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握住孟躍的手,萬般珍惜的親吻。他沒有說的是,倘若孟躍真有個萬一,涉事的有一個算一個,他要那些人給孟躍陪葬。
他不能沒有躍躍,他的躍躍。
顧珩將孟躍全部圈入懷中,雙手如鐵鉗,收的很緊。
孟躍感知他的變化,殿內氣氛低迷,於是孟躍玩笑了一下,活躍氣氛:「只怪陛下太愛重我了,招人嫉妒。」
「這種事莫玩笑。」顧珩有些鬱悶,張口輕咬孟躍肩頭,淡淡的血腥入口。
自從刺殺一事發生,結束,再到孟躍進宮匯報,她只來得及卸甲,簡單擦拭血跡,卻是來不及沐浴更衣。
她側首捏捏顧珩的臉,「別咬了,鬆口。」
顧珩鬆開她,垂首埋在她頸間,許久才傳來悶聲:「對不起躍躍。」
「沒有關係。」孟躍道:「阿珩,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她已經有雙重保障,想著萬無一失,誰想敵人還有後手。
再者這是京中,顧珩給她派人太多,豈不打草驚蛇。
凡行事,哪有不冒險。
這次的收穫,孟躍很滿意了,「那些刺客訓練有素,悍不畏死,應是所謂的死士了。」
矛頭指向很明顯,照著那群世家查過去,基本不會錯。
再有永福公主私下行事,早在孟躍這裡掛了號,借著這次事,將這些藏在暗處的敵人一網打盡。
關尚坐鎮京兆尹,同孟躍主理這次惡性刺殺案,吳密常炬左右輔之。
孟躍聽聞顧珩的安排,沒有異議。忽而,她頓住:「舒元……你打算一直把他留在桐州?」
顧珩道:「舒元心善仁厚,桐州地處偏僻,非心善之人不能理。」
「也是。」孟躍坐正身子,扭身與顧珩面對面道:「京中多血腥,這種事舒元做不來。而關尚野心勃勃,桐州偏僻,他也待不住。」
遠在桐州兢兢業業治理地方的穆延打了個噴嚏,下屬關心不已:這樣表里一致,聽的進意見又勤奮的好上峰,千萬別有事啊。
如果穆刺史能一輩子待在桐州就好了。
青天白日,艷陽高照,穆延生生打了個寒顫,誰?誰蛐蛐他?!
「穆刺史歇一會兒罷,大夫馬上就到。」
穆延猶豫,最後還是搖搖頭,「先把手上事處理了。」
下屬十分感動,恭敬退下,退出去時將書房門關的嚴實。
當天傍晚,當地醫術最好的兩名大夫登門刺史府,要為穆延號脈。
京中卻是風聲鶴唳,金吾衛持刀拿人,陳侍中首當其衝,街上都是哭喊聲。
百姓們紛紛避開,孟泓霖匿在人群中,問左右:「這些都是參與刺殺的人?」
旁邊人道:「噓,公事不可議論。」
孟泓霖連聲應。
午後孟府來人知會他們,孟五娘往後留在將軍府,不回去了。
於是孟泓霖先去外面打聽了一下午,現下打聽不出更有用的消息,才向將軍府去。
門房引他進府,他熟門熟路在花廳坐下,看見孟五娘來了,還謹慎往外張望,孟五娘道:「阿姊公事繁忙,不在府。」
孟泓霖頓時拉孟五娘坐椅子上,問:「到底發生何事了?」
孟五娘也沒瞞著。
「我聽說萬福寺最靈驗,今日得空去寺廟為阿姊祈福,誰知遇見刺殺,我眼見阿姊被圍困,就用彈弓打中阿姊身後刺客的手腕,他丟了刀,就被阿姊殺了。」
孟泓霖目瞪口呆,嘴巴能塞一個雞蛋,「你編話本呢。」
孟五娘不語。
孟泓霖終於想起他這個小妹小時候很活潑好動,爬樹捉鳥,下河摸魚,整日裡跑著,又黑又瘦。
後來在家裡養著嫁人,皮膚養白了,但還是清瘦,一般人當是女子纖細,沒想到孟五娘還有這手功夫。
「不對啊,你去寺廟祈福,你帶彈弓作甚。」
孟五娘睨他一眼,又垂眸,「我一人出門,防身用。」
一般女兒家去寺廟祈福,都有家中男子陪同,但是孟家,孟泓霖是家中寶貝,孟五娘僅此草芥好些,哪會有人陪她去寺廟。
孟泓霖乾巴巴的摸了摸鼻子,強詞奪理:「你也沒說是為阿姊祈福啊,你若是說了,我就跟你去了。」
今日孟五娘救阿姊的功勞,他也有份了。
孟泓霖看著典雅華貴的花廳,這屋子華美非常,住在這裡多幸福啊。他做夢都想住進來。
五娘卻陰差陽錯實現了,孟泓霖氣的跺腳,卻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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