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的凌晨,姜緒和09趕回了比斯特。
在她飛進烏黑的世界裡時,09也沒閒著。他盡力在吸引Boss的仇恨,這讓姜緒順利地找到了阿西弗斯的種子,再醒過來時,09換了一套衣服。
白色的外套太容易被血侵染。
凌晨,城市的天空被燈火籠罩的世界點燃。
格麗娜已經離開,雖然她身在上城區,但城內也在強制徵集醫生,身為暗精靈的她太過顯眼。
西面的街區又是一陣暴動,渾身烏黑的鐵匠索菲亞狼狽不堪地從人群里出來,頭髮一縷縷貼在額頭,她在這寒冷的日子裡渾身燥熱。
姜緒看到了她鬢角處不起眼的結晶,她也感染了。
「我以為你去上城區了。」姜緒走過去,扶住她,她看起來下一刻就要暈倒。
索菲亞說:「我倒是想……話說回來,你也看到那個東西了吧,異鄉人。」
二人的視線一同看向了上空懸掛的銀色巨斧。與其應和的,還有街道上擁擠嘈雜的人群,一併往巨斧砸落的碎石處涌去。
但那溝壑太寬太深,鐘樓無法讓他們離上城區近一點,碎石也一樣。
姜緒下意識扯了扯領口,往道路盡頭走去。
城池上下對峙的雙方顯然陷入了僵局。越靠近巨斧,周圍悽厲的哭喊聲就越刺耳,以凜冽之勢出現在空中的佩蜜拉·安傑琳卡短暫地成為了供人們祈求哀悼的神明,他們也期待著她作出反應,希望橋能被放下來。
巨斧阻隔在兩個世界中,佩佩能承受得起戰爭的期許,但面對著這樣的場景,她感受到一種無力感。
民眾的情緒在蒸騰,她不理解管理者和聯盟會怎麼處理髓病後的世界。這裡和帝國不一樣,倘若帝國的某個城邦遭遇如今的狀況,整個國家都會陷入騷動,但比斯特的事就只是比斯特的事——但是,他們應該還指望著這裡的人打贏春天的戰役。
姜緒使用浮空,靠近了佩佩。
佩佩用她的爪子抓住她。
「回來了?怎麼樣?」
姜緒向她展示了【阿西弗斯的種子】。
「雖然不清楚城裡的現狀,但這應該能作為一個合適的談判籌碼。」姜緒回說,「上城區的人應該也需要藥草。」
佩佩緊繃的神經鬆動,她吐出一口不上不下的氣,再次聯繫上比斯特的管理者。
沒過多久,袍子深過腳踝的鼠人踩著獅鷲出現在二人眼前,底下的城市也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安傑琳卡。」鼠人的音色也帶著疲憊,「我們是讓你來鎮壓暴亂的。」
佩佩挑挑眉:「我以為我的態度很明顯,費里。」她眨了眨狼眼,「現在還有迴旋的餘地,我的親衛已經在趕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儘管已經很糟糕了。重要的是,她希望橋能被主動放下來。
佩佩繼續道:「突然的髓病讓你們失去了理智,同盟需要這座城市,我想你比誰都清楚,沒有比斯特,帝國的軍隊將會毫無疑問地跨越最終堡壘防線。而現在,我們需要的只是一些善後工作。」
「我們……」費里揉揉眉頭,「你得保證那種子有用,安傑琳卡。」
一旁的姜緒三言兩語地提了提阿西弗斯種子的來歷,費里的表情一時變得有些難看。他躲閃著佩佩的目光:「夠了,夠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討厭這些舊事。」
佩佩的聲音放低:「這些事,你聽誰說的,格蕾?」
「薩里·約爾曼。」姜緒回說,「你不知道?」
那是她的村子,按時間來看,她應該是事件的親歷者。
佩佩沒回答,她喘了兩口粗氣,又笑了兩聲。
不管是村長,或是費里,還是同盟國留下的證據,都表明是那個帝國的大工匠私自進入的同盟國境內,她甚至不知道「大工匠」的帝國皇后身份。
佩佩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村長一直告訴她,「佩蜜拉,在危機的時候,還好同盟發現了這裡,費里救下了當時孱弱的你,村子也得以活下來。你得好好活著,佩佩。」
佩佩從小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村子,對同盟國沒有那麼多的認同感,最初帶著夥計們參軍,多少也是帶著些復仇和報恩的情緒。儘管佩佩知道,讓她留在戰場上的,是冰原狼人與生俱來的殺戮欲望。
她緊緊地盯著費里,老鼠的尾巴蜷縮成圈,對方在緊張。
佩佩閉上眼,又睜開:「把橋放下來。我不會再多說一句。」
被夜火照亮的清晨,遠處傳來狼嘯。
費里清晰地看見了她眼裡的火焰,他強忍著這股威壓:「我說了,我得證實這種子有用,我需要讓鑑定師鑑定它的作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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