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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子瑾如此試探過之後。知道,他是個可以拉攏的人。

他曾在晉文偃身邊選擇救過虞珧,就說明他與晉文偃並不是一路人。

進了收拾好的屋子,李思源將虞珧放在床上,小心地將她放好蓋上被子。回頭看著粱翕,「望粱翕公公能叫人來照顧著。」

「嗯。」粱翕應聲。

晉子瑾在一邊,目光落在虞珧身上,臉上終於有了情緒。擔憂與疼惜。憎恨與痛苦。

更複雜的後者,只有李思源看了出來,他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粱翕。殿下不避諱陛下身邊的梁公公嗎?

但他又能理解,殿下已經忍耐地足夠忍耐了。

只是一些日子不見,好好的人就這樣模樣。他剛見到公主時都忍不住心痛。

粱翕並未表現出什麼來,「陛下吩咐的奴才已經辦妥,這便離開了。」

他看一眼晉子瑾,出了屋子。

晉子瑾坐在輪椅上,沒有進一步靠近床前。

他向李思源問:「她怎麼樣了?」

「公主的身體此時十分虛弱。受到了驚嚇,太過悲痛又傷及心肺,有血氣淤堵,以致寒氣侵襲感染風寒。殿下,您看著似也情況不佳,您先回去,臣一會兒過去替您看看。」

晉子瑾道:「我在這兒待一會兒。」

李思源知道勸不走他,不再多言。

他起身將自己的藥箱提過來放在一邊的桌上打開,取出針包。

晉子瑾問他,「是要針灸嗎?」

李思源道:「公主需要順氣。她心情這樣鬱結,自己肯定順不出來。氣不順,血不暢,如何能好啊。」

說著走回床邊坐下,將虞珧扶起,打開針包,解開她的外衣。針刺一些穴位後,虞珧睫羽顫動,微抬起眼帘,靠在李思源的身上咳嗽。

晉子瑾憂慮地看著她。

她咳得十分虛弱,咳了一會兒,唇瓣沾上了血,不再咳了。靠著李思源再次昏睡過去。

第33章

晉子瑾望著她蒼白唇瓣上鮮艷的血色,問李思源,「她怎麼了?」

李思源看他眼裡有恐懼,「殿下,公主好一些了。只等將風寒治好,養一養身子。」

他用乾淨的袖口輕擦去虞珧唇瓣上的血,起身扶著她躺下。

粱翕已經吩咐了人在外頭等候,他叫人進來囑咐好,讓其照顧虞珧。

知道晉子瑾不肯離開,他推著他回去,「公主有他們照顧,照顧不好,陛下自會問罪,不會再有問題。臣會時不時過去看著。臣送您回去,給您看看身體情況,殿下。」

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待他給晉子瑾看腿,又詢問東福發生過什麼之後。李思源才知道什麼叫更不省心,焦頭爛額,氣得要暈。

偏偏還發不了火。

虞珧的病情與昨日白日所發生的,要怎麼指責他去看虞珧這件事呢。

晉子瑾只是坐著沉默不語。

李思源氣了半晌也只能長嘆一口氣,「下次不准這樣了,殿下,除非您不想再好了。」

但晉子瑾根本不理他。

東福看李思源被氣到喘氣,越發謹小慎微。

公主不能好,誰都別想好。若公主真不能好,他想,連晉文偃怕都別想好。

除了幼年無憂無慮時的小殿下,其他時候的殿下都是個被白玉包裹的陰暗體。偶爾滲透出一些滲人的氣息。但當下,那些滲透的陰暗已經快把殿下整個覆蓋了。

這要往後都是這樣,可怎麼個辦啊。

李思源為晉子瑾治療過腿後,氣憤地離開。

晉子瑾獨自坐著沒人惹他時就很安靜。東福不敢亂說話,保持安靜。

驛站內,等候著南趙傳來回音,等待虞珩答應親自出現。

南趙王宮臣子勸諫虞珩不可答應。這顯然是個陷阱。虞珩看著朝中眾人,「知道是陷阱,所以就丟下妹妹不管了。這便是你們能做出來的事嗎?就如面對異國的侵吞,以為送個女人就能解決一切。」

「王上,您是南趙的王上,如何能冒這樣的危險?」

「崇陽公主的死活就可以不管不顧?誰都能做這個王上,但不是誰都能是我的妹妹。王上沒了你們再推舉一個不就成了。我的阿珧沒了,你們再給我一個嗎?我的決定你們不聽,你們何必要我這個王上。」

虞珩從座上站了起來,嚇得朝臣幾乎都退了一步。

「你們誰想坐,自己上來吧。」

「不可,不可啊,王上。怎可如此兒戲。」朝中臣子惶恐地跪了一半。

「孤王兒戲?孤看你們才兒戲!」虞珩「嘭」一聲敲在王座的扶手上,「你們,要送阿珧去和親。結果呢?先王的頭到如今還在晉國放著!這就是你們的決定?太后的身體日漸下行,她有多想念阿珧你們又知道嗎?龜縮在南趙,只會讓晉國笑話,讓天下笑話!就任他們折辱南趙的公主?南趙豈不是任誰都能來踩上一腳!往後,南趙還如何立國?弱,就弱在你們這些廢物身上!」

「王上息怒。」

一眾人跪在地上不敢再言。

王家如今親人離散的場面,多與這些言官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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