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什麼?解釋你是如何把我耍得團團轉的嗎?」楚茉冷笑,「齊司禹,過家家的遊戲好玩嗎?你每天對我噓寒問暖的時候心裡想什麼呢?我也是你媽雇來打工的,你跟她有矛盾, 那你找她解決啊?何必要這樣對我!」
楚茉想轉身,可身體卻讓她固定在原位, 仿佛就為了從齊司禹口中得到一個答案。她看著齊司禹的虛假笑容步步破碎, 心裡頭湧上一股自虐般的快感。
「茉茉,我知道的,不比你早多少。」齊司禹娓娓道來,「項詡跟我說,他認識人能打探到謝家的預算, 就在你還沒搬進來,我去出差的那段時間,我當時對說服許冠清沒有把握,我想著留作保底。」
他握住楚茉的手,逐漸縮緊:「要是我知道,你會因此跟謝南蕭糾纏不清,我一定不會點頭。」
楚茉甩開他的手:」你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你知道了為什麼不說?你就是個卑鄙小人!」
「是,我不光明,也不善良,生意場就是你吃我的肉,我喝你的血,競爭手段罷了。」齊司禹攥緊她的手腕,將她扯進懷裡,木質香濃郁得像要永生永世纏著她,「反倒是你,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這些年到底哪裡出了差錯,才讓你走上這條路。」
「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你是我的誰?」楚茉掙了兩下掙脫不開,偏頭狠狠咬住齊司禹的手腕。血腥味湧入口鼻間,腥得她想吐。
下巴被大力鉗制,齊司禹拽走她的嘴,又輕柔地撫摸被捏紅的地方,晦暗的風暴在他眼中凝聚,他的平靜隱隱透著股讓人害怕的癲狂:「你說得對,我不是你的誰。」
「楚茉,」他忽然叫了她的全名,她心口一跳,「我真後悔,當年為了讓你吃吃苦頭,沒有把你拴在身邊。」
她被他扔到沙發上,狹窄的沙發承受不住這麼激烈的搏鬥,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楚茉掙脫不開他的吻,下口很狠,齊司禹不但不為所動,動作反而更加輕柔纏綿,他十分縱容她的怒火,並且樂在其中。胸膛里流淌著衝動,她想咬爛這張嘴,她想逼齊司禹說出最深層的心裡話。
身下一涼,冰冷的皮凍住她的怒火。
緊接著,是更冷的手。
楚茉抓住齊司禹的肩膀:「住手!你瘋了!」
齊司禹的目光很溫柔,可楚茉看出底下掩蓋的驚濤駭浪,他像個努力偽裝正常的精神病,按住她的雙手:「茉茉,馬上你就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了。」
他的動作不容抗拒,與往常的淺嘗輒止不同,楚茉能感覺到他正在試圖打破她的底線。
「停下……」楚茉咬住下唇往後縮,頭頂住沙發扶手,卻逃不掉他有心製造的快樂。
就像是令人上癮的毒。
「我們是什麼關係?」齊司禹抵住她的鼻尖,親昵地蹭了蹭,手臂青筋暴起。
楚茉低低地泄了聲泣音,在他肩上抓出一條痕跡。
「茉茉,回答我。」他動作稍緩,留給她喘息的空間,「我們,是,什麼關係?」
楚茉抬起手,撩開額前汗濕的頭髮:「我就算說,我們是情侶關係,又如何?你信嗎?」
「你說,我就信。」他微微笑了一下,湊近她的耳邊,「你說的我都信,不管是情侶,還是仇人,因為我愛你。」
這句話配合著他的動作,一針清空楚茉的大腦。
愛這個詞,就這樣被他說出口。
楚茉勾起嘴角:「你的愛就在嘴上說說嗎?不證明一下?」
齊司禹深深看了她一眼,身體下滑。
比手更柔軟,令她感到新奇,她抓緊齊司禹的頭髮,不知道是要推開他還是要讓他繼續。
反正他也不會聽。
楚茉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癱在沙發上,整個人輕飄飄的,齊司禹放下她的腿,摩挲她的腰。
「楚茉,你要知道,你現在還能自由地繼續你的任務,已經是我忍讓的結果了。」
齊司禹端起一旁的水杯漱口:「但你再繼續下去,我不保證能控制住我的行為。」
楚茉眼珠緩緩歸位:「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有資格嗎?」
齊司禹低低笑了,很識趣地沒來吻她:「我想,我在你心裡還占了點份量。」
「很划算吧,茉茉。你愛我一點點,我就能一直愛你。」
楚茉不搭話,朝他張開手臂:「我想洗澡。」
溫暖的蒸汽包裹著她,齊司禹盡心盡力地伺候她,疲憊的身體泡在浴缸里,緩解肌肉酸疼。
「除了謝南蕭,還有誰是你的任務對象?」齊司禹扯下一條浴巾,將她拉出浴缸,「紀千星和許冠清嗎?」
楚茉靠在他身上:「想威脅我?」
齊司禹用浴巾裹住她:「沒有,我是想問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
「任務完成,你就可以離開他們了。」
楚茉攬住他的脖子:「我可以離開他們,就可以離開你,除非你給我一個留下的理由。」
齊司禹扶住她的腰,平靜闡述:「你可以試試。」
「你跑一次,我的耐心就會被消耗一次。等耐心消耗完了,我會剝奪你的選擇權。」
楚茉愣了一下,冷笑:「你還真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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