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三、一八四有的吧。」麥初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兩個人志趣相投,可謂郎才女貌。」
她一抬頭就看見陳天衢臉色陰沉,兩眼不知道在看哪兒,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麥初憋住笑,問他:「你之前不是說你會笑著祝福嗎?怎麼不笑了?」
陳天衢的臉肉眼可見地更冷了。
「你說說你們土象男。」麥初嘆了聲氣,「早幹嘛去了?」
「她幸福就好。」陳天衢抬起手,作勢要切斷通話,「你繼續做餅吧。」
「誒等等。」麥初叫住他,「你,你,這就完了?」
「那我能怎麼辦。」
「去爭去搶啊。」說完麥初又覺得這話不太對勁,但她現在來不及多想。
陳天衢不可置信道:「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怎麼了?」麥初一隻手插著腰,「誒陳天衢我要罵你了啊,你真性單戀啊?準備暗戀人家暗戀到死?」
陳天衢垂著眼沒說話。
麥初緩和了些語氣,說:「我知道每個人對愛情的理解不同,但我不明白,你怕什麼呢?這兩年喬漾身邊除了你還有別的人嗎?」
陳天衢自嘲一笑:「現在不就有了。」
麥初張了張嘴,後悔莫及,她挖坑給自己跳了。
但她也只能任由陳天衢先這麼誤會著,她不能替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做決定,有些話只有他們自己說出口了才算數。
「認識你們之前我沒有朋友。」陳天衢說。
即使大學都快畢業了,他發現自己還是不太願意提及那段不愉快的過去,只要回憶開一道口子,他就又會變成那個孤獨的、不被看見的異類。
「你問我怕什麼,我怕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告訴麥初,「我不能失去喬漾這個朋友,一點風險我都不願意冒。」
麥初愣愣看著屏幕那頭的人,陳天衢此刻的神情讓她覺得陌生,眸光輕晃,像只淋了雨的動物,皮毛狼狽地打成結,脆弱得一碰就能碎。
「沒事吧?我看你臉色有點差。」
「沒事,我最近就這副死樣。」白天的兩杯咖啡讓陳天衢心悸一晚上了,六個小時後他就又要起床上班,而手頭還有導師發來的三篇文獻沒看完,也不知道誰說大四是最清閒的一年。
宿舍門發出響動,是晚歸的舍友回來了。
陳天衢和對方打了聲招呼,拿起手機出了門。
「可如果你真的內心堅定,為什麼要來找我?」
旁人總是看得更清些,麥初知道陳天衢就是在死撐。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插手。」她對他說,「但是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前前後後串起來想,知道了嗎?」
陳天衢心一提,被她說得有些緊張:「你想說什麼?」
蚊蟲繞著燈泡飛舞,樓道里偶爾響起幾聲貓叫。
麥初以三倍速留下一句「喬漾早就知道你喜歡她了!」後果斷掛了電話。
-
前一晚失眠到凌晨三點,喬漾第二天中午是被疼醒的。
整片牙齦一脹一脹地疼,她對著手機相機摸了摸發硬的那塊下頜,被自己這幅蠢樣子氣得又哭又笑。
這下可容不得她再拖延,只能連滾帶爬地下了床收拾東西去醫院掛號。
左半邊臉腫得張不開嘴,連帶著說話也不利索,醫生給她開了消炎藥,她問幾天能好,她周五要答辯。
「大什麼?」
喬漾捧著臉,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口齒清晰一些:「論、文、答、辯!」
「哦。」醫生笑起來,說,「你想快點好就掛水吧,吃藥肯定見效慢。」
「好吧。」
醫生又說天氣暖和起來了,人容易上火,讓她注意飲食和作息。
今天是工作日,輸液室里人不多。
醫院裡總是有種讓人渾身發寒的氣味,喬漾左手插著針,找了個光線好的位置坐下。
窗外樹枝隨風搖晃,她從口袋裡取出手機。
微信列表里好幾條未讀消息,她跳過那些無關緊要的,直接打開了麥初的聊天框。
昨晚喬漾問她:陳天衢是不是已經move on了?
麥初後來回復她:誰告訴你的?
喬漾想說她自己感覺出來的,可一隻手不方便打字,嘴也張不太開發不了語音。
手機很快響起低電量提示,出來得太急也沒顧得上拿充電寶,她把手機塞回衣服兜里,決定先不去管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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