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子瑾看她低頭吃米糕,並未因他所說的事而表露出厭惡、不喜,又道:「做都做了,總要做得乾淨一些。就還處理了他的馬車與他的馬夫。總不能因此,把自己賠進去。」
他從虞珧面前的糕點碟中拿起一塊米糕,虞珧忽然將剩下的都推到他面前,「太子殿下,我已經吃飽了。」
說著,端起面前他剛剛倒給她的熱茶,咕嘟幾口喝到底。
「世事總是少有全然如人願的。也總難做到面面俱到。尤其一個決定事關許多人的時候,總會有犧牲。狠心或許也是一種仁慈。」
晉子瑾看著她,愣神。
他想起在稷麗時,李思源告訴他,虞珧清醒的時候嚇人。
他不覺的可怖,只覺這本來就是她擁有的另一面。所有的堆疊在一起,就是真正的阿珧。
生病時候的她,他一直都清楚,不是全部的她。
「阿珧是這麼想的。」他收回視線,「確實,當權者不可不仁慈,不可太仁慈。該狠心的時候就應該狠心。」他又側眸看她,「但我對阿珧,永遠都不會狠心。」
虞珧抿唇,不知他怎突然說這個,也不明白他的心。
她湊近了一些晉子瑾,看著他的目光,「太子殿下,我是南趙的公主,話可不能說得太早。」
說完臉上一些笑意,退回原位。
晉子瑾仍看著她,「我說話算話。」
虞珧只是笑著站起身,走向內室,拂開珠簾走到榻邊坐下,拿起了布娃娃,抬起頭看向外間的晉子瑾,「太子殿下會喜歡我的小瑾嗎?」
晉子瑾看向她手裡的布娃娃,蹙眉。
他不喜歡。
「阿珧喜歡這個小瑾,還是夢裡的小瑾。」
虞珧頓時疑惑,「太子殿下怎麼知道我會夢到小瑾?」
「你說夢話。」
虞珧信了他,回答,「都喜歡。」
晉子瑾不滿地收回視線。虞珧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這晚,如以往,虞珧先行去沐浴,回來後窩在被子裡等晉子瑾藥浴針灸後回來。
獨自躺著感到無趣,她便閉上了眼睛,能睡則睡。
她半夢半醒的,感受到身邊有人進了被窩裡,但沒躺下,剛要睜開眼,微微涼意落在她雙眸上,眼睛睜開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唇瓣被溫熱的吻堵住。
晉子瑾將黑布條蓋在了她的眼睛上,俯身吻她。
她的雙手都被他捉住。她不知他忽然如此是為何。
太子殿下根本不喝酒,不可能是喝醉了,也並無酒味。
這樣糾纏了好一陣,才分開,但她的雙手依舊被他扣住按在枕上,她微喘著,「太子殿下,」剛出聲,他的吻又落下,再一陣纏綿之後,「阿珧,看不見是不是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虞珧不知他是在問匯縣東山上那次她對他做得不負責任,還是在問當下他對她的做得是否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太子殿下,你我不可……」
她的話又被吻截斷。但她卻是意識到了他的想法。
再次被放開,她的喘息愈重,「太子殿下,你我不可以。」
「阿珧,沒人知道,沒有什麼不可。若是你不能接受,便當做是被我強迫的一場夢吧。你什麼都沒看到,不是嗎?」他的唇瓣在沐浴後帶著暖暖的溫度,糾纏的吻將這樣的溫度保持著,他的唇輕輕磨蹭著她的唇,「阿珧,我不想忍了。你也想的,不是嗎。」
「就像馬車上那次一樣。我不提,你不提,它就不存在。」
虞珧又被他堵住唇,眼前只有黑暗。
可是,小瑾還在旁邊。
這夜,虞珧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何時睡著的。
似乎也沒有夢境。
或者,黑暗裡無止盡的吻就是夢吧。
是小瑾還是太子殿下。
他們那麼像,有何區別。
醒來後,她便睜眼躺著,確實分不清那是夢還是現實。
布娃娃小瑾還在她懷中抱著。
她等到晉子瑾也醒來,看著他如往常一般不見任何異常。越發不確定是不是真是場夢了。
只是夢到的對象,從小瑾像是變成了太子。
不可能,怎麼可能。
她只是覺得太子殿下像小瑾。
晉子瑾吩咐完東福事情,看身邊虞珧一直在盯著他看,「怎麼了,阿珧。」
虞珧收回視線低下頭,她怎麼會去主動提及「那場夢」。
「阿珧在想什麼?」晉子瑾並不想不負絲毫責任,但他覺得虞珧不想讓這些事擺上明面,他俯身湊近她,讓她看到自己,「阿珧在想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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