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退了很小的半步。
如果不是楚茉的手撞進口袋深處,根本無人能察覺到這小半步。
「我不吃,我在這裡等你。」齊司禹鬆開楚茉的肩膀,面色如常,甚至還溫柔地囑咐,「少吃點,吃得太油,胃會不舒服。」
方才眼裡只有烤串的楚茉沒動,她歪著頭,一眨不眨地盯他。
齊司禹加深嘴邊的笑:「怎麼了?」
楚茉抿唇不語。
燒烤攤旁的炒麵攤不甘示弱,玩起了顛鍋,火舌舔著鐵鍋,濃濃的鍋氣化作輕煙。
一直觀察齊司禹的楚茉突然勾住齊司禹的胳膊,按住他後退的步子,挑眉笑道:「果然,你怕火,是不是?」
面前的人似乎被戳中心事,愣在原地。
楚茉單手叉腰,得意地點點他的胸膛:「怪不得阿姨說你從不進廚房。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小齊總,居然會怕火?難道你小時候看到火尿床了嗎?哈哈哈!」
話音剛落的瞬間,縈繞周身的木質香陡然變味,鼎沸的人聲霎時暫停,漆黑的瞳孔內,假意溫柔的薄霧掠開,露出底下掩埋的深淵。
潮濕、陰暗、深不見底,能吞噬一切異己。
冰涼的手指點在咽喉,好似一條陰濕的毒蛇,順著肌膚慢慢攀升,滑動,停在在微不起眼的喉結,漫不經心地向下一咬。
截斷楚茉放肆的笑和呼吸。
她被迫仰頭,跌入無邊的幽暗。
「茉茉。」冰涼的吐息撩撥她的耳垂,低沉的音調拉出詭異的溫柔,似是癲狂前的人類擠出最後的理智,給予他的獵物一句將死之前的讚賞,「好敏銳啊。」
手指反覆按動那顆顫動的果實,隨意又輕佻,將掌控窒息的權利當做孩童的玩具。
喉結滾動,震顫像是獵物最後的掙扎:「齊——」
「噓。」溫柔的嘴角輕微上勾,手指玩膩了會動的玩具,一寸一寸,爬升到脆弱的眼尾,機械般地捻、又柔和地撫平。
直到眼尾染上薄紅,他才滿意地笑了,獎勵似的吻落在眼角。
「茉茉。」
啄吻溫柔繾綣,沿著臉頰的弧度滑過,濕滑的觸感堪比淚痕,蜿蜒向下,一路跑到嘴角。
超過防線的距離,她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克制又瘋狂,一絲一毫的主動都足夠成為他吞她入腹的理由。
分秒被無限拉長。
楚茉腦子空空,內心卻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
想咬上去。
想嘗嘗齊司禹的血是什麼味道。
溫熱的呼吸停了許久,最終只是點了點唇角,縱容又無奈地嘆息:「寶貝,再多想起來一點吧。」
「我快忍不住了……」
第20章
電量32% 這次是真翻了
「快走快走, 她來了。」
「哇你怎麼還吃啊,當心她過來把這杯牛奶扣你頭上!」
「把餅乾都拿走,不給她分。」
小姑娘站在門口, 粉雕玉琢的小臉冷得嚇人,她熟練地無視四散開來朝她做鬼臉的小鬼頭,徑直略過被小鬼頭洗劫一空的餐盤,掂起腳尖去夠講桌上的包裝袋。
小孩子的身高還不足講台一半, 手臂奮力伸長,小小的身體繃成一條筆直的線,離講桌仍有一段距離。
門口傳來不懷好意的嘲笑, 幾個小鬼頭躲在門框後,見她看過來, 你推我搡地跑了。
小姑娘漠視片刻, 等教室內重新安靜,才掙扎著爬上一旁更低矮的小桌板, 站在上頭往講桌一望——
空的。
楚茉靜靜注視著幼時的自己。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知道自己身在夢中,卻又無法掌控這個夢境。
許多年沒有夢到福利院裡的日子,零零碎碎的記憶和極力遺忘的過往竟一簇簇破土而出。
比如她其實是個, 性子又硬又倔,比如她常年被孤立在外, 福利院裡的老師和同學都不喜歡她。
她就像是一株野蠻生長的雜草, 不被任何人期待,卻又活得好好的。
如果是現在的自己,會牢牢記住那幾個小孩的臉,再尋機一個個報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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