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負責給這個家做飯——」
她畢竟在這裡伺候了姜吟五年,心底里還是心疼的。
「您和先生,沒有必要鬧到這般田地,男人哪兒有不偷腥的?」
「尤其是豪門世家的男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要想做好豪門的太太,眼裡要容得下沙子,不要什麼事兒都斤斤計較,先生的心在你身上,就好了。」
老一輩的話語,字字句句都像是針扎。
什麼時候出軌也變成正常的事情了?
女人一味的容忍,只會促使男人越發的得寸進尺。
姜吟沒有再回應陳姨的任何話。
一整天,姜吟都沒有吃任何的東西。
傅雲川晚上凌晨回來。
陳姨畢恭畢敬地匯報情況:「先生,太太不肯吃任何東西......」
他應酬了一個晚上,和國外那些難纏的企業家,喝得胃裡火辣辣的灼燒,腦子都有些混沌不清。
聽到陳姨說的話,他譏誚地扯唇笑了笑:「不用管她。肚子餓了,自然會求著要吃。」
這是她沒有拼死拼活的極端,證明她如今就是想活。
傅雲川說完,脫了外套,就往樓上的臥室去。
姜吟坐在床上,聽到了開門的動靜。
他便眼神平靜地看向了大門。
傅雲川看著她,她坐在床上,身子單薄,嬌弱,看上去格外的弱不禁風。
他走近,坐在了床邊,姜吟就聞到了一股格外濃郁的酒氣,她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梢。
傅雲穿抬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下巴,聲音格外的冷淡:「想通了嗎?」
姜吟偏開自己的頭,聲音冷冷的:「你想讓我想通什麼?跟你復婚麼?」
他沒說話,但眼神里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就是想要復婚。
姜吟冷嘲地笑了笑,一字一頓的:「你想的美。」
傅雲川冷哼了聲,「那就這麼待著,想通為止。」
她知道,他這麼說也一定能說到做到。
姜吟深吸一口氣,狠狠地按下自己心底的情緒,試圖和他談判:「除了復婚,你還想讓我怎麼做才能放過我?」
「簡單。」傅雲川聲音不冷不淡,「陪我睡,別說一台機器,你想多少錢一晚,都可以談。」
這字字句句里,都是羞辱。把她當做可以談判的價碼。
在他眼中,她就像是隨時可以交易的商品。
姜吟唇瓣發抖,「無恥。」
傅雲川扯唇笑,深黑的眼神看著她:「姜小姐罵人的詞彙也就這麼點兒了。」
姜吟不可能會同意這樣的要求。
男人抬手解著自己的扣子,手上的動作慢條斯理。
姜吟怕了他這樣的動作,整個人往後縮。
昨晚的景象歷歷在目,如今渾身都還是酸軟的。
傅雲川瞥她一眼:「五年夫妻了,怕什麼?」
姜吟整個人都縮在床頭,嬌小單薄的身子輕輕地顫,胸腔和鼻尖既酸澀又苦澀至極。
「你就打算這樣囚禁我一輩子?」
傅雲川:「只要我喜歡,一輩子怎麼了?」
他的話冰冷又無情。
酸澀的感覺湧上眼眶。
是啊,她背後,什麼都沒有,家人現在只剩一個生病的母親和下落不明的哥哥,多半也是九死一生。
就算是就這樣被傅雲川囚禁一輩子,又有什麼人會找她呢?
姜吟咬著唇瓣,努力地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她一副模樣嬌弱又可憐,可又硬生生要硬挺著。
男人盯著她看,手上的動作停頓住:「當然,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你要是乖乖聽話,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
姜吟雙眸通紅,沒說話。
他就是看中了她好欺負,欺負她,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代價和成本,全憑他開心。
見她不說話,傅雲川嗤笑,嗓音涼薄:「我倒是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他說完,也不看姜吟的反應,邁步就進了浴室里。
姜吟深吸一口氣,眼眶紅紅的,看向浴室的方向,腦海里的回憶不斷地湧上來。
以往多個日日夜夜裡,她都是這樣看著他進出浴室,或是他抱著她去浴室。
結婚第一年,他總會抱著她去洗澡,為她吹乾頭髮,漸漸地往後,似乎變成了情緒的發泄、欲望的發泄。她總認為是兩人之間工作忙碌,少了交談的緣故。
回憶總是疼痛和痛苦,姜吟深吸一口氣,從那些回憶里抽離出來。
她看到了傅雲川沒有帶進浴室的手機。
連忙拿過來想聯繫外界。
手機鎖屏壁紙是一片綠色的山野,有密碼。
姜吟試探地輸入了他的生日,顯示錯誤,又輸入了幾個密碼,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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