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時候齊司禹的脖子白白淨淨, 不像現在這樣斑駁。
看到她留下的傑作,起不來床的怨氣散了大半。
湯匙將粥送到她嘴邊,楚茉抿入口中,咂吧兩下, 感覺不太對:「這是阿姨做好端下來的嗎?」
齊司禹攪動一下,舀起新的一勺:「不好吃嗎?」
「好吃是好吃。」粥里撒了細細的蟹肉和蝦沫, 粥湯醇白, 鹹甜適中,哪個阿姨能做到這個地步?
「好吃就行。」齊司禹餵了她一碗,去洗了個手,掀起楚茉的被子。
「幹什麼!」楚茉拉回被子,「你, 你都不累嗎?」
齊司禹背在身後的手伸出,攤開的掌心里躺著一管藥膏:「雖然昨天擦過了,但還是再擦一下比較好。」
「……我自己來。」楚茉伸手去奪,扯到酸軟的腰,忍不住悶哼。
「還是我來吧。」齊司禹按住她的手,「放心,就擦藥。」
楚茉哼唧兩聲,乖乖趴了下去。
冰涼的藥膏跟著冰涼的指尖捂住紅腫,楚茉輕輕一抖,身體就像認識齊司禹一樣,自動熱了起來。
身後傳來輕笑,一隻手按住她上翹的腰:「別動。」
他的動作漸漸變了味,帶著安撫和鼓勵,楚茉漲紅了臉,咬緊枕巾,腳背繃直,又漸漸放鬆。
耳側落下溫柔的一吻,聲線帶著曖昧的暗啞:「舒服了?」
楚茉偏開臉不理他。
一部手機扔到她面前,正是她打算回來帶走的工作機。
「你有五個小時的自由時間,但鑑於你的身體情況,我建議你把五個小時平均分給三天。」齊司禹柔聲道,「當然,你想先躺兩天,再一次用也行。」
楚茉在心里罵了句老變態。
雖然和齊司禹攤牌了,兩人也互通心意了,但不代表楚茉會在家裡守著愛情,她不是童話故事裡等著王子來接她的小女孩。
很顯然,齊司禹愛她的方式也不跟正常人一樣。
「茉茉,看在你昨天坦誠的份上,我允許你逃兩次。」齊司禹說,「你可以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接你,但最好別讓我發現你讓他們再碰你。」
楚茉撐起上半身,看了他一眼。
外頭的天應該已經亮了,但齊司禹安裝的窗簾過於厚重,日光透不進半分,只有一盞白燈懸掛於頂,令人聯想到冷冰冰的手術台。
「說你愛我。」
齊司禹低頭看著她的眼睛,沒有半分遲疑:「我愛你。」
「我也愛你。」楚茉仰頭親他,「相信我好嗎。」
齊司禹很兇地咬她:「我不接受你去找別的男人。」
「這樣吧,給我一天,我去跟他們解釋清楚。」楚茉勾著他的脖子,軟軟道:「然後我再回來陪你,好不好?」
齊司禹不說話,楚茉就直起腰去親他,抓著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撒嬌要他揉,一直磨到楚茉用手給他弄了一次,答應好幾種玩法,齊司禹這才勉強點頭。
「其實我之前有懷疑過你,但我後來又想,這麼有錢的家,怎麼會把家業交給其他人。」楚茉抬手,由齊司禹給她換衣服。
「他們本來有個孩子,後來死了,燕華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生不了第二個,於是找到了我,我跟那個孩子長得很像。」齊司禹像裝扮娃娃似的給她穿好衣服,又拿來梳子給她梳頭。
楚茉好奇:「那齊叔叔也願意啊?」
齊司禹握梳子的手一頓:「他不知道,他天天賭,不回家。不是燕華,這個位子都到不了我手上。」
「她要一個聽話的孩子替她坐齊家的位置罷了。」
楚茉回身抱他:「沒事,都過去了。」
齊司禹埋首在她頸間:「說來還得感謝她,給我找到你的機會。」
楚茉笑道:「你說她知道她的間諜和目標在一起了嗎?」
齊司禹:「知道也沒關係,她不敢戳穿我,齊家已經是我的了,我可以養你一輩子。」
楚茉捏捏他的耳朵:「好厲害啊,小一哥哥。」
出門前,楚茉站在玄關和齊司禹吻別,對他甜甜一笑:「明天我想吃糖醋魚。」
齊司禹很溫柔地道:「好。」
玄關門緩緩合上,楚茉雙手揣兜,避開監控,掏出手機給賈斯塵打電話:「我從齊司禹手底下逃出來了,你把錢準備好,公司註銷。」
賈斯塵愣了一下:「啊?這麼突然?」
楚茉繞著監控拐進小巷:「簡而言之就是我差點被他關起來,現在我要跑,而他知道我們的勾當,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來為難你,所以公司是開不了了。」
賈斯塵瞭然:「行,我馬上就去註銷,然後去寺廟裡躲躲,你有地方去嗎?要不和我一起去寺廟裡?」
楚茉謝絕了他的好意:「不用,我去外地度個假。」
賈斯塵也不廢話:「那你自己當心,我把錢打給你海外那張卡里。」
「嗯,那就這樣,電話卡我等下拔了,有事聯繫那個號。」
楚茉早早買了一個陌生人的手機號,方便惹火上身之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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