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聿珩眸色一轉,頓時明白了什麼,站在門外思索了片刻,倒也沒多問,只揮了揮袖袍,溫聲吩咐:「孤知道了,那就讓她好好歇著吧,記得給她留出晚膳。」
蓮葵應道:「是。」
……
自從經歷了小樹林那場心跳加速、臉紅耳熱的蜜吻之後,容今瑤又告了假,好幾天沒去凌雲堂。
她本是打算好好理清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可沒想到楚懿在此期間竟然也沒來尋她。
簡直豈有此理!親完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他是不是沒把她當回事?
容今瑤心裡窩著一團火,百般無聊地靠在軟塌上,手裡握著核桃,從早捏到晚,已經捏碎了三顆。
「這回非得讓太子哥哥把他關起來,好好面壁三日才行!」她低聲嘟囔著,手裡又一聲「咔噠」,核桃裂成兩半,「再也不原諒他了!」
偏偏,少女嘴上說惱,心裡卻偷偷等。
她數著日頭,等他來尋她,可楚懿那人真能忍,吻了她就像什麼都沒發生,半點音訊都沒有。
手一抖,核桃碎屑滾了一地。
直到這日午前,蓮葵帶著學堂那頭傳回來的消息匆匆進殿,語氣難掩興奮:「公主,奴婢打聽到了,聽說楚世子今日要到禁軍營中操練!」
容今瑤原本半躺著,聞言「騰」地一下坐直了身子,表面不動聲色,唇角卻已經悄悄翹起來:「今日?操練時辰多長?」
「從辰時至午初。」蓮葵回道,「世子要帶兵演訓。」
「哦。」容今瑤點了點頭,頓了一瞬,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往妝檯走去,「把那件水煙色的羅裙拿出來,還有那雙繡著玉蘭的鞋。」
蓮葵愣了愣:「公主,您這是要去禁軍營找世子嗎?」
「找他?誰說的?」容今瑤抬了抬下巴,語氣一本正經,「我是準備出去透透氣。」
她補充道:「若是他偷閒了,我剛好可以順便替楚國公教訓他。」
公主這哪裡是出去透氣,應該說是去偶遇才對吧?蓮葵心道,不過她什麼都沒說,依令去取衣裙。
妝檯前,少女坐得端端正正。
水煙色的羅裙鋪陳在屏風旁,其上疊了一層雲紗,容今瑤挑了一支海棠簪與之相配,流蘇尾垂,搭在鬢角微微搖曳,一動便似花影流光。
梳妝匣中有一盒尚未用過的唇脂,脂色極艷。
容今瑤凝視銅鏡里的人兒,伸指沾脂,輕抿一抹。
只一下,鏡中那張原本就嬌艷的臉龐,唇色暈染出醉人春意,艷若海棠初放,膚色更襯得如凝脂般細膩通透,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她才不是去見楚懿。
只不過是透透氣,剛好路過而已。
第 88章 if線(7) 不肯罷休地纏上他的脖子……
艷陽高照, 禁軍營內一派肅然。
演武場上塵土飛揚,兵刃交擊的聲響如驟雨連珠,此起彼伏。楚懿一身玄衣銀甲, 馬尾束起,身形英挺, 縱身躍入陣中時,長槍在手如虎入林,每一式都乾脆凌厲, 招招逼人。
寒芒所指之處,無一不應聲退讓。
一套槍法使完,楚懿收勢而立, 薄汗自額角滑落, 冷靜收槍、歸鞘, 剛站定不過片刻, 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嘖嘆。
陸玄楓拎著水囊不緊不慢地踱步過來,眼神意味深長地落在他身上:「嘖,楚子瞻,你今日出招怎麼如此綿軟, 好似個弱不禁風的女子。」
楚懿淡淡掃了他一眼:「你很閒?」
「別打岔。」陸玄楓把水囊隨手拋過去, 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方才你使的那一槍,起式的動作明顯慢了些。」
楚懿接過水囊,仰頭灌了一口水,清冽的水順著喉管流下, 稍稍緩解了訓練後的燥熱。
他並未搭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似在回想, 「嗯,你說的對,慢了。」
陸玄楓繼續打量他:「你身上這股浮躁之氣,看著可不像是染了病,倒更像是 ——」
他故意頓了頓,湊近半步,壓低聲音:「春心萌動了。」
「……」
楚懿動作一頓,手中水囊「咯噠」一響,低下頭將嘴角的水跡抹去,語氣不咸不淡:「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你那眼神還能騙得了誰?凌雲堂發生的事,我早有耳聞。」陸玄楓道,「你也不像是遇事縮頭的性子。所以你整日把自己關在演武場幹什麼,你們都快成親了,你還躲著作甚?」
楚懿垂眸道:「她見著我,肯定又要生氣。」
那一吻,從唇到心一觸即燃,是少年人所有的情動和試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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