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福,叫李思源來給他看。脾臟之裂,神仙難醫。」晉子瑾目光冷漠地轉身離開,又道:「我不想看到血,都弄乾淨。」
「是,殿下。」
晉子瑾回屋,換衣洗手。
他現在見不得這麼多的血。
手洗了幾遍,最後在水盆中放了些薔薇花露,擦乾後聞到手上的淡香才覺心靜下來。
兩個弟弟都送走了。
現在就剩他的父皇了。
庭院。
東福命人將晉先祈抬入屋內,還等不到李思源趕過來他就因失血過多而昏迷。
東福站在床前看著他,知道他此次在劫難逃,救不回來了。
只是沒想到殿下會是以這樣的方式,直接了結他。
晉先祈因不治身亡被送出東宮。此事於皇宮內引起軒然大波。
晉文偃躺在床上聽聞稟報咳嗽不止,「你說什麼?」
粱翕也站在一邊,看著跪地稟報的小宦。
「陛下,三殿下去東宮想要傷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受到驚嚇故而反擊,不慎失手將三殿下重傷。叫了御醫,可三殿下傷到脾臟已無力回天。太子殿下聽聞噩耗也病倒了。」
晉文偃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他心中怒火積聚可卻不知如何發作。
三個兒子如今只剩一個病弱的太子。他的身體已不似從前,若處置太子,最小的兒子今不過剛咿呀學語,晉國的未來要如何。
大殿內沉重肅穆,跪地的小宦不敢抬頭。粱翕在旁安靜不語。
好一會兒晉文偃才道:「太子禁足東宮,好好反省。」
……
都在意料之中。
不論晉先祈是怎麼死得,晉文偃都無法嚴肅追究晉子瑾。
時勢不同往日。
晉子瑾坐在寢屋內的榻上,聽外間太陽殿來人傳口諭,禁足他於東宮。微微揚唇不以為意。
待人走後他就站了起來,見東福拂開珠簾進來要向他稟報,打斷了他的話:「既然禁足了,便暫等吧。替我準備一身靜和宮宦官的衣物。」
東福微怔,頷首應聲:「是,殿下。」
在屋內換好衣物,晉子瑾告知東福他去寒露宮。
東福又是有些震驚,但很快便低頭應是。心中嘆息。
殿下怎麼時時刻刻都還想著那南趙公主呀。竟然扮成宦官也要過去。
寒露宮裡虞珧坐在窗邊榻上抱著布娃娃在懷裡,看著外頭髮呆。
波波趴在窗台上,有一下沒一下抬落尾巴。
虞珧的目光看到院落中走入一宦官,天色已經晚了,昏暗不清,但那人的身形她感到熟悉。
「喵嗚~」窗台趴著的波波叫了一聲。那人看過來。
昏暗的暮光看不清那人的五官,但虞珧卻認出了他。
她懶散倚著窗台的身子坐了起來,輕聲自語:「小瑾。」
坐在噴泉水池邊的阿東、阿西看到晉子瑾,都站了起來,昏暗裡看不清來人是誰,「你是何人?」
「依皇后的吩咐來看望南趙公主。」晉子瑾答。
阿東、阿西覺認出了聲音。
太子殿下的聲音清潤,平日裡多溫和。但有時也會顯得威嚴與冰冷。
窗台上的波波已經跑到了晉子瑾的腳邊,「喵嗚~」
晉子瑾將它抱了起來。
如此阿東、阿西怎還不能確認是誰,都未再多言。
晉子瑾走入屋內,燭光搖晃里看到虞珧在榻上正看著他,他話音輕快,「阿珧。」
「小瑾怎麼穿成這樣,偷跑來我這裡。」虞珧看著他走向自己,將波波放在了榻上,坐在她身邊,「阿珧不願留在東宮,只能我來寒露宮找阿珧。」
虞珧被他摟到懷裡,他蹭到她脖頸間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氣息。
「阿珧還在,還能陪著我。真是天大的幸事。」
即使與他的親近已經多不勝數,虞珧還是不習慣。她心中還礙著他們的身份。
此處是幽禁她的冷宮,他們之間身份的相背更是明顯。
晉子瑾的手指輕按在了她的小腹上,虞珧呼吸一頓。聽到他枕在她肩膀上說出的話,感受到那吐息的濕熱,「一定不會再有那樣的事了。」
「小瑾現在是太子。」虞珧想將他推開。
「這不是阿珧想要的嗎?」晉子瑾答她,「阿珧原先嫁於的丈夫並不能給你想要的東西。我能給阿珧陪伴和愛,我也能給他能給你的東西。」
虞珧被他按在了榻上,「我想要阿珧願意給他的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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