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守一哥,你娘問的,也是我們關心的問題。你為何會出現在我家柴房?」
那個被李二郎稱為「大人」的男子,也跟李二郎一個鼻孔出氣,厲聲質問她的寶貝兒子:
「王守一,你為何出現在此?王麻子之死,與你有何干係?」
守貞嬸怒瞪二人,不滿道,「我兒子被吊到李家柴房,搞成這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大人不去審問你身邊的嫌犯,反倒審問我兒子這個受害人,是什麼道理?」
守貞嬸是受過縣令嘉獎的貞節娘子,自詡見過世面,覺得眼前的官差不過是個小角色,倒也沒有太放在眼裡。
何況她還有村正撐腰呢。
「大膽刁婦,敢對大人不敬!」壯漢捕快呵斥一聲,橫眉冷對,拔刀相向。似乎只要縣尉大人一聲令下,他就要將人劈成兩半。
不過趙無名對無知婦人,是比較有容忍度的。
「小文,莫動粗。將這婦人扔出去即可。」
壯漢得令,立即將哭天喊地的守貞嬸扔到人群中。
按大人的命令,沒有傷人。
對於只會添亂的娘親,還有咄咄逼人的官老爺,王守一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覺腦殼又隱隱作痛,腦中嗡嗡作響,索性眼睛一閉,假裝暈倒。
下一瞬,他就感受到了針刺入肉的不適感,還有隨之而來的鑽心疼痛。
他痛得嗷嗷大叫,驀地睜開眼。
定睛一看,只見一個穿著捕快服的瘦弱男子,在他身上操控著銀針。
這人顯然是剛跑過來的,氣喘吁吁,手有些抖,每抖一下,他的痛楚就加重一分。
「住,住手,我說。」
王守一虛弱地吐出這幾個字,疼痛戛然而止。
正苦苦思索如何自圓其說,一個天籟般的聲音救了他。
「等一下!」
一個身材中等,衣著考究,蓄著長須,頭髮有些發白的男子,赫然出現,說出這擲地有聲的三個字。
「村正!」
「太好了,村正來了!」
「村正,您可來了,咱們守一在柴房裡遭罪呢!您快救救他!」
圍觀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畢恭畢敬地目送老村正走進柴房。
老村正收起臉上的怒火,踏進柴房門檻,待看清乾兒子的境地,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蹭蹭蹭地往上漲。
老村正不認識趙無名,見房內只有兩個穿著捕快服的官差,他覺著沒有偽裝的必要,便黑著臉,下意識給始作俑者李昭宴投去一個不滿的眼神,後又想到什麼,倏地撇開眼。
「問兩位大人好!我是百家村村長王廣才,不知大人駕到,有失遠迎。兩位大人對我村民動用刑罰,不知是何緣故?」
王廣才嘴上說著客套話,語氣卻很冷淡,臉色臭得很。
不過是兩個小嘍囉,也敢如此作威作福,當他王家人是吃素的?客套兩句已是極限。
王廣才見乾兒子痛得冷汗涔涔,臉色蒼白,咳喘不止,心底的不滿又湧上心頭:這麼弱的身子骨,看著就心煩。若是李昭宴願意當他乾兒子,還有這病秧子什麼事兒?
轉念一想,又覺得這病秧子除了身體不好,讀書天分稍遜李昭宴一籌之外,其它方面都好過李昭宴這個白眼狼,比起桀驁不馴的李二郎,這忠心耿耿的病秧子更適合當王家的狗。
想到這裡,王廣才又將王守一看順眼了,連眼神都帶上了兩分心疼。不知是做戲,還是帶著真心,鬼使神差地,他連忙上前,欲扶起王守一,卻被一道冷硬的聲音喝住。
「王廣才,你若無事,速速退下,否則定你個妨礙公務之罪。」趙無名面無表情地命令道。
王廣才何曾受過這種氣?他指著趙無名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算哪根蔥?敢管本大爺?!」
「咔擦!」
下一瞬,王廣才的手指被趙無名折斷,人被重重扔了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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