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實在是古怪至極!淨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
今晚逃婚失敗不說,還當場撞見了楚懿,已經是顏面盡失,再在這裡多待上片刻,只怕自己真會被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憋得鬱結於胸。
然而,就在她邁步欲走之際,腳下一個不穩,踉蹌得險些摔倒。
「嘶——」
一陣鑽心的刺痛從腳腕襲來,直直扎進骨縫裡。
容今瑤臉色一變,低頭看了看,這才發現剛才在洞口連跪帶爬地想要逃脫時,不小心崴到了腳,甚至腳腕處的皮膚竟也被尖銳之物刮破了。
委屈與疼痛齊湧上心頭,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喪失了逃跑了樂趣,她向來是最怕疼的,指責道:「就怪你……」
楚懿不假思索地接道:「嗯,怪我,是我的錯。」
容今瑤正要說點什麼,下一瞬,身子一輕,她直接被楚懿打橫抱起。
「楚懿,」她眼睫輕顫,嘴上雖是推拒,可雙手已經老老實實環上了他的脖頸,口中仍嘟囔著,「男女有別,授受不親。」
楚懿步履穩健地往殿內走,神色自若道:「容今瑤,我們現在是最親的,還講什麼授受不親?」
親到嚴絲合縫的那種。
容今瑤一時語塞:「……」
腦海中倏然閃過那夜月色帷帳下,肌膚相貼的畫面,他的指尖掠過她背脊時的溫度,他吻落在她鎖骨時的輕聲細語……還有她自己,攥著他衣襟低聲央求的模樣。
她氣急敗壞地別開臉,囁嚅著:「那不過是……意外!」
「當真如此?」楚懿聲音喑啞,藏著幾分被壓抑許久的情緒,在這夜色中泄露,落入她耳中,「那這些日子裡,你就從沒想過我?」
容今瑤呼吸一滯。
她抬起頭,撞進他低垂的視線里,他很少這樣看她。
楚懿眉目沉靜,眼神卻帶著淡淡的委屈與不甘,忍了幾日的克制和思念,此刻終於被她的「逃跑」徹底引燃。
他輕聲問:「哪怕一點點都沒有嗎?」
容今瑤的唇動了動。
她想否認,想反駁,可她說不出口。
她確實一直想著如何避開他,可事與願違,越是避,越是無法將他從腦海中剝離。他低聲調笑時的模樣,他認真沉默時的神情,甚至連他生氣皺眉的表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容今瑤咬著唇,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而後將頭埋進他頸窩間,小聲道:「我就不告訴你。」
……
容今瑤被楚懿一路抱回殿中,安置在軟榻上。
她腳踝處的紅腫十分明顯,方才那一陣劇痛雖已過去,卻仍殘留著酸麻感。她有些不自在地坐在榻邊,頭低垂著,始終一言不發。
楚懿也在榻邊坐下,打開藥瓶,瓷蓋「叮」的輕輕一響,藥香淡淡氤氳而出,道:「把羅襪脫了。」
容今瑤抬頭,試探他忍耐的底線:「你給我脫。」
「……行。」
話音剛落,他便伸出手來,輕巧地勾住她襪口,緩緩褪下。羅襪順著腳踝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腳腕。
楚懿的手覆了上來。
他剛剛淨了手,指腹微涼,觸碰到傷處時格外小心翼翼,掌心托著她腳腕,細細察看傷口,鼻息若有若無地拂過她腳面。
容今瑤猛然繃緊了身子,腳趾一蜷,眼睫顫了顫,要縮回去,卻又不敢動得太過明顯。
觸感陌生又曖昧,令人心慌。
楚懿抬眸:「疼?」
她忽然不敢看他,緊緊抓著身下的褥墊:「……還好。」
楚懿沒再多言,「嗯」了一聲,取了藥膏,低頭為她抹藥。
手掌始終覆在她的腳腕上,是溫熱的。可不知為何,容今瑤卻覺得那熱度越來越高,燒得她心煩意亂,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
她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羅裙垂落,腳腕半露,僵成了一座雕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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