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短暫停滯後再次運轉, 周遭的聲響重新回到耳朵內。
冬日枯枝頹敗,冷風吹眯了下眼睛,發梢搔得臉頰皮膚癢。
麥初抬手把頭髮勾到耳後, 眸光一晃,捏著耳垂對喬漾說:「我耳環好像掉了, 我上去找一下。」
「哦, 好。」
許恩霖站得遠, 他不太確定剛剛那一瞬間兩個人的視線有沒有碰撞, 從他的視角只看到麥初突然停下腳步, 然後轉身就往樓梯上走。
他一秒都沒猶豫, 緊盯著那道身影,大步追了上去。
肩膀被重重撞開, 喬漾踉蹌兩步站穩,看著拔腿跑上樓梯的男人自顧自嘀咕說:「許長溪幹嘛啊?尿急啊?」
她抱著酒瓶繼續往車邊走,在看到後備箱旁邊的又一個許長溪時猛地抽氣瞪大了眼。
「怎麼回事?!」
剛剛在樓上只顧著搬東西,夏燦也是剛發現多了一個人,抬頭看向許長溪問:「就是啊,你怎麼把許恩霖叫上了?」
「他。」許長溪摸摸後腦勺, 攤開手說,「我爸媽非要讓我帶上他, 我也沒辦法。」
他每次一緊張小動作就特別多, 夏燦看出來了, 但沒多想,覺得多個人也不算什麼大事, 點點頭說:「也好。」
喬漾卻急得跺腳:「這怎麼行?麥初會以為我們故意的。」
「故意什麼?」夏燦問完又「哦」了一聲,幫忙解釋說,「哎呀沒事, 阿姨跟叔叔沒壞心的,他們也是希望許恩霖能多跟朋友出去玩玩,難道還真的指望他跟麥初能看對眼啊?哪有這種好事?」
她這振振有詞的一番話把另外三個人都說懵了,往前一盤才發現每次這個秘密暴露時夏燦都不在場,她好像也成了唯一的不知情者。
許長溪把胳膊往她肩上一搭,嘬了下腮壓住嘴角,問:「你怎麼知道不會?」
「拜託。」夏燦笑了,覺得問出這個問題的許長溪真傻,「他倆又不是不認識,不是留學的時候還一起住過嗎?要喜歡早喜歡了吧,反正我覺得沒戲。」
「我也覺得沒戲。」喬漾把酒瓶塞進後備箱裡,嘴一撅心裡冒著無名火。
陳天衢看著一前一後走下樓梯的那對男女,勾起嘴角問:「打不打賭?」
「賭就賭。」夏燦問面前的兩個男人,「你倆一邊是不?」
許長溪點頭:「嗯哼。」
夏燦這會兒自信得很,踮起腳勾住喬漾的脖子,說:「那我倆一邊,五百塊,敢不敢?」
許長溪爽快答應:「行。」
喬漾摁下後備箱,瞪著許長溪和陳天衢警告道:「提前說好,誰都不准插手,你們男人最會狼狽為奸了。」
陳天衢笑著應好。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喬漾立刻跑過去挽住麥初的胳膊,小聲道歉說:「對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他會來,都怪許長溪。」
「沒事。」麥初朝她笑了下,「沒關係的。」
「他剛剛上去有跟你說什麼嗎?」
「就打了聲招呼。」
喬漾抿唇看了她一眼,想繼續問卻又礙於其他人在場。
身側的人存在感太強烈,麥初克制著目光不去朝那個方向看,可還是能清楚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她沒有撒謊也沒有隱瞞,剛剛在樓梯上兩個人確實只打了聲招呼。
耳環掉在了台階上,後面的透明耳堵不知道去哪了,她蹲下身去撿,身後的光忽然暗了下去。
這次她反應很快,立刻就調整好了呼吸和心跳,並且揚起恰到好處的微笑,站起身朝站在台階下的人攤開掌心,說:「耳環掉了,我上來找。」
黑色毛呢大衣襯得男人高大挺拔,背著光看不清表情,麥初聽到他「哦」了一聲。
「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麥初把肩上的包帶往上提了提,雙手插進外套口袋邁步走下樓梯。
「昨天。」
輕描淡寫的一句「昨天」是幾十個泡在實驗室里的日日夜夜。
那天張碩聽到「咚」的一聲響,從儀器後探頭出來問:「什麼聲音啊?」
師姐指指旁邊用腦門一下又一下磕桌子的人,忙內最近很反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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