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青點了點頭,但卻仍然停在原地沒有動,他的視線看向垃圾桶問:「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
虞瀲指了指自己:「你問的是我?」
留青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虞瀲也明白自己是多此一問,這裡就他們兩個人不是問她難道問鬼嗎?
她搖了搖頭說:「我不會抽,這是我第二次抽菸。」
留青沉沉地點了點頭,沒有問她第一次抽菸是什麼。只是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兩點了。
他用手語說:「我要回去了。」
虞瀲:「嗯,我也該回去了。」
留青朝她揮了揮手:「下次再見。」
他轉身就走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猶豫。
虞瀲看著他走了幾步後,才轉身離開。
他們一南一北,背道而馳。
留青回過頭,看著虞瀲消失在人群里才重新邁步走了回去。
他的手在瓦刻門上的風鈴上停了停。
風鈴聲起,人也回來了。
下午兩點半,那位大哥準時過來了。
紋身的過程很痛,針扎在皮膚上每一針都深入皮肉。
哪怕剽悍如他,也忍不住大聲叫喊起來。如果不是瓦刻的隔音還行,要不然這撕心裂肺的喊叫,指不定讓外面的人以為留青在殺豬。
大哥嘰嘰歪歪地慘叫著,為了轉移注意力開始找留青談起了話:「師傅,我看你脖子上也有一個紋身,你自己紋的啊?」
留青點頭。
大哥又問:「你紋的時候痛不痛哦?」
留青繼續點頭,手上的紋身針依舊持續地扎著。
大哥慘叫一聲繼續說:「那你有點厲害啊,這麼痛還下得了手。」
留青搖了搖頭,其實他也記不得紋身的過程了。
紋身的時候他喝醉了,只記得很痛很痛,但一切又都比不過他心裡的傷。
等酒醒之後,他身上就多了兩個紋身。
留青並不像其他紋身師,一直以來他都沒有給自己紋過身。白皙的肌膚上向來都是空蕩蕩的,卻沒想到不過一次醉酒他就給自己紋上了枚奇怪的戒指。
更荒唐的是,當時他一直想著自己的妹妹。
從哪以後,留青就再也不喝酒了。一次酒醉就荒唐成這樣,他不敢想像下次會發生什麼。
更怕讓其他人發現這件事。
留青輕嘆了一口氣,有些事註定只能被埋在記憶的最深處,對他、對她都好。
大哥見留青只搖頭和點頭也不覺得掃興,當下他只能靠這點來稀釋疼痛了。
他自說自話,從南講到北,從東又說到西。
留青只偶爾點頭或搖頭。
等到今天結束時,已經五點過了。留青收拾好器具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日落。
夕陽西下,這是一天中最沉寂又最是熱鬧的時刻。
下班的車流在大道上滴滴地按著喇叭,匯成了鎮上最熱鬧的聲音。
在這裡遠離大道的小巷上,車開不進來,只有幾個騎著電瓶車的人來人往。但一路上總有人在寒暄著,從今日的菜價到生活的瑣事。
這些聲音從沒關嚴的窗戶里溜進留青的耳朵,他難得生出了一些煩躁的意味。
一把扯下耳機,世界終於又安靜了。
虞瀲抬頭看著江邊的落日。
世界都變成了暖橙色,她撐在欄杆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太陽沉入山後。
整個天地慢慢由黃轉為藍色。江水波光粼粼,隨著風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浪。
下班的高峰期過去,整座城市又慢慢靜了下來。
虞瀲往後走去,走到小吃街時,聞見鐵板魷魚的香味,沒忍住想要買兩份吃吃看。
這些年她在外面也買過一些,可惜味道都不如記憶里的。
循著香味走過去,虞瀲發現攤位前站著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她稍微眯了眯眼,好像是許周。
許周正站在鐵板魷魚攤攤前等著他的魷魚,一回頭就看到了虞瀲。
「虞瀲?」
「嗯。」
虞瀲走進,禮貌地對他笑了笑:「你也來買東西啊?」
許周推了推眼鏡說:「對啊,你也知道學校食堂的,天天吃我可遭不住。」
「也是。」虞瀲轉頭對賣魷魚的師傅說,「哥給我來一份30塊錢的吧,洋芋幫我弄得耙點,打包帶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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