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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安康郡王素來只喜歡吟風弄月,收集些古玩字畫,這一點倒是和王爺有些投緣。

皇帝顯然對這個禮物很是喜歡,還叫他展開看了一眼。

是前朝畫家張彌所作的《李夫人簪花圖》。

畫中的李夫人雙鬟高髻,滿頭簪花。身後九名侍婢身著織花石榴紅裙,或捧花,或持扇,或執壺,侍立於李夫人身後。

釵光鬢影,綺麗紛呈。這畫一看就是苻曄所愛。

張彌的真跡流傳下來的極少,他的畫端雅靜美,畫宮廷仕女尤其一絕,如今桓王寢殿的仕女圖屏風,便是仿他的作品。

秦內監便將這些都說了:「王爺看見,肯定喜歡。」

此刻苻曄不在,苻煌意興闌珊,夜色上來,衣袍都是冷的。

既然得了此畫,便起了身,只帶了秦內監一個,往後殿來。

今日瓊林宴,整個奉春宮都被裝點的很喜氣,廊下和殿外都綴滿了紅燈籠,此刻夜幕低垂,紅光映著朱牆,整個奉春宮的後殿都洋溢著紅艷靡麗的春意。

苻曄身為王爺,身邊伺候的人很多,此刻後殿門口宮女內官都有一大堆,此刻雙福他們都在門口地上坐著說悄悄話。

看見皇帝過來,嚇得趕緊都爬起來了。

秦內監問:「殿下還在睡著?」

「是。」

苻煌直接從他手裡拿了畫就進去了。

雙福要跟著進去,被秦內監一把拽回來,合上門。

孔雀要開屏,陛下要給王爺小驚喜呢。

真是陪伴聖駕這麼多年,都不知道皇帝也能如此解風情,別的不說,單說討好心愛之人這一點上,倒是像武宗皇帝。

抬頭看,牌匾上「奉春」二字,風采靈蘊,倒有些應景。

後殿並不大,這裡原是后妃們在御花園遊玩後休息的地方,因此裝扮的十分艷麗,風格和神女宮有點像,就連帷帳都是粉的。帷帳後面便是圍屏,圍屏上繪的都是大紅牡丹,富麗得近乎俗艷。

苻煌來到榻前,看見苻曄衣衫松垮,躺在榻上,一隻手在抓著領口,似乎是有些熱了。

他衣袍都鬆散開了,露出的胸膛白如羊脂玉,此刻指腹下搓的兩點血紅,如雪地里的山茱萸。

苻煌登時停在原地。

他進來時門沒有關好,春風吹進來,身後帷帳晃動,門縫將廊下紅燈籠的微光裁剪成一抹細細的紅線,從他影子上飄蕩到苻曄的香氣襲人的衣袍上。

他站在幽暗中,適才的懶散閒適都無,更像是地獄裡剛爬出來的鬼。

瘦削,靜默,目不轉睛,額頭輕輕地跳。

苻曄真是低估了這個瓊酒。

古代釀的酒度數都不高,他來後殿的時候還能自己走路,只是腳下有點軟,誰知道躺了一會人就醉得分不清真假了。

不然為什麼苻煌剛還在他殿裡陪他看春宮,他不過一閉眼一睜眼,再看苻煌怎麼就坐在他榻前了,這滿目的紅也叫人眩暈,地方看起來也極其陌生,不像是他的寢殿。

大概是夢了。

「皇兄……」

苻煌走近了。

苻曄的眼睛茫然水亮,髮絲微亂,臉色像是三春朝露,似醉非醉,紅唇微微張開,露出些許白牙紅舌。

手卻一直撫在衣襟里,沒有拿出來。

他確實,生性放浪形骸。

「來看看你。」苻煌坐下撫摸他的額頭。

苻曄在衣襟里的手舉起來,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手腕有些涼,苻曄的手指卻很熱,透著薄粉。

苻煌問:「醉了還是沒醉?」

苻曄不說話,只是用臉蹭他的指腹。

苻煌便不動了。

他想苻曄是真的醉了。

不然不會這樣。

像一直討好人的貓,溫順而熱膩地蹭他的手背。

臉色潮紅,微張著紅唇,隱約露出粉紅舌尖。

苻煌想,他這樣,實在輕浮。

怎能淫到如此。

還好是他在,換個男子,只怕早已經撲上去親他千遍萬遍,揉碎他的身子。

如此一想,只感覺有無名的虐欲浮上來,他捏著他下巴,拇指便已經伸進他紅唇之內,乾燥的手指重重摩挲他過那柔軟淫濕的紅舌。

苻曄卻含住了他手指,牙齒咬了一下,又突然鬆開,眼神濕漉漉的好像要哭。

他性淫如此,叫他有一種很奇特的感受,內心火熱,又似乎嫌棄一樣,想要將他百般磋磨,毫無憐憫地摧殘,才能發泄他此刻燥郁,叫他不再如此。

這虐欲實在古怪,不像愛憐一個人該有的心思。他應該會,很粗暴。

他似乎,不會多溫柔。

但苻曄似乎很喜歡,整個人似乎融化成一團蜜,呼吸都急了,抱著他的手腕平躺下來,眼神茫然到要流出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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