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冠清?」謝南蕭握緊手裡微涼的手,「你就是許冠清啊。」
許冠清撇開眼,輕握了下便收回手,抽出兜里的濕巾紙細細擦拭:「楚小姐是什麼時候加入謝氏的?」
楚茉虛虛拉著許冠清的手腕:「之前有所隱瞞,本來想今晚坦白的,對不起。」
「什麼意思?」謝南蕭撈回楚茉溜走的手腕,「為我工作還要隱瞞?」
「謝總都背著我派人和許先生接觸了,我還能怎麼說?」
手心裡的柔夷如振翅的鳥,撲棱掙扎,瀲灩的眸光閃爍著恰到好處的委屈,謝南蕭心口抽麻,手指微僵,手腕破籠而出。
楚茉撈起椅子上的包包:「擇日不如撞日,兩位好好聊吧,我先走了。」
「小茉!」謝南蕭急急伸手,卻只來得及碰到楚茉擦身略過的衣角。
淡漠的身影擋住他抬起的腳步,謝南蕭瞪著在他計劃中占據極大份量的許冠清,沒好氣地推他:「許先生,讓開。」
「謝總。」許冠清紋絲不動,「你的朋友還在等你。」
謝南蕭轉頭,那幾個二世祖縮頭縮腦,圍著桌子,還衝他招手。
「謝總,我想合作的對象是楚茉,但如果她是替你執行指令的話……」鏡片上的光一閃而過,淺淡的眸色透出絲絲敵意,「我想我需要再斟酌。」
修長孤傲的背影轉出燒烤店門,謝南蕭被蓄勢待發的狐朋狗友勾回座位:「喲喲,新情況啊?不是說收手不玩了嗎?那小妞夠勁啊,怎麼認識的?」
「從來都是姑娘吃你的醋,沒想到謝大浪子還會吃別人的醋啊!你不說我就告訴葉佩涵了啊!」
「少胡說八道。」謝南蕭腳步一轉,「我謝南蕭怎麼可能吃一個女人的醋!」
「她就是我的秘書罷了,留著有用,玩玩而已。」謝南蕭撈起酒杯,漂亮薄情的丹鳳眼朝門外望了眼,一飲而盡。
「許冠清!」
店門旁的拐角,許冠清腳步一頓,朝陰影里點頭:「楚小姐。」
倩影緩緩探出陰影,白如初雪的臉頰上,一張紅唇快被折磨出血痕,她雙手抱肩,淒淒切切地抬頭望著他,就像冬夜裡走丟找不到家的幼兔。
「冠清哥,我——」那三個字鏘鏘蹦出,紅唇立馬又添一道傷痕,雪膚退入昏暗,楚茉低頭,軟軟添道,「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許冠清手指微抽,不過須臾,瞳孔回到原位:「可以。」
令人遐想的白霧自微張的唇瓣間流出,楚茉往前,腳尖對準許冠清的方向:「冠清哥,有件事情我沒騙你,我剛來謝氏不久,公司上下都不服我,包括謝總,也覺得我是個不堪大任的花瓶。他為人輕佻,在公司也很喜歡做些容易讓人誤解的舉動。他又是我的上司,我沒辦法反抗。」
許冠清悶悶道:「嗯。」
話音剛落,身側的手被冰涼的小手包裹,記憶里揮之不去的馨香不請自來,懷裡的人揚起小臉,一束昏暗的路燈點亮閃爍的淚光。
楚茉就像是抓著救命稻草抓著他的手,怯怯道:「冠清哥,幫幫我吧,我需要業績,我需要立足之本,我需要拒絕他的底氣。」
示弱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野心勃勃、勢在必得。
許冠清的思緒被撞離軀體。
記憶深處,也有個人,曾經握著他的手說:「冠清哥,幫幫我,我不想嫁給陌生人」。
他點了頭,卻換來一次背叛。
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轉頭許諾別人能在他的研究論文後掛名,以自己的未婚妻身份。
甚至不惜偷梁換柱,換走了他正在研究關鍵階段的樣本,就為了逼他點頭。
他失望、痛恨、不解、他問她為什麼,她露出怯然之色,嘴上卻說「冠清哥,這次也幫幫我」。
都請他幫忙,都帶有目的,誰在乎過他的感受?
就因為他性子不熱絡,就活該活在三九寒天中,與無情的數字作伴嗎?
他以為楚茉是不一樣的。
她漂亮、嬌氣、比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生動。
但同時,她巧言令色、她慣會示弱、她甚至可以坐在別人的車裡跟他撒嬌。
還有那件許諾過他的外套,再也不見蹤跡。
細細想來,他似乎在外套上聞到過一股不屬於楚茉身上的木質香。
男士木質香。
【滴滴滴!當前許冠清對你的好感度為20】
【滴滴滴!當前許冠清對你的好感度為15】
【滴滴滴!當前許冠清對你的好感度為18】
楚茉:???
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許冠清沉沉盯著她,鏡片後的眼睛寧靜如汪洋,他抬起手,撿走她發間的落葉。
「楚茉,我可以相信你嗎?」
初冬的夜裡,巧笑倩兮的少女掂起腳尖,將他拉彎下腰。
好似要將他拽落孤獨冷清的神壇。
「許冠清。」誘人的紅唇下唱著誘人心魄的誓言,「你可以試試。」
第25章
電量41% 他幻想過無數次的吻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