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條溫度計的圖片得到了一句: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其餘一切關於那晚的旁敲側擊,都沒得到正面回應。
煩死了,這些男人真是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楚茉一邊約了好久不見的許冠清,一邊跟小萬吐槽。
【那宿主覺得,解決謝南蕭的難度會比齊司禹更大嗎】
唔……
她塗上白色的唇膏,鏡中的人透出病態的蒼白。
-不管難度大不大,都得給他拿下。
謝南蕭剛踏出電梯,就看到辦公室門前蹲著的人。
幾天沒見,她似乎更清瘦了,本應合身的襯衫竟松松垮垮的,肩線下垂,腰間爬上幾道褶皺。
【宿主,沒想到你衣櫃裡還有大一碼的衣服】
-你不知道的小技巧多著呢,噓他來了。
等到面前的陰影伸到眼前,楚茉才施施然抬頭。
謝南蕭逆著光,神色淡淡:「怎麼不進去。」
楚茉扶著牆站起,底下頭:「你沒來,我不好進去。」
「上次不是挺自來熟的?」謝南蕭推開門,讓開位置,「進來吧。」
謝南蕭的辦公室比上次整潔,地毯上的漫畫書疊放在魚竿旁,桌上的文件夾也整整齊齊豎起。角落裡的小鸚鵡熟練地撲撲翅膀:「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等謝南蕭關上門,楚茉先發制人:「謝總,對不起。」
「哦?為什麼道歉?」
「我隱瞞了我和齊家的關係。」置於身側的手指蜷起,楚茉抿抿髮白的唇,「對不起。」
謝南蕭靠在門口,雙手抱臂:「你和齊家是什麼關係?」
「我是……我是……」楚茉吞吞吐吐,潔白的牙齒磕上下唇,咬出一排糾結的齒印,「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被送給齊司禹的……通房。」
她擠出那羞於啟齒的稱呼,又忙抬頭:「但是他不喜歡我,他從來沒碰過我。」
「都21世紀了,怎麼還有這麼古老的詞啊?我看那天他的所作所為,可不像是不喜歡你的樣子。」謝南蕭冷呵,顯然是不信。
「他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楚茉急急邁出一步,「謝總,不怕你笑話。我自小沒了父親,母親前些年生病,齊太太找到我,說她兒子身邊缺個伴,只要我願意陪她兒子,就幫我付媽媽的醫藥費。」
「我,我也是沒辦法才……」
豆大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南蕭哥,他和他媽媽之間根本不像是親母子,他媽媽還要求我跟她匯報齊司禹的行程。我哪裡會做這樣的事情,沒多久就被齊司禹發現了,他逼我留在他身邊當幌子搪塞他媽媽,其實私下裡根本就瞧不起我。」
謝南蕭不置可否。
對於齊家母子不合的傳聞,他多少有所耳聞。
當年齊司禹換下去的人里有很多燕華母家的人,足見齊司禹和他母親,不是一條心。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他為什麼肯放你應聘,做我的秘書?」
楚茉抬頭,黑曜石般的眼睛裡閃爍著幽怨的光:「他和他媽都把我當做一顆棋子,可我是個人啊!不是任他們差使的丫鬟!」
「你見到我的那場酒會,是我偷偷去的,就是為了找一個能幫我擺脫齊家的人。」
「想應聘你的秘書也是。」
楚茉一步一步靠近,纖纖玉指順著謝南蕭的領帶,一點點攀升,從緊實的腰腹,到飽滿的胸前,再到面如冠玉的、妖孽般的面孔。
她緊緊盯著謝南蕭的丹鳳眼,迷戀拽著懊悔,足要將謝南蕭勾引進這廂動人心魄的眸內。
「南蕭哥,我承認我對你別有用心。」誘人的唇瓣一開一閉,吟唱海妖的魔咒。
「我那天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醉。」
「我聽到你叫我小茉,我知道是你抱我走的。」
「南蕭哥,」她拽下手裡的布料,將謝南蕭的臉拉到面前,「我現在都告訴你了,你會原諒我嗎?」
狹長的丹鳳眼充滿驚愕之色,好像被巨石襲擊的海面,驚濤駭浪涌動不止。
楚茉滿意地勾起嘴角。
-小萬,讀一下謝南蕭的好感度。
【好的宿主】
【當前好感度50/100】
「小茉。」聆聽系統匯報的當下,那雙丹鳳眼裡的驚濤已停,轉而湧出點點柔情,「那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親了你。」
灼熱的氣息一點點逼近,謝南蕭的鳳眸逐漸放大。
他停在距離櫻唇咫尺之外的距離,言語間的熱氣沉沉打在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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