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再與他多話,她實在疲憊。
過去之事,沒有什麼後悔與不後悔。都是天意的選擇。
內心之中,她未覺後悔過。
未答他的問只是不想……他再於其中深陷。
膳後,連華端來湯藥。虞珧喝下後就被扶著躺下,在虛弱與疲憊之中睡去。
再醒來她就睜眼躺著,好半晌撐坐起身,見晉子瑾還坐在榻上看摺子。
「我的身體已不適合再服侍陛下,陛下吩咐人送我至旁處休養吧。」
晉子瑾抬眸看向她,「我命人將摺子搬來御合殿,是為讓阿珧伺候嗎?」
虞珧默然片刻,收回了視線,「我需要靜心休養,陛下。」
「你見我不靜心?」想她已記起舊事,必是見他厭煩,晉子瑾道:「晚間我睡榻上。我留你於晉國,是為了見不到你嗎。」
虞珧知道向來難改變他的決定,不再多言。
晉子瑾看了手中奏摺上幾行字,心中鬱悶不平,又道:「你不在我跟前,我放不下心。」
虞珧沉默不語。晉子瑾知她根本不在意他的心,也不再多言。
這般一人睡床一人睡榻,外人不敢多插嘴。
虞珧養了一月,心心念念是回南趙。
晉子瑾心裡卻根本沒想讓她離開。他那日只是被嚇到才答應了她。
虞珧覺得身體已經恢復,精神也好了許多。因心中期待著回南趙,心情整體還是懷著希望。
李思源診脈離開後,她起身下床詢問晉子瑾,「我可以回南趙去了。」
晉子瑾看著奏摺的目光抬起,看著她。她身心恢復得好他為此欣喜,「阿珧還沒有好,返回南趙路途遙遠顛簸,你小產後剛恢復的身體吃不消。」
虞珧沉默片刻,覺他所說有理。她並不想見到母后、哥哥之時,是極差的一副樣子,令他們擔憂難過。
雖歸心似箭,可還是決定再養一些日子。
「那,過半月再走。」
晉子瑾未應,看她回床邊坐下,眸色幽深。
虞珧靜靜坐了一會兒,再次朝他看去,晉子瑾已是低眸在看奏摺,「如今的南趙王是我的王兄吧,陛下向南趙提出的聯姻議和,如今還沒有答覆嗎?」
哥哥是不會不管她的,怎可能一直沒有任何回音。
晉子瑾抬眸看她,「阿珧想要怎樣的答覆?」
虞珧不知他這樣問何意,「只是覺得我的王兄不可能不理會我的事,並無其他意思。」
「若是虞珩答應以你留在晉國聯姻繼續與我父皇未完成的約定,阿珧會願意留在晉國嗎?」
虞珧垂眸。
若這是哥哥為南趙做出的決定,她會遵從。
但她未回答晉子瑾,片刻後再次問他:「我父王……你們是怎麼……安置的。」
「在太陽殿的暗室里。」
虞珧驀地看向他,她以為早已經被毀掉。
「先帝有收集人頭骨的癖好,不止有你父王的。」
「我…」虞珧情緒些許激動,「我能帶回南趙去嗎?」
能湊齊全屍安葬,總是好的。她無法想像,父王一直沒有頭顱地埋在地下。
「嗯。」晉子瑾平靜地答應她,「阿珧有此願望,能滿足你自然好。望此事不會一直留在你心裡,讓你痛苦。」
虞珧沉默了下來,她想提去看一眼。可又覺自己沒有勇氣面對父親的一顆頭。
待回去時再見吧。
心中情緒起伏波動,因南趙,因父親,因晉子瑾。
她聽到他問:「阿珧還是記恨我嗎?只因我是他的兒子,即使他幾次都差點要我的命,在阿珧心裡我還是要為他的所為負責,是嗎?」
虞珧抿唇不語,好半晌才冷硬的聲音道:「你們晉國的事與我無關。」
晉子瑾輕笑,笑了好一陣,看虞珧低著頭甚至不願看著他回答,目光里些許悽然:「阿珧真是冷漠。你氣我欺瞞你,可我若不如此,我什麼都得不到。生在這裡,我又做錯了什麼嗎?」
停頓片刻:「我以為阿珧會是來救我的。」
虞珧不應他,卻到底還是被他撥動心湖,「你可以救你自己,我才是連自己都救不了。」
「是嗎?那只是阿珧以為的,阿珧看我像是活著,可不知我早已經死了。」
虞珧心中混亂,不想聽他再說下去,想將話題終止:「那是你的事,到底你我之間隔著仇。」
晉子瑾又笑了一聲,「阿珧還是將他的錯怪到我身上。」他放下奏摺起身,走到了虞珧面前,「就像我的母后,將一切丟給我獨自承擔。阿珧怎麼知道我是活著的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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