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晉子瑾應下,示意東福推自己回住處。
諸相玟不知忽然從哪兒出現,未回去休息,望著幾人,「嘖嘖,皇后姐姐,今這真是不見身邊一個正常人呀。瘋得是瘋了,」她看著虞珧,又看晉子瑾,「不能走得是不能走了。」
說著,很是憐憫地搖搖頭。
酈蕪冷眼看向她,「你竟然也來了麼,我以為陛下早將你忘了。早知讓陛下將你丟在宮中,也少在這兒礙我的眼。你若是想在行宮挨板子,你就再說兩句。」
諸相玟畏懼地閉了嘴。
看著酈蕪不知她怎麼這麼硬氣起來了,一點不好惹。悻悻然轉身離開。
晉子瑾看著酈蕪。
她想開了倒是不再那麼軟弱了。
酈蕪見他並未將諸相玟的話放在心上,鬆了口氣,「阿瑾回去休息吧,我帶著阿珧去走走。」
晉子瑾點頭。
酈蕪轉頭與虞珧道:「別聽那嘴賤的胡說,陰陽怪氣,狗嘴裡吐不出一句好話。走吧。」
「嗯。」虞珧拉上她的手隨她離開。
流珠帶著連華回住處,先整理屋子。
山間林蔭下的風涼爽,但草叢茂密,蚊蟲較多。
酈蕪想起來自己帶了艾草香囊,從腰間解下一枚,遞給虞珧。
「看看我這記性,這也能忘。」
虞珧伸手接過,水青的香囊上還繡著個小珠蚌,一旁散落兩顆珍珠,兩株綠油油的水草,可愛極了,她抬頭問酈蕪,「這是娘娘繡的嗎?」
酈蕪笑,「是啊。喜歡嗎?這個是給你的。」
說著,從腰上又解下另一枚香囊,「看這個,是給阿瑾的。」
虞珧看她手中青綠的香囊,繡著的是個吐著舌頭的雪白小狗。
「這樣就不會搞混你的和阿瑾的了。我在他的裡面還放了些舒緩鎮痛的香料。山間陰涼,想他可能會不太舒服。」
「唔。」虞珧看著那隻小狗。
好可愛。
酈蕪見她盯著小狗圖案看,將香囊塞進她手裡,「一會兒,你替我送去吧。」
虞珧茫然抬頭。
酈蕪卻沒有改口的意思。拉上她的手往後山散步去。
虞珧臂彎里摟著小瑾,看著手中香囊上毛絨的白色小狗,轉頭問酈蕪,「殿下是小狗嗎?」
酈蕪被她問笑,看著她,「怎麼,不像嗎?他小時候整天粘著我,就是像小狗啊。」
虞珧並不知太子幼時什麼樣。但她覺得現在的不像。
總之不像這隻白色小狗。
像棕黑色,較凶人,或許坐著不動,但十分警覺,獵戶會豢養,帶進山中捕獵的大狗。
總之看到會被哥哥拉著繞遠些走的那類。
不過,在皇后娘娘眼裡,太子總是可愛的。
因著原本抵達行宮時天色就已趨近傍晚,這會兒在後山走了走,不多久光線便昏暗了。後山的部分雖括在行宮之內,天黑下來草木茂盛之中的歸路亦難以辨認。
二人於是返程。
虞珧拿著那枚小狗香囊,不知一會兒要怎麼給太子送去。
酈蕪知道她大概不認路。她亦不可能讓她獨自去找路。
這於她而言不安全。
「我帶你到他的院子去。」
酈蕪拉著虞珧,將她一直送到晉子瑾的院落外,拍了拍虞珧的手,「就到這兒了,我回去了啊。」
虞珧拉著她的手,不想她走。
酈蕪笑,「擔心什麼。東福在院裡呢。不會讓你找不到路的。」
她抬手摸摸虞珧的鬢髮,「我怎麼捨得讓你丟了。」
「去吧。」她輕推了虞珧一下。
虞珧抿唇,看著手中的小香囊上面那隻小狗。
要真這麼可愛就好了。
點點頭,轉身進院子裡。
她緊張就會抱緊懷裡的小瑾,連華也不在她身邊。這個地方對她來說全然陌生。
不過,院落里到處有宮人。
看到她,就去稟報了東福。
東福很快過來,一見她,立刻疾步滿臉掬笑地走上前,「公主怎麼獨自來這兒了,走丟了可怎麼好。來找殿下嗎?」
虞珧點頭,「是皇后娘娘送我來這兒的。娘娘讓我將這個艾草香囊給太子殿下。」
她說著,要將香囊給東福。
東福沒接,「想來,娘娘是想讓您交給殿下。殿下在後山。不過不遠。您隨奴才來。」
他一邊走,一邊接著道:「殿下這院子本就接近後山,後山很大,奴才帶您去的地方不遠。」
「嗯。」虞珧應他。
確實不遠,出了院落就是後山了,有一條開闢出的道路,東福停在了這兒,「公主,您再往裡走一段就能見著殿下了。奴才得去替殿下將李御醫叫來,您自行進去就成。」
虞珧看著他,本想讓他帶自己去,可聞他要去請御醫,不禁擔心是否太子的身體出了問題,點頭。
東福見此,放心地快步離去。
皇后娘娘與她說,山中陰涼潮濕,太子的身體可能會有不適。
許是因此需要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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