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許恩霖手扶住麥初的後腦勺,吻連同整個人一起壓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被迫後退兩步,他追得更緊。
房門敞著,燈開著,致使麥初更想往他懷裡躲,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沐浴液味道。
紅色沙發成了曖昧的溫床,許恩霖無意識地用胳膊箍緊她,又在換氣時托著麥初的背和腿根,把人抱到了自己身上。
上下位顛倒,他和她對視兩秒,眼鏡被落在了浴室里,這是麥初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他的眼睛,雙眼皮細窄,眼尾微微下垂,此刻眼神柔軟迷離,直白而懇切地看著自己。
麥初摸了摸他半乾的頭發,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許恩霖不太確定地回答:「親你?」
「為什麼?」
許恩霖落下睫毛,啟唇說:「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人類的嘴唇上布滿神經末梢,觸碰和擠壓會傳遞大量的感覺信息給大腦,從而產生愉悅和滿足,就像嬰兒喜歡吮吸手指。」
麥初眯了眯眼,啞然失笑:「你還真是……」
有次她戴了框架眼鏡寫作業,許恩霖看到,問她近視了嗎。
麥初說:「這個沒度數,防藍光的。」
「哪裡買的?很多商家只是在鏡片上打了層淺藍色的膜,所以防藍光只是種心理作用,這種劣質鏡片用久了反而影響眼睛的色彩解析度,看東西會失真的。」
那會兒麥初被論文搞得頭大,他在耳邊一囉嗦頭更疼了,捂著耳朵不耐煩道:「OK Professor, blah blah.」
「Ok, professor.」麥初捧起他的臉親上去,無奈地笑著。
混亂緊促的呼吸聲里,許恩霖在她耳側回答說:「因為你讓我快樂。」
人心最難饜足,得到一顆糖果就會惦記盒子裡所剩下的。
一顆一顆,吃干抹淨。
「抽屜里。」
許恩霖眉頭蹙了蹙,沒聽懂。
「客廳電視機櫃最下面那格的抽屜里有,Alan會定期補貨。」麥初撩眼看向他,問,「你去拿還是我去拿?」
……
初春的倫敦仍舊陰雨連綿,一夜間櫻花開滿了枝頭,難熬的冬天終於要結束了。
張嘉睿最近總能看到許恩霖從麥初的房間出來,雖然他一直都知道這兩人愛宅在一起,但他保證以前沒見過清晨八點時許恩霖和麥初一前一後地進了衛生間洗漱,還都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吃飯時他倆的話沒以前多了,但一個一抬手另一個就知道該遞什麼東西過去。
張嘉睿放下筷子,冷不丁地開口問:「你倆最近老待在房間裡幹嘛呢?」
「看電影。」
「要你管。」
「Fine.」少爺聳了下肩,「我不管,我只知道自從我跟Robin掰了之後就沒開過那個抽屜,但是Alan跟我說上周少了兩盒。」
麥初拿起一顆番茄摁著他後腦勺塞進他嘴裡。
「會給你補的。」許恩霖說。
「不,不用。」張嘉睿吃著番茄壞笑道,「就當我隨的禮。」
換季讓流感重新在城市中肆虐,少爺病倒後很快麥初也開始嗓子疼。
等她喝完粥,許恩霖把水和掌心的膠囊遞過去,麥初瞥了一眼,搖搖頭。
他溫聲哄她:「吃藥好得快。」
「老會卡喉嚨,咽不進去。」麥初說,「不然你剝開我兌水喝。」
「不能剝,外面的膠囊是為了定位釋藥,直接吞服對身體不好。」
麥初眼睛一閉鑽回被子裡,瓮聲瓮氣地回:「那就不吃了。」
「很簡單的。」許恩霖扶著她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先含一口水,低著頭咽進去,不要仰腦袋。」
「Ok, professor.」
春天的倫敦光照終於充足了起來,但許恩霖和麥初仍舊不愛出門。
他們在昏暗的房間裡看了一部又一部的電影,接了一個又一個的吻。
麥初枕著許恩霖的胳膊,問他:「你要不回你房間去?這樣睡能舒服嗎?」
許恩霖偏了偏頭,下巴靠在她腦袋上說:「不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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