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實在無法對看中買不起的江景挑刺,楚茉背手繞開窗,躲開齊司禹含笑的雙眼:「愣著幹什麼?我房間呢?」
楚茉摸著跟她家幾乎如出一轍的粉色牆紙,躺在粉色的沙發躺椅里沉默。
齊司禹靠在牆邊,順手拉開一旁的暗門:「這裡是衣帽間,以為你會帶衣服過來,置辦得少了些,不夠再添。」
衣帽間比她的寬敞幾倍,各季款式五顏六色,就算是只填了一半,也比她家裡的衣服多。
「都是新的,剛買。」齊司禹倚著門,「包和首飾在抽屜里,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隨便買了點。」
楚茉摸著上好的柔軟布料,面色古怪:「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
「大學社團活動的時候,採買團服報過尺碼。」齊司禹微微一笑,「我想你這兩年沒再長。」
楚茉嘀咕:「變態嗎?記別人的衣服尺碼記兩年。」
【哇哦】
哇什麼哇,往前追溯,她丟臉的開端就在這次活動上。
【我記得,你在篝火晚會上聽到了他的心聲】
大秋天的,她上身穿了團服,下身穿了薄薄的白裙子,晚上山間溫度驟降,是齊司禹給她披上了外套。
「學長,你不冷嗎?」楚茉圍坐在篝火前,半張小臉埋進溫暖的外套里。
「不冷,你穿吧。」齊司禹身著白襯衫,袖口跟手掌根部平齊,扣子扣得嚴嚴實實,火光照亮他溫潤的面容。
「哪裡不冷,你的手好冰。」楚茉挪到他身旁,抓住他的手。
齊司禹沒動。
「我幫你暖暖吧。」楚茉趁機攥緊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謝謝你的外套。」
齊司禹輕笑:「手冷是體質問題。」
「捂捂就熱了。」楚茉雙手併攏,夾住齊司禹的手,「我小時候認識一個人,他的手也很冷。」
「然後我就會給他捂手,就像這樣。」
遠處篝火噼里啪啦地響,其他團員圍著篝火,笑聲乘上夜風的船,飄到楚茉耳朵里。
楚茉握著齊司禹的手:「那邊好熱鬧,我們不過去嗎?」
隔得有些遠,火光穿不透這邊的暗色,齊司禹的眼睛藏在夜裡,他反手扣住楚茉的手:「還沒熱呢,再幫我捂捂吧。」
楚茉安靜地挨著他。
心跳緩慢加速,等意識到的時候,都快要跳出胸膛。
楚茉偷偷抵上他的肩膀,裝作無意頂住他的膝蓋。
「後來呢?」齊司禹沒有抽回腿,聲線有些沙啞,「你幫忙捂手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楚茉搖頭,「當時年紀太小了,後面也沒再聯繫。」
「為什麼沒聯繫。」
楚茉一頓,含糊道:「搬家了,就沒聯繫了。」
秋風壓彎躥騰的火苗,掀起一陣驚呼,不過須臾,火苗反彈而起,燒得更旺,好似要將一切黑暗吞沒。
楚茉裝作躲風,靠到他的肩膀上。
腦海中忽然響起一道心聲。
【馬上畢業了,如果不表白的話,她會懂我的心思嗎】
楚茉把頭埋進他的肩膀,掩飾揚起的笑容。
再在她面前裝高冷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多月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事實證明,心聲也不是絕對的,這得記到我的資料庫里】
-小萬小萬,強制關機!
【我閉嘴】
「齊學長記性可真好,還費心記得我的尺碼。」楚茉跟黏她的沙發椅說拜拜,走進衣帽間裡兜了個圈,「咦?」
長裙單獨掛在一排橫杆上,什麼顏色都有,就是沒有白的。
「你不愛穿白色的裙子,就沒買。」
楚茉驚詫回頭,齊司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溫柔的燈光照入深不見底的瞳孔,仿佛能穿透經年不散的迷霧。
「茉茉,在我身邊,永遠不用委屈自己裝不喜歡的樣子。」
【w-a-】
-你不是閉嘴的嗎!
楚茉拉開衣櫃底下的抽屜,想看看他一個大直男都買了些什麼樣的包。
入目卻是清一色的捲筒。
「什麼東西?都買白的?不嫌刺眼?」
她抽出一條抖開。
三角形的小布料完完全全展開在二人面前,正面甚至縫了個幼稚的小蝴蝶結。
齊司禹輕咳一聲,低下了頭。
楚茉僵在原地,像個磕磕巴巴的機器人,拉開下巴:「你,為,什,麼,還,准,備,了,這,個。」
齊司禹舉起雙手:「別生氣,我把你的照片發給了幾位銷售,請她們幫你搭配衣服。送過來後,都是阿姨整理的。」
「我沒,咳,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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