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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瑾是她的。

晉子瑾將她的手握在手心放了下來,看她躲著臉在他懷裡。

「阿珧為何不看我?」

他看到她紅透了的臉頰,連耳珠都是充血的粉紅色。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她剛剛是想了什麼?

虞珧的手從他的掌中抽了出來,胡亂地按住他的唇瓣,「我剛剛不小心的。不是故意的。小瑾不准抓住阿娘的錯處不放。」

晉子瑾看她抬起頭,臉紅得像會滴出汁水的熟桃。抓住她的手腕,拿下她的手。

想了想還是將她按入懷裡。

輕聲問她:「阿珧是喜歡成為阿珧還是阿娘?」

虞珧不明白他問得,「阿娘就是阿娘。小瑾不准總是亂叫阿珧。」

晉子瑾沒再問,只道:「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虞珧這段日子都很虛弱,即使在夢裡,精力也有限。在晉子瑾懷裡趴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晉子瑾看她又睡去。

「回到皇宮,讓李思源給你好好調養一下。會好的,阿珧。」

「你剛剛那麼害羞,是在想什麼?」

驛站休整三日,也是讓虞珧又養了三日。精神稍微好了一些,啟程回京。

晉文偃本是讓人將虞珧綁著找一輛馬車丟著。但她看起來精神恍惚又萎靡。像是根本不能堅持活著回皇宮。

「父皇。她這個樣子跑不掉的。您即使將她鬆了也不會如何。這樣,不能確定她到皇都還能不能是活著的。」馬車邊,晉子瑾坐在輪椅上,似乎休息了三天也沒有恢復好。

晉文偃想他也是因替他出城去才受這樣的傷,難得寬容地隨了他的意思。

虞珧被解開了綁著的繩索。

她已經醒了,但著實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無神。

她獨自乘著一輛馬車,四周官兵看守。

她睜著眼躺在馬車裡,乾淨的水青長衫與身下鋪著的一整張棕黑長毛熊皮毯子相襯分明。

臨行前,靳詗找來女侍替虞珧沐浴換了衣物。獸皮毯子是東福早早鋪在馬車裡。厚厚的毯子減少了木板的涼意,也減輕了馬車的顛簸。

虞珧就這樣一直躺著,隨著馬車的顛簸而顛簸。約莫半日之後,才起身拂開車窗簾,趴在窗口看著外面。

她已經沒有絲毫再逃的念頭。

她還想她在意的人都能平安。她不想再遇見第二個顏徽。

她將這一切都已經忘了。不知為什麼會回宮,不知道為何會出宮。

天黑後的晚膳,有人給她送來了米糕。

是個沒見過的侍從。

賞著窗外的明月,欣喜地填飽了肚子。

東福將她的包裹送了來。

窗口照進的月光下,她獨自坐著將包裹打開,看到其中的布娃娃,驚喜,「小瑾!」又看到一邊的小木馬,愣了會兒神,伸手拿起,「誒,小木馬。哥哥給我的。我也帶來晉國了嗎?」

她翻轉過小木馬,看到馬蹄上刻得「珧」字,確定就是哥哥給她做得那一個。

「怎麼能帶來這裡。多容易丟啊。」

東福回到晉子瑾的馬車上,向他稟:「殿下,公主看著似乎恢復精神了。」

晉子瑾聞言放心些許。

然而夢裡,他見她精神的樣子卻並不對勁。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前兩日還那樣萎靡。

他見虞珧要去給他煎藥,「阿珧。」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虞珧回頭,淡笑看他,俯身摸摸他的臉,「小瑾,怎麼總是不聽話呢。要叫阿娘。」

晉子瑾握緊著她的手腕,盯著她看。最終還是放開,「阿娘。」

虞珧捏了下他的臉,要走。

他道:「帶我一起。」

「好。」虞珧推著他出屋。

……

晉子瑾坐在一邊看她蹲在小爐旁扇著小蒲扇,神色恍惚、出神、疲憊。

「阿娘。」

虞珧抬起頭看著他。

「累了的話,回屋休息吧。」

虞珧沉默一會兒,「也沒有很累。」

她不知為什麼,明明什麼也沒做。可身體十分疲憊與虛弱,精神也不好。

隨時像會暈過去。

晉子瑾伸手給她。虞珧猶豫了一下,抓住他的手。當即就被晉子瑾拉了起來。

她身體虛得很,踉蹌著就摔進他懷裡。

不禁些許埋怨,「小瑾。你好大力氣。」

晉子瑾抱住她,嘆氣,「回屋吧。」

「可是,還有藥。「虞珧說著,回頭看去。「別管了。你更需要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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