿娘。」
「哪裡?」虞珧立刻焦急問。
「身上。」晉子瑾沒放開她,「若是這個籠子裡沒有你的話,那這個籠子很沒有意思。」
「我想陪阿娘放風箏。阿娘喜歡放風箏嗎?」
虞珧看著他琥珀一般的眼眸十分漂亮,剔透如明鏡映著她的臉,「喜歡。」
「阿娘不嫌棄的話,明日我陪阿娘放風箏。」
「明日嗎?」
「今日沒有風箏。」
「好。」
「阿娘親我一下。」
「嗯?」虞珧疑惑看著他,「小瑾想要我親一下嗎?」
晉子瑾沒有應。
虞珧撐著手臂在他身上坐起,湊到他額頭親了一下,「阿娘愛你哦。」
晉子瑾默然。
虞珧靠在他身上忽然也不想動了,「算了小瑾,我們就這樣坐著吧。這裡的風景挺好。雖然是個籠子,但好在不止一隻兔子。我會很重嗎?」
「不會。」
「壓著小瑾,腿會疼嗎?」
「不會。」
虞珧抓住他的手,又親了一下他的指腹,「小瑾一定會好的。不要為此難過。阿娘怎麼會因為這個嫌棄小瑾。」
……
次日,虞珧又被皇后叫到靜和殿。
約莫是睡了一覺精神好了,酈蕪聽流珠稟報虞珧過來便從神龕前起身。
她將檀木珠串放在案台上,回身去迎虞珧。
昨日只是隨口問了幾句,她其實有許多疑惑。
許多想問,想要知道。
虞珧走入昏暗的大殿,懷中仍抱著布娃娃。見到酈蕪,向她行禮。酈蕪扶起她,「不必行這些虛禮,來。」
她拉著虞珧走入內殿在榻上坐下,又叫流珠上茶與點心。
虞珧抱著布娃娃,「皇后娘娘還有何事嗎?」
「叫你來說說話。」酈蕪微垂著眼帘,似有傷懷,「虞氏知道太子的事嗎?」
虞珧不禁露出疑惑,「並不知。我只是遠遠見過太子幾回,並不熟悉於他。娘娘如何問我?」
「你真不知?」酈蕪望著她,感到不可信。
若不相熟,阿瑾如何做這些。
「我是他的母親,有何不能與我說得?」
虞珧聞言垂頭沉默,她捏著手裡的娃娃。
猶猶豫豫,「皇后如何以為,我與太子會相熟?加之昨日,我與殿下只見過三回。我並不能回答娘娘您的問題。」
酈蕪仍是不信,想著她與正常人不同,只能作罷。
她想問些晉子瑾的事,問到一個瘋了的人頭上。她也是有些可笑。
殿外。
流珠忽然拿著幾個紙鳶進內殿,「娘娘,東福送來,想問問您喜歡哪個?」
酈蕪抬頭看去,一臉疑惑,「太子讓拿來的麼?他怎麼……」
阿瑾像是與她親近起來了,但卻總是這些很突然的事。
對平常母子來說許是十分自然,但在他們的關係之間那樣突兀。
「你拿近來,我看看。」
流珠走近,酈蕪接過一兩個在手中看著紋樣,「阿瑾是想放風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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