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罪惡的亂想。不可以,不可以。
怎麼能因為陛下冷落她、厭棄她,就對陛下的兒子胡思亂想。
虞珧又親了手裡的布娃娃兩下。
「我的小瑾清清白白。」
以後再也不能看母后讓她帶的小冊子了。陛下又不會來。看了只會亂想。
東宮裡晉子瑾已經知道,是晉興懷在其中搞鬼,以至於讓虞珧被晉文偃幽禁到寒露宮。好在她並未因此而消沉抑鬱。
李思源正在診看他的雙腿,自那次他不聽醫囑站起來走路,腿再次傷到,此後就一直隱隱疼痛。一直以來恢復的不錯的情況仿佛已功虧一簣。
「只能再觀察一月才好判斷了。若一月後還是如此,臣很難保證殿下的腿是否還能恢復。」
他說著抬起頭,見晉子瑾在走神。
東福喚道:「殿下。」「殿下?」
晉子瑾抬手,指腹摸了一下鼻尖。他覺得好像阿珧親了他好幾下。
回過神看向李思源,「李御醫在說什麼?」
李思源有些惱,「殿下的腿是只有臣在擔心嗎?」
晉子瑾看他生氣,「方才想到阿珧,沒注意你說話。阿珧也很擔心我的腿,不止李御醫。」
李思源:「……」
他真是沒脾氣了。在想南趙公主是吧,行。腿確實比不上南趙公主,不然也不會變成這樣。
讓公主來給你看吧!
李思源沉默了一會兒,說服自己不要生氣。
「殿下這樣不重視,若是將來好不了,不知公主是否會不在意。」
晉子瑾聽虞珧說過,她不在意。可他很在意。他也在意,她說得不在意是不是在哄他。
「不能好了嗎?」
李思源站起身,「若是一月後,殿下的腿還是這樣。那大概好不了了。」
他收拾了東西,告退離開。
東福無奈扶額,閉上了眼。
唉。李御醫這回是真生氣了。上回在稷麗的氣沒生出來,今日給殿下看腿,情況不好,殿下還在走神。
晉子瑾默然。
垂眸看著雙腿。
即使再給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等不了一時一刻地去看她。
晉子瑾心情鬱悶就想找人麻煩。
晉興懷是個很好的選擇。
他讓薛翌給朝中隸屬於他這一派的幾位朝臣帶去消息:何利仁在老家有個一直聯繫的老鄉,或許會知道一些情況。推舉一直負責此事的晉興懷去查一查。
晉興懷的手還在,但既然他不安穩,那就別安穩了。
至於晉子瑾為何會知道這些。
因何利仁這事是個冤案。而他也確實想知道,到底什麼人敢在國庫收支上做手腳,那些偷偷順走的錢糧又都用到了哪裡。遂他一直在查這個事。
總覺得會牽扯出一些旁的事來。
午後,晉興懷罵罵咧咧地被派走。
一月的時間,並不長。
宮中未發生什麼事,夢中也照舊。
只是,立冬了。
晉子瑾有些分不清,腿是因稷麗那次而感到疼痛還是氣溫越來越低一如往年的疼痛。
每到冬季,他就不會再出東宮。甚至出不了寢屋。
這樣已經持續十幾年,以至於連東宮外的宮人都知道太子一到冬季就會臥病在床。
晉興懷的手已經恢復,但依舊不太利索。他不知是否往後都會如此。
因天冷了,他曾在舮南因落水而落下的咳疾,本以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此時卻開始嚴重。靠著湯藥才勉強壓制住。
他早已從何利仁的老家回來,顯然不會有任何收穫的回來的。
天氣愈來愈冷,喝著湯藥,他心中記恨著晉子瑾。
忽而想到被丟到了寒露宮的虞珧,他讓手下的人注意過一段時間。除了皇后的人會時不時過去,晉子瑾與那處沒有任何的來往。
但皇后與晉子瑾已不是以往那樣僵持冷漠的關係。皇后是否就代表著晉子瑾呢。
閒來無事,他打算過去看看。
他以為,虞珧在寒露宮必然十分悽慘。然而真過去看了才知道,她在那兒就仿佛待在世外桃源。比在內宮中都要好過多了。
太過偏僻,根本無人過來管束。晉文偃將她往那兒一丟,再未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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