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J面露慈祥,哄騙的表情和語氣讓皇女有些想吐,她深知他的秉性,他或許是個陰謀家、合格的家主,但絕非是一個慈祥誠實的老人。
但與npc交流就是這麼回事兒,大多數時候都要順著他的話往下講,皇女面無表情道:「我們會幫助你找到地圖的。」
亨利·J滿意地點點頭,把手裡的徽章交到皇女手中:「你會知道怎麼做的,好孩子,祝你們好運。」
繼續前進,拐過通道末端的最後一道彎,視線被無限擴大,龐大的火爐內部呈現在眾人眼中,四隻山陰聽到動靜蒙頭沖向隊伍,阿加第一時間拉開防禦,眾人一擁而上,不得不說今天的戰鬥比起昨日暢快不少。
磨合不多但戰鬥卻相當老練的隊伍,不到一個小時,小隊就已經推進到上次進度的位置,再往前就是一處向上的階梯,階梯之上是一處懸空的平台,平台上一隻小怪都沒有。
「是休息點嗎?」有隊員問道。
「不一定。」皇女調整好動作,冷聲道,「注意陣型。」副本進度已經快到四分之一的位置,這個地方或許是第一隻boss,也或許是boss之前布置出的休息點。
她和阿加走在前方,十人陸續走到平台上,周遭環境仍未發生變化,平台上空空如也。皇女環視一周,就在她準備下令休息的時候,視線突然模糊一瞬。
起初她以為這模糊是烈焰的照射所致,但她每行走一個身位,視線就又模糊一瞬,她像行走在一個凹面鏡的邊緣,光線與環境在一弦之間發生著變化,就在這一弦的模糊中央,有什么正蟄伏於其間。
它伺機而動,正在窺探,獵物未曾察覺它已經布下的陷阱。
就在皇女注意到這一弦的瞬間,無形的「鏡面」乍破,它柔軟無比,一瞬分作無數道密密麻麻的細絲飛向四周,最終形成一個狹窄的舞台。舞台的中央,人形的魔獸睜開雙眼,它的下半身與常人並無太大差異,整個頭部卻幾乎被白絮包裹,短寬的頭部上是兩根細長的觸鬚,左右一雙蟲類的眼睛空洞地看向眾人,它微弓著背,背部是垂到腳踝的巨大蟬翼。
【---魔獸·王蟬 Lv.30---】
「準備迎擊!」皇女大喊道。
王蟬張開雙翼,一瞬飛向矮空,它揮動翅膀,濃濃的灰塵先一步模糊眾人視線,它猛衝向人群,細長的口器戳入一人的背心,等阿加反應過來時它已經再次飛向矮空。
太快了。
幾次交鋒後,阿加的額頭上微微冒汗,他緊握劍把,確認不是自己技能使用失敗,只能先使用群體加盾的技能:「皇女,無法嘲諷,吸引不到仇恨。」
「我知道。」皇女自然看出王蟬對所有嘲諷類技能免疫,它更樂於在人群的頭頂穿梭並隨機攻擊,好在小隊平均等級也有30,這樣的傷害即使是打在脆皮身上也可以招架。王蟬大多時候處於近戰的攻擊範圍外,隊內遠程多,倒是陰差陽錯地極快消耗掉了它的部分血條。
只是,王蟬的上半身是裸/露的,半個身軀爬著繁複的刺青,刺青的末尾沒入下半身的絨毛里,它空洞而突出的複眼里似乎正在發生什麼變化,這是一種什麼表情呢?
不合時宜的,皇女忽然想到了那個法師。
那是在埋骨之地的時候,不死者的軀體傾向它的那一刻,她的瞳孔里,法師的身形自地平線上顯現,她的技能一直沒停過,但皇女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並沒有那麼擔心她是否能替她阻擋下不死者的致命一擊,又或者是在龍臨那日,白日前吟唱魔法手持權杖的法師。
相似的感覺,那是一種……悠閒。
王蟬的飛動不再那麼迅猛,它甚至放緩了動作,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它的獵物。
皇女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的占星法師往她的方向靠近幾步:「你的血條掉得太快了……」他揮動法杖,抽出綠色的塔羅牌,想給她上個持續治療dot。
皇女微微側頭,她張口想說什麼,面前的占星法師忽然眨眨眼,維持著抽卡的動作,半是茫然道:「隊長,我怎麼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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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意與暑氣消散殆盡,篝火之前的矮石桌上,四人嚴陣以待。
石桌中央,正擺著一張圓盤,圓盤內,是動物的骸骨。
一股冷意撩過背心,她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是你做的吧。」
青年滿面冷意:「不是我。」
「那是誰?」她冷笑一聲,再也堅持不住,最終,格麗娜重重地拍向桌面,不顧雙手的疼痛,幾近嘶吼道:「這是一起殘忍的謀殺案……到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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