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行李嗎?你說去美國我就要去美國?我才剛剛能夠流利說法語。」柳朝音委屈的毫無保留。
謝開昀看著她不說話。
柳朝音又挑起另一樁事:「我才二十一歲,剛剛大學畢業,你就要我跟你結婚,你不覺得殘忍嗎?」
謝開昀很坦誠:「三年前,你十八歲,我第一次跟你上床,我覺得很有負罪感。」
「你就是個混蛋!」柳朝音現在忘了那個晚上是誰先招惹誰,忍不住打他,又問,「那你現在又在幹什麼!」
「負責。」謝開昀定定看著他,意思很明確。
「我不要你負責,我只想維持現狀!」二十一歲的柳朝音對遙遠的美國和遙遠的婚姻實在感到抗拒,她才剛剛對當前的語言文化環境和戀愛關係感到舒適,為什麼就要將她拋到另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去重新開始,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謝開昀認真看著她,開始說服她:「Crystal,你要明白,一起去美國,我付出的代價並不比你少,我的英語並不比法語更流利。」
柳朝音一聽謝開昀叫她Crystal,就知道謝開昀要跟她談事業了,同樣覺得多年不與謝開昀共事,謝開昀的說服能力竟下降到這個地步,她冷冷說:「Kaiser,那是你應該為你的選擇付出的代價,不是我的。」
謝開昀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又問她:「Crystal,你的理想是什麼,你今天畢業了,你今後打算幹什麼。」
柳朝音點起一支煙,從始至終思路清晰:「成為世界頂級調香師。先找一份調香師工作,慢慢積累,最後創立一個自己的香水品牌。」
謝開昀說:「Crystal,全巴黎有無數個香水小巷,全巴黎最不缺的就是調香師,這點你再清楚不過。」
柳朝音一瞬間就被刺到了痛點,這個男人總能輕描淡寫做到精準貶損,她抬眼死死盯著他:「你想說什麼?」
謝開昀說:「大洋彼岸的美國是香水業僅次於法國的地方,那裡市場尚未完全開發,機會更多,競爭力更小,創立一個個人香水品牌也更容易,Crystal,你要不要去到一片藍海。」
後來很多年,柳朝音才明白,強者從不去藍海拓荒,強者都是在紅海拼個你死我活。
就像這一年,謝開昀為什麼要離開法國奢侈品這一片紅海,跳到美國金融業另一片紅海,那個年代的美國金融業都不止是紅海了,已經沸了,炸到只剩一道光了。
然而這一年,謝開昀卻自私的要她遷就他,自己去紅海要她去藍海,為了讓她同他去美國,為她描述了一片遙遠的未知的藍海。
也是後來很多年,謝開昀帶著柳朝音去到一個又一個藍海,抓住了一個又一個風口,賺了數不清用不盡的錢。
然而於柳朝音,卻是香水市場一次又一次下沉,讓她離代表香水業巔峰的巴黎越來越遠。
謝開昀就是個該死的有才華又該死的混蛋的投機家。
二十一歲的柳朝音顯然對競爭壓力感到抗拒,她才剛畢業呢,她覺得謝開昀說的有點道理,那片藍海也很有吸引力。
柳朝音低頭不說話了,她在思考。
謝開昀低頭虔誠握著她的手,溫柔看著她的眼睛,發起最後的進攻。
「音音,你問我要二十一歲的你同我結婚覺不覺得殘忍,我想換一種說法,你願不願意跟二十四歲的謝開昀升級成合法同居?」
「Crystal,你問你是不是我的行李,我想換一種說法,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到一個更前途遠大的地方?」
二十一歲的柳朝音太年輕太天真,完全不是二十四歲有手段有私慾的謝開昀的對手。
就算換成二十四歲的柳朝音,也未必是二十四歲謝開昀的對手。
二十一歲的柳朝音不得不承認,二十四歲的謝開昀說服力和領導力沒有絲毫損減,反而與日俱增。
謝開昀就是這麼一個該死的有魅力的混蛋男人。
也是這一個夜晚,謝開昀靠在床上將柳朝音抱在懷裡,低頭一下下親吻她掉下的眼淚,跟她交代自己名下存款和不動產,這些年靠什麼賺錢,到美國又要如何發展。
柳朝音這才知道,謝開昀這些年除了在奢侈品行業工作,還跟高商的同學一起搞投資,自己也有炒股,柳朝音從前總覺得謝開昀賺錢很容易,謝開昀從前從來不說,柳朝音感受著謝開昀溫柔又耐心的吻,眼淚漸漸溫暖乾燥,她感覺到了自己被愛。
柳朝音從始至終沒把那枚鑽戒摘下來,她承認三克拉也對她很有吸引力。
柳朝音說她要考慮考慮,要徵求家裡的同意。
於是幾天後他們一起飛去了澳門。
謝開昀第一次去澳門,柳朝音大哥就將謝開昀揍了一頓。
男人最了解男人,柳朝音大哥這樣罵謝開昀。
「麼麼十八歲你騙麼麼跟你上床,麼麼十九歲你騙麼麼跟你同居,麼麼如今二十一歲你又騙麼麼跟你結婚,姓謝的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謝開昀從始至終沒還手,等柳朝音大哥揍夠了,他從地上撿起西服,揩了揩唇角的血,竟有點桀驁難馴的痞帥,他說了三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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