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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們也沒留意,是麵館里隔三差五有客人提起去外地幹活,於是我們留了心,就尋上杜郎君托他查查,這一查就查出問題。」

當初孟躍回京,留了一半人手在江南經商。

正巧石家因為當初太子之故被削,杜家趁勢而起,原本的三足鼎立局面變為杜家一家獨大,江家附庸,石家苟延殘喘。

孟躍的人在江州經商,有杜讓保駕護航,十分順遂。上至酒樓茶肆,下至麵館小店,一半盈利一半打聽消息。

這消息最初從麵館聽來,也虧得女娘們細心。

「不止江州,周邊其他地方也有好些人得了消息,去外地幹活。」

孟躍神情凝重,食指無規律的點著桌面。時下不比現代,只路引文書一項就能難住不少平頭百姓。

那麼多人離開舊土,官府也無動靜?

「可說具體去哪裡。」孟躍問。

女娘遲疑搖頭:「杜郎君帶人攔截了十來個人,一盤問發現那群人知道的也很少,問他們怎麼敢背井離鄉,他們說都是某同鄉某親戚帶著,只曉得做苦力,每日一百二十文錢,每天一頓乾的。但具體去哪裡,接頭人是誰,他們都不清楚。」

另一名女娘跟著道:「郎君,杜郎君秘密派人打探,那細作差點折裡面,據說最開始去福州,但中途吃了隊伍里發的食物和水,昏昏沉沉,到了福州又被轉去大船,那細作心下大駭,仗著水性好,跳水逃回一截,只說那大船是準備南下。」

福州已是南方,還要南下,難道出海不成?

孟躍面色不變,心中回憶瑞朝輿圖,從福州南下途徑哪些地方,忽然她目光一凜。

兩名女娘悄聲退出,留孟躍思索。

書房裡的花燭亮了一宿,次日一早孟九陳昌等人被喚了來,孟躍將一張標註過的輿圖給他們瞧,順勢說起江州之事。

孟九和劉生對視一眼,「郎君,難道是……」

陳頌抓耳撓腮,催促:「是什麼啊。這個時候別打啞謎了。」

眾人目光落在孟躍身上,孟躍神情肅穆:「我現在只有四分猜測,並不敢肯定。」

陳頌很急,孟九嗔怪他一眼,陳頌率先嗅到一陣綿綿香氣,大腦空白一瞬,隨後感受到耳朵被提起,孟九飛快講述孟躍曾經反擊六皇子一事。

陳頌終於回過神來,臉脹紅一片,吭哧吭哧:「說話就說話,你怎麼揪我耳朵?」

孟九見他窘迫模樣,止不住笑,無意瞥見劉生直勾勾的目光,孟九笑不出來了。

她撇開陳頌在桌邊坐下,陳頌立在一側也不追著問了,屋內安靜,聽孟躍言語。

當初六皇子封地桐州,就在東南那一塊兒。

孟躍推測:「大船南下入海,屆時繞一圈轉去桐州,若有人追究,還可推脫那些人死在海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法對證。」

陳昌遲疑:「郎君,這些都是您的猜測,並不能證明真的是桐王擄掠的人。」

孟躍頷首。

杜讓的人機敏有餘,膽氣不足。但轉念一想,人家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總會格外惜命。

吳二郎想了想,「郎君,我去桐州查探罷。」

他體格壯實,其貌平平,刻意收斂氣勢後,就是尋常莊稼漢,應該會是對方想要的青壯。

「很危險。」孟躍提醒他,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一旦入了桐州,就是桐王的地界兒,孟躍鞭長莫及。

當初孟躍能坑桐王,是因為有心算無心,先發制人才勝的。如今桐王只會更警惕。

孟躍環視屋內眾人,目光落在他們鮮活的面上,這些人都是因為相信她,才為她出生入死。

她每一個決定都關乎他們性命,需得慎之又慎。

「郎君。」吳二郎又喚她。

陳頌回過神來,他嚷嚷:「郎君,我跟吳叔一道去。」

吳二郎沉靜的面容出現裂痕,他不過大陳頌些許年歲,還沒成親,叫什么叔?!

「此事先不急。」孟躍瞥了一眼有些破防的吳二郎,忍笑道。

傍晚十六皇子從翰林院散值回府,孟躍與他說了此事,「桐州遠離京城,不知深淺,我不想貿然行事,白搭進去性命。」

十六皇子望她一眼,微微斂目:「躍躍有章程了。」

孟躍話到嘴邊改了口,反問十六皇子:「若是你,當如何行事。」

兩人視線相接,異口同聲,「借力打力。」話音落地,屋內響起輕笑。

十六皇子從榻上起身,坐到孟躍身邊,把玩著孟躍的手指,慢慢十指交叉,唇角翹起,很是開心,「我們果然心意相通。」

孟躍沒反駁,默認了。

又幾日,朝堂上有人啟奏,沿海之地有青壯失蹤,疑似水寇所為,懇請朝堂派兵除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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