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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就在討公道的路上,而蘇歸只是被妖所驅使的棋子,並非他要討公道的對象。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我皆為身不由己之人,苦命人何苦為難苦命人?」譚楨道,「起來吧,你不必向我行禮,現如今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話我是懶得多說,但道理我們都明白,就不必再提了。」

「好。」蘇歸默然道。

他們各自落座,不一會兒,稍顯空曠的中軍帳之中又進了一個人。

此人是子翼。

他武藝不佳,各方面都資質平平,但現在身處戰場,他還是穿了一身輕甲,好歹能保命。重甲不是他不想穿,而是太沉了,穿上了之後根本就跑不動。

譚楨沒有見過子翼,看他的模樣,還以為是哪位少年將軍,但是從氣息和身形來看完全不像,不僅沒有習武之人常有的悠長氣息,而且身形還很單薄,一點都不壯實……難道是文將?譚楨看向商憫讓她介紹。

「這是陛下。」商憫話語簡短。

譚楨一驚,打量了子翼兩眼還是站起身來,行了臣子之禮,不是跪拜禮,而是常禮。算是全了一個面子,不至於讓雙方都太難堪。

然而她顯然低估了子翼識時務的程度,他這些年早就服服帖帖的了,是半點想法都不敢有。

他苦笑著對商憫道:「表妹快別那麼說了,我心裡咯噔咯噔的……」

商憫莞爾,但是笑容卻並不含有自得和嘲諷,只是對著子翼道:「怎會?陛下有陛下之用,您安心地坐在最上面的位置上吧。」

子翼得了她的允許,這才坐到了中軍帳被空出來的最中間的位置。

譚楨越有些訝異,但是又覺得這似乎沒什麼可驚訝的。如果武國把子翼搞到手這麼多年都不能讓子翼服服帖帖,反而讓他攪風攪雨,那譚楨才又覺得奇怪了。

子翼剛剛落座,帳中又進了兩人。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些的表情輕快,「師姐。」

他對帳中的人依次行禮,然後落座。

「這是我師弟宋兆雪,宋國公子,之前跟你講過的。」商憫笑道。

「譚公,許久不見。」一黑衣少年對著譚楨行禮。

譚楨迷惑道:「你是……」

「在下斂雨客。」黑衣少年一笑,坦然落座,目光依然饒有興致地看著譚楨,似乎覺得別人看見他返老還童之後驚訝的樣子非常有趣。

譚楨這次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因為商憫沒有告訴她斂雨客竟然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本來對方的臉上就有阻擋別人窺視容貌的秘術,現在身量再一縮小,更是認不出來了。

「宋國軍那邊順利嗎?」商憫出聲詢問。

「只能說,已經盡到了最大的可能了,我並沒有完全說服他們,但是讓他們內心產生了疑慮,進攻的腳步也緩了下來,因為目前宋王不在,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把信發回昌明那邊詢問,所以就這麼僵持了下來。」宋兆雪緩緩道,「現在軍中應當在彼此猜忌吧,連王都不一定是真的,身邊還有誰可以信?宋晏也懷疑身邊有妖黨,不敢輕易動手,但是也不敢就此停下。」

商憫道:「如此便也夠了。」

宋兆雪苦笑,雖然差不多說服了宋國軍隊,可是內心沒有一絲一毫的暢快。

他現在算是有家不能回,身為堂堂宋國公子竟然沒有辦法在這個關鍵時刻主持國家大事,這實在是讓他挫敗不甘。

不久之後,帳內眾多將軍漸漸聚齊。

蘇歸揮袖一甩,一個沙盤從袖中飛掠而出,化作流光出現在眾人面前,上面山川湖泊、官道城牆,乃至於皇城之中可能的布防點,甚至是瓮城的結構都一清二楚。

「這是最終之戰了,諸位。」商憫凝視帳中眾人,「人族能否勝利,新朝能否建立,就看此刻。」

……

「是時候了……」袁遙看著已經兵臨城下的翟國軍隊與鄭國軍隊,當機立斷,「我們也起兵!」

他身後眾多將士轟然應諾,袁遙指揮下的十萬大軍從宿陽城的軍機要地傾巢而出。

而宿陽城上的守城將士原本注意都在外面,卻不料自己的同伴突然發難,大批的軍隊湧上了城牆,占領了城門,同樣制式的鎧甲交織在一起讓人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同伴。

袁遙同樣有這樣的顧慮,所以他讓所有人在自己的手臂上系了一塊藍色的布綢,如此便能分清敵我。

可是城牆上下很快血流成河,血色交織在一起,每個人身上都是紅色,連藍色的布也被染成了暗紅。原本就士氣大落的宿陽軍隊很快就潰敗,被袁遙奪取了一個城門。

他浴血奮戰,衝上了城樓,揮舞著大刀,直接斬斷了城牆上方的鐵索與麻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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