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茉一陣火大。
裝得再純,再小白花有什麼用?謝南蕭的好感還不是說掉就掉。
既比不上紀千星聽話純良,又比不上許冠清引人憐惜,也比不過齊司禹進退有度的勾引和愛。
他一個花花公子,想從她身上贏得1v1愛情,做夢!
楚茉平復跳動的神經末梢,冷冷道:「我說這不是我,你愛信不信。」
面前還是那張純欲的臉,昔日那個會抱著他說喜歡,說依賴的楚茉卻消失了。
謝南只覺心被撕扯成兩半,他握緊楚茉的肩膀,聲音止不住顫抖:「你怎麼能這樣?我為了你去截胡投資商,為了你和齊司禹斗個你死我活,我為你做的這些,你都看不到嗎?」
項目在她來之前啟動,和齊司禹的競爭也非朝夕,何談為她而做。
楚茉撥開他的手,舉起袖子擦了擦濕潤的唇:「謝南蕭,你根本不會愛人,你只愛為愛感動的自己。」
從20歲到現在,「你愛我嗎」成為謝南蕭聽過最多的問話,與之對應,「你從來不愛我」出現的頻率不相上下。
他回想著那些模糊又嬌俏的,和他調過情的人,能回憶起長相的寥寥無幾,能回憶起面容和名字的鳳毛麟角。
他像個守財奴,收走一顆顆心,卻遊戲人間,吝嗇給予。
他出手闊綽,掩蓋他給不出心的事實。
他出生在談愛可恥,利益至上的家里,偏偏抱有白馬王子的心,他為愛而病,尋不到病因。
相識不過兩個月的楚茉給他下了等待二十餘年的診斷。
他不會愛人,所以輕蔑到手的愛,所以不停追尋所謂的真心。
楚茉見謝南蕭魂不守舍,估計今晚的預算又又拿不到手,沒心思再跟他浪費時間:「我臨時有事,先走了。」
謝南蕭僵住的眼珠轉了轉:「去哄紀千星嗎?」
楚茉攤開手:「你非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謝南蕭的自尊阻止他向楚茉伸出手,他的心卻令他張開口:「會愛人應該是什麼樣的?」
楚茉帶著被他吻腫的雙唇,揚起攝人心魄的眼,眼角末梢掛著一絲譏諷:「謝總,我不是你的試驗品。」
謝南蕭心口微跳:「那我學會愛人,你會……」
他說到一半便閉上嘴,別開了頭。
天涯何處無芳草,他何必吊在一個騙子身上。
謝南蕭固執地閉嘴,卻給了騙子挑逗的機會。
楚茉划過他的唇瓣,意味深長地笑:「起碼在愛人之前,你先學會了親吻。」
她像是在撫摸一件奇貨:「這可比愛實用。」
楚茉肆無忌憚地揉著他的唇瓣,報復他泄憤般的啃咬,緊閉的牙關突然輕啟,磨了磨她的指尖。
她摸到了一顆虎牙。
謝南蕭叼著她的手,含糊道:「你喜歡的話,我再學點別的。」
「比如櫻桃梗打結?」
楚茉抽出手,捻起他的袖子擦乾淨,低聲斥道:「流氓。」
謝南蕭像是想通了關竅,他低低笑著,如同桃花盛開:「謝謝你的讚賞。」
包里的手機嗡嗡作響,楚茉掏出一看,紀千星三個字如期而至。
她右滑掛斷,理理糾纏間雜亂的衣角:「我要走了。」
謝南蕭這回沒再阻攔,她溜出後門,接起紀千星打來的第不知道多少個電話:「餵?」
紀千星打電話,無非問她為什麼緋聞會流出,接著要求她出力壓下緋聞,保住他的地位。
而他再開口求她幫忙,跟她的羈絆必定更深,賺一波好感,還能充電。
話筒那頭傳來低低的呼吸聲,楚茉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心裡想著一會怎麼安撫紀千星。
「茉茉,對不起。」
這一聲道歉含著泣音,猝不及防往楚茉心上擦出一道劃痕。
她頓了下:「對不起什麼?」
舞台上收割粉絲的利器,如今含著濃濃的疲憊,紀千星抽了抽鼻子,哽咽道:「我怕她們扒出你的身份,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預料中的質問和要求他一字不提,楚茉準備好的說辭用不上份,一種空洞的迷茫席捲了她,她沒能打斷紀千星的告白。
「茉茉,見到緋聞的那一刻,我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許姐要我保持沉默,公司會發公文否認,但我不想,我怕你因此疏遠我,但我沒辦法,我違背不了公司的決定,我的帳號被收走了。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的粉絲,我好像比想像中的更喜歡你。」
她從沒想過會在這樣的節點,收到紀千星的告白。
這份告白起於背叛,鑽破猜忌,她傾倒帶毒的肥料,澆灌出一朵清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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